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她瘋了吧!”
另一個回道:“像牛羊一樣吃吃草怎麼了?這還是好的,至少不咬人,知道穿衣服!”
曦澤聞言猶如被雷電擊中,難道……難道她們說的是雲傾?
怒吼再也控制不住地衝破喉嚨:“你們說誰瘋了?!”
那兩名宮女聞言轉過身來,愣愣望著曦澤。
曦澤身後的守衛軍冷冷訓道:“皇上在此,還不下跪?”
那兩名宮女大驚。立刻跪地道:“參見皇上!”
曦澤冷冷直視著她們。不含一絲溫度道:“你們剛才說誰瘋了?”
“沒有,沒有……”二人嚇得直搖頭,不敢回答。
曦澤見狀。怒氣止不住的亂竄:“把她們兩個人拉到一邊去,待會兒再來處置!”
“是!”跟隨曦澤一同前來的御林軍立刻執行曦澤的命令。
等著那個兩個宮女被拉遠了,曦澤這才抬步朝著小廚房走去。
可是這抬起的腳步卻是異常的沉重,彷彿繫有千鈞。就這樣,曦澤一步一步走向小廚房。站在門口往裡望,只見一名女子穿著他再熟悉不過的衣衫蹲在灶臺邊燒火。
那原本是一件無比華美的衣衫,此刻卻光鮮盡褪,盡染纖塵。彷彿萎頓不堪。
其實它一點也不刺眼,卻深深刺痛了曦澤的雙眸,他何時見過如此狼狽的雲傾?又何時見過她下廚燒火?
心疼、心痛、心碎、一步步升級。
難以言喻的痛楚哽咽在喉頭。讓這一句久違的呼喚變得舉步維艱:“雲傾……”
正在燒火煎煮好不容易找來的石菖蒲的雲傾聽到這一聲呼喚,不禁大驚。這行宮中哪有人知道她叫“雲傾”,只是這一聲呼喚,幾乎就能立刻將她的眼淚催下。
雲傾停下忙碌的一切,緩緩抬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曦澤滿是疲憊的站在大門口。
雲傾驚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愣望著曦澤,半晌說不出一個字!
三個多月不見,曦澤無限思念,此刻終於見到了雲傾,可是雲傾面容十分憔悴,彷彿老去了很多,而且又是這樣的消瘦,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倒,無限憐惜泛上心頭,自責與暗恨交相在心頭衝擊,讓那一聲聲溫柔的呼喚變得無比的哽咽:“雲傾……雲傾……”
這一聲聲,叫得如此清晰,雲傾卻不敢相信,眼淚控制不住的決堤,雲傾在迷迷糊糊的淚光中搖頭道:“這都是幻覺……你不可能來的……你早就不要我了……怎麼會來?都是幻覺!”
曦澤聞言一驚,原來雲傾已經意識到自己有幻覺了,但是能看見雲傾還認得自己,曦澤還是無比的歡喜,只是這樣絕望的語聲又讓哀傷刻骨的翻湧:“雲傾,不是幻覺!我真的來了,我來接你回去!”
說完,曦澤便幾步跨到雲傾面前,緊緊摟住雲傾,忍著眼淚道:“雲傾,我來接你回家!”
直到有清晰的觸感傳來,雲傾才相信一切不是幻覺,曦澤真的來了,可是,她沒有喜悅。她一把掙脫曦澤的懷抱,滿是不甘的吼道:“你不是不要我了嗎?還來做什麼?”
曦澤趕忙解釋道:“沒有,沒有,我沒有不要你!我是母命難為,不得已才將你送到這裡來的,但是我從來都沒有不要你!對不起雲傾,你在這裡受苦了,我來遲了……”
更多的眼淚止不住的洶湧而出,雲傾咬牙想讓自己堅強一些,終究是徒勞:“我到底犯了什麼大罪,要被送到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鬼地方來?吃也吃不飽,連口喝的水也沒有,只能用雪來解渴,也沒有一件乾淨的衣服可以換,天天被人當成瘋子!隨便走一走,還會被人咬,要不是跑得快,就被人活活吃掉了……”
數不盡的委屈隨著這一句“受苦了”控制不住的流出雙唇,說著說著,便不自覺的哽咽了。
曦澤聞言大驚,想不到雲傾在這裡的生活是這樣的悽慘,怒火騰的一下就劇烈的燃燒了起來:“怎麼會這樣?難道沒有人伺候你嗎?”
見雲傾滿是委屈的不說話,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曦澤趕忙安慰道:“雲傾,你不要生氣,等下我一定不會饒過他們,別難過了,一切都過去了……”說著,又想來抱雲傾。
雲傾狠狠掙脫,恨恨道:“你真的把我當成一個沒有知覺的木頭人嗎?你想要就捧在手中,不想要就扔掉?!為了助你奪嫡,我說服我母后來幫你,結果我母后遭人暗算,到現在我都沒有找到殺害她的兇手!我入宮做你的妃子,看盡別人的臉色,在鞍山上甚至拿出最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