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妹子,整日裡糾纏著我。”
“就憑他那破落樣,也想打依依的主意。”鄢盛衍不屑的撇了撇嘴,又把頭轉向蕭墨軒,已是換上了一副笑臉,“若是子謙有這個念頭,咱倒是可以撮合撮合。”
“元川兄莫要再拿我說笑了。”蕭墨軒給鄢盛衍遞過去一杯酒。
“不過依依倒是很喜歡蕭公子畫的畫,叫人裱了掛在房裡每日都要看上幾遍呢。”嚴鵠意味深長的看了蕭墨軒一眼。
“唔……”蕭墨軒感到一陣心跳加速,“令妹若是也喜歡畫,在下日後多畫幾幅送去便是。”
“哎,說到畫,我倒想起件事來。”嚴鵠話鋒一轉。
“再過段日子便是家父的生辰,雖然不是整生辰,但府裡還是要祝賀番的。我也備了幾件蘇州產的金絲錦袍要送上去,可是畢竟覺得俗氣。不知道蕭公子到時候可否幫家父畫一副‘朝罷歸來圖’,增點喜氣。”嚴鵠站起身來,向蕭墨軒敬酒。
“這……”蕭墨軒有些遲疑,這畫畫倒是不難,只是要畫的是嚴世蕃,若是被老爺子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又怒目相向。
“蕭公子若是為難也就罷了。”嚴鵠是什麼人,是錦衣衛的千戶,錦衣衛裡的人每日干的就是抓人琢磨人的事。蕭墨軒那裡略一遲疑,他就心裡明白了。
“只不過是畫幅畫罷了,這有什麼為難。”鄢盛衍躺著不知道腰疼。
“在下並不是為難,只是在下畫技粗陋,令尊何等神采,只怕筆下的功夫差了點。京城裡有名的畫師也不少,在下不敢獻醜而已。”蕭墨軒不好當面拂兩人的意,想找藉口推脫。
“哎,蕭公子乃世家公子,怎是那些畫師所能比的。畫技在下也早已見過,只說幫我家妹子畫的那幅,畫上的人彷彿要現出來的一般。”嚴鵠似笑非笑的看著蕭墨軒。
“子謙,你就答應了這廝吧,這廝糾纏起來可是沒完沒了。”鄢盛衍把一片筍尖嚼的咯咯直響。
“那……在下便從命便是。”蕭墨軒不便再推脫,硬著頭皮,應了下來。
“那便拜託蕭公子了。”嚴鵠見蕭墨軒應了下來,也是歡喜,斟滿了酒敬了過去。
“客氣。”蕭墨軒心知道這杯酒可不是那麼好喝的,喝下了就得做事,但是已經答應下來,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