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祿年紀不大,不到而立之年就混到這個位置,也是個聰明的主,知道盛海實在是幫自己,慌忙跑到桌前,跪了下來,“奴才該死,奴才該死,一時忘了這事。”
大周帝被盛海提醒,才覺得眼睛有些乾澀,但也沒多責備,接過茶就讓人起來了。福祿慌忙喚人,一起將御書房的燈盞都點上。
盛海這時從袖中取出一道密文,呈給了皇上。李懷凌開啟,看了一下,皺起眉頭,“永寧侯的車隊到哪裡了?”
“不日即將入京。”
“恐怕永寧侯早已入京。”李懷凌將信攤在桌上,上面寫著永寧侯軍隊的行軍記錄,以及永寧侯的起居,雖與平日相同,但還是從細節裡被看出了端倪,恐怕那個日日坐在馬車裡的人,早就換了,“他多年未歸,且饒他這次。”
書房亮了起來,福祿終於弄完,又跑回來伺候。
李懷凌喝了會茶,似是無意的問道,“蘇相因著嫡女入獄來找朕幾次,桓王也來過,後來連謝殊也同朕旁敲側擊的說過,你說這蘇靖宛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李懷凌並未點名叫誰回答,但御書房裡只有盛海和福祿兩個人,福祿一臉驚悚不敢出聲,只能求助般地看向盛海。
盛海是皇帝身邊的老人了,自然知道怎麼琢磨皇帝的心思,開口道:“蘇相和桓王放到一邊不說,謝殊大人可是個鐵面無私的人,他能被人說動來求情,想必蘇大人也不是個壞人。”
大周帝垂目,並不是他不信盛海的話,只是這個蘇靖宛,前些日子皇后還在他面前多次提及此人,後來蘇靖宛被人檢舉也是珏王的人在下面使力,他都快被弄糊塗了。
“你覺得她有協助抄襲嗎?”
盛海呼吸聲都弱了些,半響才道:“奴才並未見過蘇大人,也不清楚蘇大人的為人,所以不敢有妄言。”盛海盯著皇帝衣服上的祥雲,繼續道,“明日皇上金殿之上,當場出題,真相自然水落石出。”
“你還真是個老狐狸。”大周帝聞言,笑了起來,“這有道密旨,你去替朕跑一趟。”
盛海領旨就走了,書房裡一時安靜了下來。只能聽到皇帝翻書的聲音,李懷凌靠在椅子上,又翻了一頁,忽然開口道:“福祿,不識字?”
站在後面的福祿一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