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他滿是算計的眸光望向祈夜與晚楓,迫人呼吸,“英昭儀失明的前因後果,葉氏恐怕已經全部知悉了,她得到這麼關鍵的資訊,可不會一直太平!當著朕的面,是沒有做什麼手腳,背地裡可有什麼動作?你們二人是本次滄州和談的關鍵人,這葉氏可有聯絡過你們?”
這一問,不輕不重,卻意義非凡。
祈夜與夏晚楓聞言,俱是大驚。
夏晚楓趕忙抱拳道:“皇上明鑑,臣與葉氏絕無勾連!臣……”
曦澤抬手製止他說下去:“朕當然相信你們二人不會與葉氏同流合汙,但是,葉氏一定有陰謀,你們切不可瞞著朕!說吧,葉氏的陰謀究竟是什麼?”
曦澤神思如此敏捷,嘴上說著相信,心底已經起疑,如此逼問之下,祈夜想要瞞已經是無能為力了,只得無奈道:“去滄州之前,我見過葉氏,她抓住了獵場驚馬一案的馬奴的妻子,讓葉永順帶去了滄州,以晚楓的性命相要挾,想讓我聽命於她!”
夏晚楓聞言大驚,不可置信的望著祈夜。
這邊,曦澤聞言大怒,滿是憤恨地問道:“她想讓你做什麼?”
祈夜有些遲疑:“她……她不希望我醫治皇貴妃!”
“放肆!”曦澤右手握拳狠狠砸在桌上,滿是怒火的吼道,“她以為她是誰?敢插手雲傾的事?要不是她現在懷有身孕,朕豈能縱容她如此肆意妄為!”
祈夜見狀,心裡也有些戰慄,趕忙道:“皇上息怒!這只是後宮之爭,也許……也許葉永順也只是想嚇嚇我,並不敢真的將那馬奴的妻子帶到沐丞姜面前!”
曦澤仍然怒不可遏:“葉永順好大的膽子,真敢將人帶到滄州去?!由著他將那馬奴的妻子帶到沐丞姜面前,滄州必亂!祈夜……葉氏是怎麼見到你的?”
祈夜又是一驚,他不想供出沈綠衣,斟酌著開口道:“葉氏於我有救命之恩,那一日,我從宮中回去,她的宮人來請我去,我以為她身體不適,想讓我給她看病,沒想到她為的是這事!”說完,祈夜又道,“皇上,葉氏應該沒有插手朝政之心,既然沒有引起滄州動亂,還請皇上從輕發落!”
曦澤冷冷哼出一口氣,道:“現在朕可抓不住她的錯處,定不了她的罪!放心吧,看在她曾經立功的份上,只要她的行為不出格,朕不會把她怎麼樣!但是,你們二人以後可要離她遠遠,當心被她利用!葉氏心思叵測,不得不防!”
祈夜這才放下心來,與夏晚楓一道答道:“是!”
第七章 真相疑
次日午後,曦澤又將夏晚楓傳進了承光殿。
與蕭國和談成功,夏晚楓當居首功,論功行賞,曦澤理應重賞夏晚楓,然而,今日曦澤將夏晚楓傳來卻不是為了賞他!
派去調查魏子修被綁一事的人已經送了訊息回來,魏子修被夏府之人綁架到旬州一事已經曝露在曦澤面前,曦澤聞訊無比震驚。
望著一步一步如踩春風一般走來的夏晚楓,曦澤微微展眉,問道:“晚楓,你可知朕曾在四個月前派魏御醫前往上陽行宮?”
夏晚楓聞言微微一驚,不知曦澤是何意,只如實答道:“這事宮中人人皆知,臣也是知道的!”
曦澤神色平靜,彷彿心底並沒有一絲猜疑:“可是……這個魏子修一直沒有出現在上陽行宮!”曦澤微微前傾上半身,直直望著夏晚楓,滿是魅惑道,“他被人綁架了!被送到了旬州,朕的人找到他的時候,他只差一點就要餓死了!”
雖然他昨天就回帝京了,但是這件事情魏子修並沒有告訴他,也沒有告訴祈夜,此刻聞言,夏晚楓不禁大驚,然而曦澤這樣說出來,又讓他的背後立刻滲出無數冷汗。
對面,曦澤仍舊徐徐說道:“朕派去查此事之人回來告訴朕,這魏子修是被夏府的人綁架的!這件事……你要如何向朕解釋!”
不安變成了現實,夏晚楓迅速從驚訝中回過神來,他立刻跪地抱拳道:“皇上明鑑,臣絕沒有派人綁架魏子修,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什麼誤會?”曦澤的聲音仍然是沒有一絲溫度。
夏晚楓勉強鎮定,答道:“皇上。臣與魏御醫尚算交好,聽說他要前往上陽行宮,臣就派了兩個會功夫的家丁一路保護他,臣一直以為他平安去了上陽行宮,並不知其中有變故,也是剛剛皇上告知臣,臣才知道魏子修被人綁架了。怎麼可能會是那個派人去綁架魏子修的人?魏子修是皇上派去的人。臣豈敢對他放肆?臣一向忠於皇上,又與魏御醫沒有仇怨,怎麼會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