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煜王,沈綠衣的臉色瞬間變得很是難看,她沒好氣地斥道:“你別跟本宮提煜王,本宮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雲傾嗤地一笑,原來高傲如沈綠衣也有難以啟齒之處,雲傾接著幽幽問道:“你這麼喜歡這曲《鳳求凰》,它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
沈綠衣不耐道:“一首曲子而已,也值得榮妃如此刨根問底?”
雲傾忽然收起笑意,無比認真道:“我母后生前曾說在後宮彈奏《鳳求凰》的人是膽大之人,這《鳳求凰》中一定藏有玄妙,它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
沈綠衣冷冷一笑,並不回答。
雲傾不禁有些急了:“我母后在這宮中不明不白地去了,所有與我母后有關的事情本宮都要查探清楚,這《鳳求凰》中一定藏有玄妙,你知道的,是不是?”
沈綠衣被問得不耐煩了,冷冷回道:“本宮說了,只是一首曲子而已,沒有什麼特別!”
“不!一定有!”
沈綠衣彷彿來了興致,不屑道:“你也不過是因此想起一些舊人舊事而已,非要說這首曲子有什麼特別之處!
雲傾一怔,問道:“什麼舊人舊事?”
沈綠衣淡淡一嗤:“還能是什麼,不就是你母后與先皇十六年前那段不堪往事?”
雲傾聞言大驚:“我母后與先皇的事,你怎麼會知道?”
沈綠衣彎起唇角,泰然回道:“我本就是赫連宗親,自然清楚,每一個皇親都清楚,皇上也清楚,怎麼,皇上從來都沒有跟你說過麼,我還以為你與皇上之間親密無間,看來皇上彷彿隱瞞了你好多事呢!”沈綠衣彷彿從沒有像現在這一刻一樣暢快,這可是燕雲傾自己送上門來的,怨不得她,她微微前傾上半身,直直望向雲傾,魅惑一般地問道:“你母后都離去這麼久了,皇上可有讓你接近過你母后的屍身?”
沒有!
沈綠衣又接著問道:“皇上可有查到你母后究竟身中何毒?”
也沒有!
沈綠衣繼續問道:“這一年多以來,皇上可有在你面前提起過關於你母后的事?”
還是沒有!
不需要雲傾回答,沈綠衣已經從雲傾黯然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她揚起勝利的笑容,步步緊逼道:“看來,皇上已經知道是誰在毒害你母后了,剛好不巧,這個人是皇上想要維護的!榮妃,為你今後的處境考慮,還是別再查了!”
“沈綠衣,你別得意!”雲傾已然氣到極致,她豁然站起身來,死死盯著沈綠衣,一字一字砸出雙唇,“不要以為本宮聽不出是你在挑撥離間?!”
沈綠衣依舊鎮定泰然:“榮妃若真是與皇上恩愛不疑,別人又如何離間得了?若早就生出了間隙,不需要離間,兩顆心也會自己越走越遠!”
雲傾忍著怒氣,剋制道:“沈綠衣,不要以為皇上護著你,你就可以在後宮肆意妄為,人在做,天在看,善惡到頭終有報,不管是誰陷害我母后,我都會追查到底,也不管是誰陷害了我,不管皇上如何維護,我必叫那人付出代價,你得意也就這一會兒!本宮勸你,有功夫彈琴,還不如多燒燒香,自求多福!”
沈綠衣臉色倏地一變,站起身來,冷冷斥道:“燕雲傾,你已經佔著皇上全部的愛,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然而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道清婉的聲音突兀的打斷:“綠衣,住口!”
第五十四章 此情此心何以全
沈綠衣聞聲猝然抬目望去,只見王寧暄一陣風一樣的走了進來,急急道:“榮妃,你的身子還沒有好,還是快些回桃雨軒好生養著吧!”
雲傾見狀,只得欠身告退。
然而,沈綠衣彷彿還是不甘,還欲再說,卻被王寧暄死死攔下。
待到雲傾走遠了,王寧暄方出聲滿目悽然而急切地勸道:“綠衣,聽本宮一言,這後宮你跟誰爭都可以,唯有榮妃,你爭不得,就算她激你,你也得死死忍住!再不可像今日這般與她爭鋒相對!記清了嗎?”
“娘娘……”沈綠衣聞言大驚,彷彿有些不可置信,“今日之事,是燕雲傾挑起的……”
“是她挑起的,你也得忍著!你如此與她爭吵,傳到皇上的耳朵裡,你讓皇上心裡怎麼想?”王寧暄肅穆著神色,打斷道,“本宮的話,你記清了嗎?”
忍字心頭一把刀,談何容易,沈綠衣實在咽不下今日這口氣,直直望著王寧暄,委屈道:“娘娘,你看看她那樣子,簡直恨不得將臣妾生吞活剝,可是自她進宮以來,臣妾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