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般堪堪掠過人的臉頰。
“許久沒有出來走動了,感覺整個人都懶散了不少,今日若不是邀著你陪我出來轉轉,怕是現在還賴在榻上,不願意動彈呢!”看著自己身邊的夏姝瑗,鄧綏心裡寬慰,嘴角帶著盈盈笑意。
如今夏姝瑗懷有身孕,皇上待她也要恩寵更甚,已經擬了旨意,有意晉封她為良娣,只待她平安誕下皇兒就行冊封禮。
事到如今,她位份尊貴,卻依舊待自己敬愛如初,這份情義,實屬難得。
“姐姐哪裡話,你我姐妹,何須如此客套!”夏姝瑗拉著鄧綏的手,低聲笑道。
鄧綏停下腳步,瞧著路邊的牡丹開的豔麗,移步上前,走到那牡丹旁邊,伸手摘下一朵,親自斜插在夏姝瑗的鬢邊。
今日夏充依一襲鵝黃色的絲帛裙鋸,頭戴金色華釵,釵上的墜飾搖搖晃晃,配上鬢角的牡丹,別有一番風味。
“鮮花配美人,這牡丹開的豔麗非凡,自然是要和妹妹的天姿國色相宜的!”鄧綏望著夏姝瑗,嘴角帶著笑意。
聞言,夏姝瑗臉頰範紅,微微低頭。談笑片刻,兩人正好準備移步之時,前方突然出現了烏泱泱的一大群人。
原來,酈昭儀和著慕貴人也帶領著一眾宮人,迎面走來。
見此情形,鄧綏拉著夏姝瑗的手,急忙站到路邊,身後的一眾宮女也識趣得避開一道道路。
酈昭儀也看見了鄧綏等人,臉上的笑意漸漸沒去,嘴角帶著些清冷。她身邊的慕貴人見著鄧綏等人,也是冷哼了一聲。
鄧綏自然懂的隱忍,如今酈昭儀重獲聖恩,見著酈昭儀,她微微屈膝,恭敬有加:“參加酈昭儀!”
見此,夏姝瑗也不由得撇了撇嘴,有些不甘願的躬了躬身子。
酈昭儀一臉高傲的樣子,走到鄧綏旁邊頓住了腳步,卻並沒有讓她們起身。
“喲!本宮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鄧婉儀與夏充依呀!兩位如今都是懷有身孕的人了,還出來四處走動,這也不怕腳底路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懷著龍裔,四下招搖呢!”酈昭儀揮了揮手裡的方巾,輕拭鼻尖,冷言道。
鄧綏屈著身子,難受得厲害,可見著酈昭儀沒有開口,只好忍耐。
一旁的夏姝瑗卻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正欲起身,卻被鄧綏一把按住了。
她有些不滿的樣子,鄧綏卻對著她微微搖了搖頭,見此夏姝瑗卻也只好做罷。
“娘娘說笑了,臣妾只是覺得屋子裡煩悶,出來透透氣罷了!”鄧綏抬著頭,不卑不亢的應道。
酈昭儀瞪了她一眼,冷哼道:“如今這鄧婉儀與夏充依都有了身孕,當真是好福氣,只是不知道哪個的福氣更甚,不知道誰能誕下皇子,興許還能母憑子貴,就此飛黃騰達,來日恐怕還要騎到本宮的頭上呢!”
酈昭儀此話雖然有些偏激,可是卻又不無可能。
如今宮中皇子甚少,除了太后撫養的皇子劉保,卻也只有祺良娣膝下的皇子劉平。這兩個皇子卻都資質平平,平日裡也不得皇上寵愛。
若是此舉得男,那就可能是將來的太子,屆時自是母憑子貴,身價百倍。
“娘娘放心!這生男生女一切都是老天的安排,說不定到頭來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也說不一定呢?”這時候,一旁的慕貴人捂嘴偷笑道。
聞言,鄧綏和夏姝瑗心中皆是一驚,惶恐難安。
看著她兩漸漸變白的臉色,酈昭儀嘴角不禁微微上揚,一甩衣袖,翩然離去。只是在臨走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夏姝瑗,那眼神讓人不寒而慄。
見著酈昭儀遠去的背影,鄧綏趕緊拉起一旁的夏姝瑗,有些擔心的問道:“沒事吧!”
夏姝瑗緩緩起身,輕輕搖了搖頭,見此鄧綏心裡才緩緩鬆了一口氣。
“姐姐,酈昭儀越發瞧著咱們不順眼了,以後恐怕是凶多吉少!”夏姝瑗絞著方巾,隱隱有些擔憂。
鄧綏點了點頭:“以後只怕得事事留意了!”
就在這個時候,香菱突然從遠處走了過來,只見她臉頰緋紅,氣喘吁吁的樣子。
“主子,主子!”隔著老遠,香菱便開始喚道。
瞧著她火急火燎的樣子,鄧綏輕笑出聲,隨後佯裝嗔怒道:“你這丫頭,好沒樣子!”
見此,香菱趕忙停下了步子,叉著腰俏皮的吐了吐舌頭:“主子好生糊塗,出來逛御花園遲遲不歸,莫不是忘了今日是十五,老夫人已經進宮,只待主子回去,一訴相思之苦呢!”
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