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鄧綏是個聰明的女人。
“這件事情太后娘娘一直交由本宮處理,既然如今有了證據,那麼本宮自會查個水落石出,揪出幕後兇手,將真兇繩之以法。”皇后看著那錦盒,又看了看鄧綏,笑著道。
“如此,臣妾便謝過皇后娘娘!”鄧綏微微頷首,輕輕道。
聞言,皇后擺了擺手,笑道:“此乃本宮分內之事,無需言謝,你先回去,且待明日的結果吧!”
“那臣妾便回宮靜候皇后娘娘佳音了!”鄧綏附了附禮,隨後轉身離開了椒房殿。
鄧綏走後,一時間大殿裡只剩下夏姝瑗和皇后兩人。夏姝瑗挪動步子,走到皇后身邊坐下,輕輕說道:“恭喜皇后娘娘,賀喜娘娘,這次臣妾看那酈昭儀怕是翻不起多大的浪了吧!”
皇后輕笑了笑:“這次本宮定要讓她知道,誰才是後宮之主。”隨後皇后轉頭看著夏姝瑗繼續說道:“既然鄧婉儀送了本宮如此大禮,你這幾日替本宮多去看望看望她。”
雖然夏姝瑗臉上頗有疑惑之色,可是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應道:“喏!”
第二天無時,陽光晴好,金華殿中酈昭儀正端坐在涼榻上,兩位宮女此時正恭敬的跪在替她染著指甲。
鮮紅的蔻丹花汁混上上好的香料,塗抹在那水蔥似得指甲上面,更顯肌膚雪白,指尖如玉。
就在這時候,慕貴人匆匆忙忙的從殿外走了進來,大呼道:“娘娘,娘娘不好了,出大事了。”
看著慕貴人火急火燎的模樣,酈昭儀抬頭看著她,淡淡道:“喳喳呼呼的,哪裡還有半點嬪妃的模樣?”
看著酈昭儀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慕貴人更加著急了,急忙說道:“娘娘,大事不好了,剛剛臣妾聽說皇后娘娘帶人去了製造署,說是鉤戈殿昨晚失竊,盤查各宮腰牌事宜。”
“什麼?”聞言,酈昭儀便慌了神。
“你們都下去吧!”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宮女,酈昭儀收了玉指,有些不耐煩的喝道。
“喏!”宮女依言退下。
酈昭儀袖袍一揮,急忙對著慕貴人問道:“鉤戈殿失竊,本宮怎麼沒有聽說?失竊了盤查什麼宮牌?”
“臣妾想來也覺得奇怪,如此看來葉九的宮牌怕是已經落入了皇后手中,只怕是葉九的事情暴露了。”慕貴人握著手指,慌了神。
酈昭儀瞪了瞪她,隨後道:“慌什麼,她想去查,那就讓她查好了。通知廖珂,讓他拿著本宮的宮牌帶著葉九從建春門出宮,到時候就算她們拿著宮牌,本宮也自有辦法開脫。”
聽了酈昭儀的話後,慕貴人冷靜了下來,急忙點頭道:“好,我這就去辦。”
說完慕貴人正好欲轉身離去,卻被酈昭儀喚住了。
“等等!”酈昭儀看著爐鼎裡冉冉飄起的青煙,眼神凌厲。
慕貴人疑惑的問了問:“娘娘還有何吩咐?”
“你告訴廖珂,讓他帶著葉九回他鄉下老家,給他一筆錢。必要的時候……”酈昭儀一邊壓低聲音輕聲說道,一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為了以防萬一,一定要讓廖珂處理的乾淨利落,本宮只相信死人的嘴裡是吐不出什麼的。”
“是!”慕貴人輕輕點了點頭,隨後轉身離開了。
鳳陽殿裡,鄧綏一直在殿中等候訊息,站在園子裡,鄧綏有些愣神。
這時候容若走了出來,看著發愣的鄧綏,勸慰道:“皇后娘娘已經派人去查了,應該很快就會有訊息的。”
“嗯!”鄧綏輕輕的點了點頭。
見此,容若接著說道:“今天早晨,夏充依送了幾支上好的人參過來,說是娘娘身體還很虛弱,補補身子。”
“她來過?”聽的容若所言,鄧綏遲疑了片刻便恢復如處。
自從上次後,她們兩人的關係便陷入了僵局,這次她突然間的示好,卻讓鄧綏有些奇怪。
“既然她送東西來,你便謝過收下便是。”鄧綏淡淡道。
“喏!”容若點了點頭。
皇后帶人去製造署已經有兩三個時辰了,金華殿內卻沒有絲毫動靜,這讓鄧綏隱隱有些擔心她的計劃泡湯。
站在園子裡,眼看著日頭正當空,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鄧綏的心也越來越緊,不免得有些擔憂。
就在這個時候,穆勒匆匆忙忙的從外面趕了進來,氣喘吁吁,額頭上冒著汗水。
見到來人是穆勒,鄧綏急忙迎了上去,問道:“怎麼樣?可還順利?”
“回稟娘娘,皇后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