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事情過後,這祺良娣也挺會見風使舵,和皇后的關係越發親近了。
皇后娘娘坐在一旁,瞧著四下散開的眾位妃嬪,笑著應道:“花兒自是鮮豔的,可本宮瞧著確是人比花嬌啊!哎!還是本宮老了,比不得你們!”
皇后端起一杯香茗,放在嘴邊淺淺一口,臉上掛著笑意。
一旁的夏姝瑗見此情節,連忙說道:“皇后娘娘天姿國色,臣妾等望塵莫及!”
聞言,皇后臉上的笑意漸收,眉宇之間不禁有著一絲隱隱的愁苦。
“天資國色?總是紅顏易老無顏色!”皇后似是悲嘆的說道。
倒是一旁的鄧綏無話可說,只是低頭看著杯中的茶水。遠處的酈昭儀倒是最近安靜的厲害,自從上次太后的宴會過後,皇上對她的態度也改變了不少,寵愛恢復如前,甚至更甚。
對於酈昭儀,鄧綏多多少少總是有些有意避讓的,坐在石凳上越發覺得無聊,鄧綏輕輕起身,正打算去走走。
她剛剛起身就發現一旁的夏姝瑗臉色不對,只見她一臉不適的模樣,捂著胸口十分難受。
“姝瑗!”鄧綏急忙走到她身邊,拉著她的手焦急的問道。
夏姝瑗輕輕搖了搖頭,強扯出一抹笑意。
“呀!夏妹妹這是怎麼了?”一旁的祺良娣站起身驚訝的問道。
近日以來祺良娣和皇后娘娘越來越親近了,雖然平日裡夏姝瑗沒有說過,但是鄧綏心裡明白她心裡多少都有些隔閡的。
夏姝瑗強忍著難受,輕輕搖了搖頭。
一旁的鄧綏瞧著她現在的模樣,最熟悉不過了,她懷有身孕的前一兩個月也是出現了她如今的症狀。
再加上這段時間,皇上除了留宿在酈昭儀和蕭美人處,去過的也只有她那裡。
“月信可有推遲?”鄧綏扶著她,輕輕替她拍打著後背,輕聲問道。
聞言,夏姝瑗臉上浮上兩團紅緋,她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
見此一旁的祺良娣也是一驚,倒是皇后娘娘臉上笑意更甚,歡喜道:“莫不是懷上了?”
夏姝瑗的臉頰更紅了,她坐在石凳上,輕聲細語道:“月信遲了十幾天了,而且近些日子胃口也淺了不少,還時常犯惡心。”
“可有喚了太醫令來瞧過?”鄧綏急忙問道。
“那倒是不曾!”夏姝瑗捂著胸口,搖頭應道。
一旁的皇后聽了她的話不由得微微嗔道:“糊塗,事關皇家子嗣,豈是兒戲?”說完,她又轉身對著夏姝瑗身後的一眾宮女訓斥道:“一群糊塗的東西,你家主子身體不適怎就不知道喚個太醫令瞧瞧,若是出了什麼事情,豈是你們幾個可以擔待得起的?”
見狀,夏姝瑗身後的一眾宮女立即跪在地上叩頭請罪。鄧綏見此忙站出去開口道:“還愣著幹嘛?還不趕緊去給你家主子喚了太醫來?”
聞言,地上的一眾宮女如蒙大赦,感覺從地上爬起來,轉身退去請了太醫。
鄧綏握著夏姝瑗的手,看著她的肚子,也是打心底的為她感到高興。
她進宮多日,皇上雖然對她也算憐愛,可是終究礙於她母家地位,所以只是封了一個簡單的七品充依。
如今她懷有身孕,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後宮中向來都是母憑子貴,過了今天恐怕她的位份恐怕多多少少都要晉升了。
可是雖然如此,可是鄧綏卻也不得不隱隱有些擔心,畢竟如今夏姝瑗若是再晉位份,那麼皇后的勢力必定如日中天。
一向不甘屈居於皇后之下的酈昭儀怕是要忍不住的出手,然而只要她一動手勢必會拿自己或者夏姝瑗開刀,這不得不讓她有所擔憂。
不一會兒,太醫令已是趕到了椒房殿,就連請安問禮都是免了,直接給夏姝瑗把脈。
眾位妃嬪見此也都聚了過來,就連著一向自視甚高的酈昭儀也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
不過她一過來便是和瑾昭儀迎頭撞上,兩人卻只是淡淡一瞥,並沒有過多的交集。
倒是瑾昭儀事後衝著鄧綏和善一笑,鄧綏微微有些尷尬,但是礙於禮貌也是對著她微微頷首,算是回禮。
“怎麼樣?”看著一旁把脈的太醫令,皇后娘娘急忙問道。
太醫令眉間也是大喜,立即跪在地上,聲稱是喜脈。
夏姝瑗大喜,臉上卻也是十分激動。看著她欣喜的模樣,鄧綏深深感觸,她以往也是這般激動。
“真的懷了孩子!”夏姝瑗喜不自勝,盯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