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墨雲在回來的路上,恰巧碰到了另一波去夜探蘇府的人,過了幾招回來就將事情告訴了我。”其實不止過了幾招那麼簡單,墨雲和那人交手的時候,才發覺那人武功並不在他之下,並且對方有了殺意,招招狠逼,最後墨雲受了重傷一路逃進了桓王府,才保住了性命。
“墨雲還好嗎?”蘇靖宛聽他說的輕描淡寫,但也猜到了當時情況危機,墨雲也不知道會傷成什麼樣子。
“還有一口氣。”
蘇靖宛點頭,想著桓王府應該有大夫為他醫治,也放心了些。轉而又有些好奇李文桓為什麼會想到去救靜宜,“你怎麼知道靜宜師太昨夜會出事?”
“我原本是想讓墨雲帶柳氏回來,問她關於柳涵楚當年的事。柳涵楚是當年誣陷我母妃下毒的女醫,想必你也知曉這事。”李文桓繼續解釋道,“結果墨雲回來說還有一波人也在找柳氏,我懷疑是他們也知道靜宜師太和柳家姐妹的關係,於是便連夜帶人出城上山。”還好他們及時趕到,那群偽裝的劫匪正在押著十幾個姑子下山,被他們撞了個正著。
“我將其他人安排去了清音寺,靜宜師太帶了回來。”
蘇靖宛點頭,但心裡卻有些疑惑,另外一撥人真的如同李文桓所言,是因為當年蘭妃被陷害的事才去找柳氏和靜宜的嗎?
李文桓已將事情如此坦誠的告訴了她,可蘇靖宛卻不敢將所有事情和盤托出。本來蘇義俞和李文桓就結了怨,若還將小弟的事也說了出來,她怕……
“宛兒,宛兒。”
蘇靖宛回過神,身上差點起了雞皮疙瘩,剛才李文桓叫她什麼?
“你叫我什麼?”
“宛兒,不可以叫嗎?”
李文桓一臉真誠,反倒叫蘇靖宛覺得自己反應好像過激了,這是除了父母外,第一個這麼叫她的人,蘇靖宛竟然也不覺得反感,就是有些意外。
略過了這個,蘇靖宛開口道:“我想去見見靜宜師太。”
李文桓嘆了口氣,他還計劃著如果蘇靖宛不讓他叫,他可以讓蘇靖宛叫他文桓來交換下。
蘇靖宛突然覺得帶路的李文桓好像有些失落,但也沒多想,跟著他出了書房,繞過一個迴廊,走到了一個偏僻的院子。
這院子四周爬滿了綠草,顯得有些荒涼。
直接推門進去,靜宜正坐在屋前廊下打坐唸經,見人進來緩緩睜開雙眼,便看到妙玄飛奔了過來。
“師叔,嚇死我了。”
靜宜拍著妙玄的背,安撫她。等妙玄情緒穩定了,眾人才進了屋子。
夏日的屋子有些悶熱,李文桓才將人安頓在這,還沒來得及派人送冰塊過來。好在眾人也不在意這些,一人一碗涼茶,圍坐在了桌邊。
“那群人是衝我來的。”靜宜知道這兩人想問什麼,剛坐下,便直接開口道。
“你怎麼確定他們是來找你的?”雖然他們已經猜測出這次青羅庵的事和靜宜有關,但是沒想到靜宜也能看出來。
“那群歹人衝進庵裡的時候,我正在庵外給菜地施肥,聽到了動靜跑回庵裡,就看到其中一人將我大徒弟抽倒在地,逼問我的下落。”靜宜嘆了口氣,“這次是我連累了她們。”
見靜宜有些失落,妙玄握住了她的手。
“還好敦、王爺及時趕到了。”靜宜差點叫出了李文桓的法號,這次若不是她這個小師弟,她們還不知道會遭遇什麼。
“師姐,路上他們可有說些什麼?”李文桓並沒在意,只想著瞭解更多的事。當時他雖帶人與那些歹人打鬥了一番,但那些人甚是狡猾,眼看著打不過,能逃的全都逃走,受重傷的全部咬舌自盡,搜遍那些人的全身,一丁點線索都沒留下。
靜宜想了會道:“帶頭的那人下半張臉蒙著布,只能看出是個三白眼,還有他後頸有顆痣。”
又是這個人,蘇靖宛萬般肯定,這事和言家絕對脫不了干係。
“是言宇城的人!”
蘇靖宛說這話的時候,目露兇光,叫李文桓有些詫異,難道她已經知道當年陷害陳老侯爺的人是言家了?不對,即使知道也不會如此怨恨。自從見到她之後,蘇靖宛好像一直以來都表現的十分憎惡言家。
蘇靖宛知道李文桓在懷疑自己,開口道:“當初推我落水的人有顆黑痣,上次去大牢送飯的人後頸也有顆黑痣,這次也是,三件事加在一起還不足以證明嗎?”
蘇靖宛幾乎可以肯定,言宇城是為了蒐集小弟出生年歲的證據,才深夜上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