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立刻有數道嗤笑聲傳來。
雲傾聞言,尷尬悲傷不已,一路來她都被關在馬車上,臉都沒洗一個,往日光華哪裡還在?
這時,又聽一女子無比輕蔑道:“皇貴妃又怎麼樣?被送來了這上陽行宮,那就和草芥一般,連宮人都不如!上次送來的那個女人,聽說也是皇上的妃子,還不是一樣瘋了!”
接著響起的是那道清脆的女聲:“那女人送來的時候就瘋了,可是今天送來的這個好像還挺好的,不知要熬多久才瘋?”
那名輕蔑的女子再次無比輕蔑道:“不用熬多久,據說就是因為瘋了才送來上陽行宮的。這行宮裡關著的皇宮貴人哪個不是瘋瘋傻傻?就咱們倒黴,被分到這鬼地方當差,與一群瘋子住在一起,哪像那些在帝京皇宮伺候的人,錦衣玉食,伺候的那才是正經的主子!”
雲傾站在們外愣愣很久,實在渴的難受,便推開了門,一股溫暖的氣息迎面撲來,她的寢殿裡沒有炭火,可是宮女的房中卻燒著旺盛的炭火,怒氣一下子襲上心頭,可是眼下還需要她們這些宮人照拂,在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雲傾只得壓下心頭的怒氣,小心的問道:“有水嗎?”
幾名黃衫宮女這才發現雲傾來,紛紛低低嗤笑,其中一個大著膽子道:“後院有井,要喝水,自己去打啊!”
雲傾見她們的桌子上就放有水,立刻走進,想要伸手去拿,卻被一名宮女伸手狠狠打了一下,那宮女冷冷望著雲傾,不含一絲溫度的斥道:“這水貴人可喝不得,是給我們奴婢喝的,貴人要喝水自己動手!”
話音一落,便將雲傾往外推,口裡滿是輕蔑道:“出去!出去!”
她身旁的幾名宮女連忙上前幫忙,毫不客氣的將雲傾推出了房門,關緊房門,繼續聊天。
雲傾十分無奈,在門外喊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