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靠了,那你小的也保不住了!將承佑帶離你身邊不過是一道旨意的事,我一小會兒就寫完了,我讓你靠不住承佑,看你還能怎麼辦?”
已經哄不住了,就只能逼了。
雲傾瞬間大急,卻又無比倔強:“你要是將承佑帶離我身邊,我就一跟白綾吊死自己,絕不猶豫!”
“你……”
雲傾已然悲傷憤怒到極致,穿鞋下床,滿臉決然道:“我這就回去守著承佑,我是不會讓你把承佑帶走的,以後我們母子倆就守著彼此過,你就好好恩寵你的沈綠衣吧!”
說完就狠狠推了曦澤一把,頭也不回的往帳外走去。
曦澤被推的慘然跌坐在床上,但見雲傾是真的要走又大急,連忙一把抓住雲傾的胳膊,無限悲傷的問道:“難道……難道你只要承佑,不要我,是嗎?”
雲傾咬著嘴唇站著,半晌說不出一個字,眼淚洶湧決堤,終是合眸狠狠心,一把甩開曦澤的手,顫顫巍巍朝帳門外走去。
曦澤慘然跌坐在床上,望著雲傾離去的背影,喃喃道:“難道你只要承佑,不要我,是嗎?”
空空蕩蕩的帳中,無一人回應。
無限落寞與蕭索漂浮四周,錐心的疼痛伴隨著哀傷如鮮血蜿蜒。
該如何掙脫這蝕心的哀愁?又該如何解釋心頭深藏的情感?
終歸是無解。
第四十三章 告密
雲傾在次日清晨時分醒來,只覺得渾身乏力虛弱得厲害,又等了半晌,還沒有見魏子修送藥過來,便命薛靈去請魏子修。
薛靈一路去尋魏子修,卻聞他早就上山上採草藥去了,還沒有回到營地,當時只有黃御醫在側,便請了黃御醫來到雲傾的帳中。
雲傾見是院判黃御醫,便道:“院判大人,本宮的身子一直是魏御醫在照看,魏御醫不在,還請院判大人為本宮把脈!”
“是!”黃御醫溫然答道:“請娘娘伸手!”
說著,就給雲傾診脈,須臾就凝起眉頭。
雲傾見他神色不對,很是擔憂:“院判大人,本宮的身子有何不妥?”
黃御醫左右望了望,似是遲疑,半晌不語。
雲傾見狀連忙遣退帳中站著的宮人,對黃御醫道:“現下只有本宮與院判大人了,大人有什麼話,請直言!”
誰知,竟見黃御醫一下跪倒在地,抱拳道:“娘娘,您的身子實在太過虛弱!中氣不足,氣血虧損,經脈凝滯,情況很是不妙啊!”
雲傾大驚,她不是隻是嗆了水入肺嗎?頂多也就是發發燒,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名堂?
雲傾望著黃御醫不可置通道:“院判大人,本宮只是去水裡打了個轉,怎麼會突然病的如此嚴重?大人,請起身回話!”
黃御醫這才起身,趕忙答道:“娘娘,經過上次紅玉枝之毒一事,您的身子的底子早已大不如前,紅玉枝之毒侵入心脈,已經使得你的身子變得脆弱無比,哪裡經得起又是嗆水又是摔倒這麼多的折騰?”
居然是因為紅玉枝之毒!
刻骨的恨意一瞬間泛上心頭,如群蟻爬過一般折磨著,雲傾暗自緊緊收攏雙手,屈指握拳,越握越緊。將恨意暗暗壓下,問道:“這些事,為什麼魏御醫給本宮看診了這麼久,卻從未提過?”
黃御醫猜測著解釋道:“魏御醫還年輕。進入御醫院尚不足半年,經驗不夠,有些事情只看得到表面,診不到實質也是有的!可是臣不一樣,臣在御醫院已經有二十多年了。看到的病人多不勝數,有些事情,臣一診就能看出深層的問題來!”
這話說得彷彿有幾分道理,雲傾不禁懸起心來:“那本宮的身子究竟被紅玉枝之毒傷害到了何種境地?請院判大人如實告知!”
“這……”黃御醫瞬間遲疑了,似是不忍。
雲傾等得急了,催促道:“大人不必擔心,本宮只是想知道自己的身子現在的狀況,請大人不要隱瞞,如實相告!本宮多謝大人!”
黃御醫沉吟了一小會兒,終是皺著眉頭道:“娘娘。這紅玉枝之毒太過厲害,上次就致使使娘娘昏迷不醒,雖然臣與神醫合力救回了娘娘,但是……但是娘娘的壽命已經被折去了十年!娘娘,請您節哀!是臣無能,請娘娘降罪!”
“你說什麼?!”雲傾不可置信的望著黃御醫,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話,折壽十年?竟有這麼多?一瞬間,淚意毫無預兆的翻湧上眼眶,刻骨的哀傷與決然的恨意相互交疊。如潮來襲,幾乎要讓人支撐不住,雲傾努力抑制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