曦澤皺著眉頭,望著站著的宮人,訓道:“你們都是怎麼伺候的?怎麼讓太后著涼了?是不是沒挨板子,都忘了規矩?”
曦澤動怒,殿中站著的宮人趕忙跪下,齊齊道:“皇上息怒!”
就在這時,太后忽然道:“皇上,是哀家自己要到外面去轉一圈,又忘記了穿披風,所以就著涼了,不怪他們!”
曦澤見太后說話了,趕忙坐到床邊,望著太后,說道:“母后,您現在覺得怎麼樣?是不是很難受?”
太后嘆了口氣說道:“哀家就是覺得頭有些暈,有些痛,不過你過來看哀家,哀家心裡高興!
曦澤問道:“母后,現在已經是深秋了,天氣這麼涼,你怎麼還到外面去轉?怎麼不留在屋子裡?”
太后說道:“哀家天天待在屋子裡,好悶,所以就想出去轉轉,誰知道風今天這麼大?”
曦澤道:“您要是覺得悶,就傳皇后過來陪著你……對了,怎麼沒看見皇后?皇后怎麼沒有過來?”說著,就轉頭望向跪在地上的宮人,怒然問道,“你們沒有人去皇后宮裡傳話嗎?”
琉璃趕忙說道:“回皇上的話,已經傳過了!”
曦澤微微蹙眉:“既然傳過了,皇后為什麼沒有過來?”
就在這時,門外有小內侍說道:“皇上,靜妃娘娘求見!”
曦澤道:“讓她進來吧!”
沈綠衣很快就走了進來,微微屈身道:“拜見皇上,拜見太后!”
“免禮!”曦澤道,“怎麼只有你一個人過來?皇后呢?”
沈綠衣站直了身體說道:“大公主正在哭鬧,纏著皇后娘娘不肯放,所以就遣了我過來,待會兒皇后娘娘就會過來伺候太后!”
曦澤點點頭。
沈綠衣道:“現在就由臣妾來伺候太后吧!”
就在這時,四喜又在門口稟報道:“皇上,玉貴嬪、蘭貴嬪、楊美人都在殿外求見!”
曦澤道:“讓她們都在外面候著吧,不要都進來聒噪!”說著,又轉眸望向沈綠衣,道,“綠兒,你去看看母后的藥好了沒有,好了就端過來!”
“是!”沈綠衣很快就退下了。
就在這時,太后忽然坐起身來。
曦澤趕忙扶著太后,拿過靠枕墊在她的背後,道:“母后,您怎麼不躺著?怎麼坐起來了?”
太后在床上坐好,道:“你讓他們都下去,不要一直跪在這裡!”
曦澤轉身對著底下道:“你們都退下吧!有事會傳你們進來伺候!”
“是!”宮人們很快就退了下去。
太后見他們都退下了,方嗔道:“只有哀家病了,你才會來看哀家,平常都不會來!”
曦澤嘆了口氣道:“母后,前兩天,朕不是同皇貴妃一起過來看你了嗎?坐著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啊!”
太后嗔道:“你來就來,帶著皇貴妃來做什麼?好不容易母子相聚,皇貴妃待在那裡,怎麼說體己話!”
曦澤長長嘆著氣,微微凝著眉頭,道:“母后,皇貴妃又不是外人,兒子不管什麼事情都不會瞞著她,有什麼不能說的?再說,她坐在那裡也沒有說話,沒有影響咱們母子說話啊!母后,您為什麼這麼不喜歡皇貴妃?難道僅僅只是因為她是燕國的公主嗎?燕國都已經滅亡這麼多年了,燕國的降臣都十分臣服於朕了,你怎麼還是不放心?”
第六十六章 妥協
太后有些幽怨,那聲音幽幽綿綿,彷彿有一股委屈潛藏在其中,她依依的說道:“哀家還不都是為了你,為了咱們晉國的江山,你以為哀家是為了自己嗎?皇貴妃畢竟不是咱們晉國的人,哀家怎麼能夠放心?之前,傅氏不是叛變了嗎?你差一點就沒命了,我怎麼能不擔心!”
曦澤嘆了口氣道:“傅氏叛變,是傅氏一族及其黨羽,跟燕國的降臣又沒有關係!燕國的降臣都沒有參與,皇貴妃更是受害者,壓根就沒有參與,你怎麼反而擔心起他們來了?這些年,朕也仔細的觀察了燕國的降臣,自歸降以來,他們一直都是安分守己,從來沒有生事,更沒有跟傅氏勾結在一起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再說,我也沒有給燕國的降臣太高的官職,他們一直處於被轄制的狀態,軍隊全部解散了,根本沒有反的可能,母后,您可以放心了!再說,他們也是清楚皇貴妃的身份的,朕娶了皇貴妃,對他們也是一種平衡,相當於兩方之間的聯姻,反而更加深了朕同他們之間的親密的關係,這是好事啊!”
太后聞言,臉色有些沉:“既然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