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真是可笑,堂堂皇帝的親生兒子,大明朝的儲君,居然要自己來憐憫。這個想法讓蕭墨軒自己都覺得有幾分可笑。
“哈哈,下回來我便讓李芳讓人幫你做面府裡的腰牌,看侍衛們誰敢攔你。”裕王見蕭墨軒答應了,也是開懷。
腰牌,聽裕王說到這個東西,蕭墨軒不禁心裡一動,眉頭也鎖了起來。
“子謙?”裕王見蕭墨軒突然皺緊了眉頭,有些詫異。
“王爺。”蕭墨軒向裕王抱了抱拳,就要開口。
“哎,咱們適才說好的,只叫師兄便是。”裕王擺了擺手,提醒蕭墨軒。
“呵呵,剛才在下只不過是開個玩笑,王爺怎能當真。”蕭墨軒雖然不重禮數,但是這點卻是能拿捏的住。
“你只是開玩笑,本王卻當真呢。”裕王也呵呵笑著伸手止住蕭墨軒的話。
“那……”蕭墨軒見裕王興致頗高,也不忍拂了他,“這麼稱呼倒也不是不可,只是在下得先和王爺約好。”
“不過是個稱呼,還得有啥約定?”裕王又生幾分詫異。
“其一,子謙平日裡在人前還是得稱王爺;其二,王爺日後若是繼了大統,在下便是要改口了。”蕭墨軒向著裕王一作揖。
“行,便依你就是。”蕭墨軒這話說得十分得體,裕王也不禁欣賞的看了他一眼。
“那便多謝師兄了。”蕭墨軒提過茶壺,幫裕王倒了一杯奉上。
“呵呵,子謙適才想說什麼?”裕王把茶杯接了過來,拿在手上,卻不急著喝。
“在下適才想起了吳山吳大人一案。”蕭墨軒在下首坐下。
“哦,子謙莫不是想到了什麼線索?”裕王放下茶杯,歪過腦袋看著蕭墨軒。
“在下在想,既然這幕後的人是想把王……師兄牽了進來,為何不直接做個王府的腰牌丟下,卻還繞這麼大的彎子。”蕭墨軒搖了搖腦袋,有些想不明白。
“王府的腰牌哪是這麼容易仿的。”裕王微微一笑,晃了下肩膀,“王府的腰牌都是由大內秘製,每個人的腰牌上都有暗記,而且各不相同,而普通人家就沒這麼講究了。”
“哦,原來如此。”蕭墨軒點了點頭,算是解開了心裡這個疑問。
“這事本王也想過,既然事情由那面腰牌引出,還得從那面腰牌上去查。”裕王略一沉思,開口說道。
“不錯,這腰牌的來源無非是三種,其一是有人拿了吳府的腰牌去仿了;其二是直接去吳府做腰牌的地方叫做的;其三便果真是吳府裡的人做了那事。”蕭墨軒泯了下嘴唇,顯然這第三種可能才是最可怕的。
“這點子謙不用擔心,今個早上黃公公已經派人來過了。”裕王看出了蕭墨軒的擔憂,開口說道:“吳府裡的家丁下人都已經查驗過,腰牌都在身上,並無遺失。所以黃公公也懷疑是有人仿了吳府的腰牌。”
“那便是好了。”蕭墨軒聽裕王這麼說,也鬆了口氣,“那還是隻追查那腰牌的來歷便可。”
“嗯。”裕王點了點頭,“眼下令尊和黃公公的人正在追查。”
“王爺,膳食已經備好了,王爺和蕭公子是否現在便進膳?”門外的李芳扯著那副太監特有的尖嗓子叫著。
“呵呵,既然已經備好了那便去吧,時候長了怕丟了味。”裕王站起身來,又回頭看了蕭墨軒一眼,示意他跟上。
蕭墨軒雖然剛用了早膳時候不長,肚裡也不餓,但總也得講究個客隨主便,何況這主人還是個王爺,便也起身跟上。
陪著裕王用了午膳,蕭墨軒念著一夜沒回家,怕孃親記掛著,便要起身告辭。
“子謙,若是閒來無事……常來坐坐。”裕王頓了一頓,開口說道。
“王爺厚愛,子謙豈有拒絕之理。”蕭墨軒鄭重的點了點頭,長一作揖,告辭而去。
“子謙,子謙。”蕭墨軒剛到了蕭府的門口,便聽到後面有人在叫自己。
“元川,你怎麼來了。”蕭墨軒回頭過來,卻見鄢盛衍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頭上的方帽都跑得歪到了一邊。
“還說呢,你今個沒去監裡,張司業來和博士說了你今天告假。我只怕你出了什麼事,也向博士告了假來看。”鄢盛衍一邊扶正著頭上的帽子,一邊還不忘給了蕭墨軒一拳,“你小子,我一說要來看你,博士就準了,真是監裡的紅人哦。”
“呵呵,沒事呢,只是昨個有些家務事,今個已經理好了。”蕭墨軒呵呵笑著回了一拳。
“對了,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