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是全朝反對的事,然而以太常寺卿嶽良為首的岳氏家族及恭王一派竟跪地附議。
於是,立後之事便在晉帝的速戰速決中一錘定音。
雲傾在行館接到旨意的時候,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泱泱大晉,想要什麼沒有?大晉至高無上的皇帝何以要娶燕皇遺孀?為了籠絡降臣麼?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然而此時此刻,氣憤徹底掩埋了這些疑問,待宣旨的內監離開後,雲傾便怒不可遏道:“實在是太欺負人了,父皇屍骨未寒,晉帝就如此迫不及待地要將母后冊立為晉國皇后,為什麼?為了母后的美貌麼?”
聞言,蘭君立刻關緊門窗,確定四周無人後,轉身厲聲對雲傾道:“夠了!這裡可是晉國人的天下,你如此口無遮攔,不怕惹禍上身麼?”
“母后,難道您不氣憤麼?父皇才去多久,晉帝便如此欺我孤兒寡母,哪還有一點仁君的模樣……”
“住口!”蘭君打斷雲傾的話,訓道,“你怎麼總是記不住我告誡你的話?!如今我們是寄人籬下,事事都要收斂!”
蘭君的反應大大出乎雲傾的意料:“母后,難道您要屈服於這道聖旨,屈服於晉帝麼?”
“我早說過,我們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
此刻呈現在雲傾面前的蘭君幾乎要讓雲傾懷疑自己的雙眼:她的面色沉靜如水,無喜無悲,無波無瀾。然而,她越是鎮定,雲傾便越是怒不可止。記憶中驕傲強勢又果斷的母親,怎麼會如此堅忍妥協?是什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改變了母親:“母后,為什麼你就這樣輕易選擇妥協?我們雖是作為降臣來到晉國,但我們也是人,也是有人格的,我們一忍再忍,換來的是什麼?是他們的步步緊逼!難道一定要看到我們苟且偷生晉帝才滿意麼?”
“住口!”
“母后……”
“此事已成定局,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