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念頭,唐妧在腦海裡快速過了一遍,而後才回答道:“母親說過,外祖家的確是在揚州,不過,母親甚少提起外祖家。是不是有一位叫陳貞貞的女子,臣婦不知道。”
太后點點頭,眼中隱約閃過一抹哀痛,然後說:“不知道也罷,知道了,不見得會開心。”
唐妧不明白太后此句話的意思,所以,只一直低著頭,不插嘴。
整個殿內靜默了片刻,最後,還是惠妃打破了這份平靜。惠妃道:“太后娘娘,想來陳姐姐與趙夫人的母親是本家,如若不然,這做髮簪的技巧跟手法怎麼那麼相似?”又望向唐妧道,“陳姐姐……陳姐姐當年很得太后娘娘喜歡,陳姐姐手很巧,當年我跟她一起在司珍局做事,每次咱們一起給太后做的髮釵,就她做出來的最討太后喜歡。陳姐姐一雙巧手,我們真是羨慕都羨慕不來的。”
原來如此,唐妧在心中跟自己說了一句。
被薛惠妃這麼一說,那邊太后似乎又想起了往事來。正如薛惠妃所言,她的確打心眼裡喜歡貞貞,那孩子乖巧賢惠,安靜守禮貌,最主要的是,不論遇到什麼事情,都能夠波瀾不驚。
她當時有私心,想要讓她進後宮來,做皇上的女人。
只是……
“太后娘娘,您可是又想起了往日的事情?”薛惠妃如今年歲漸長,雖然漸漸失了皇上的寵愛,不過,卻一直都曉得如何討太后老人家歡心。
這太后的壽康宮,她是最常來的一個。
“是啊,想起一些陳年舊事來。”馮太后點點頭,一雙手籠在袖子裡,有一下沒一下地絞著,默了片刻後,轉頭看向唐妧,近處又細細打量起來,見她模樣清麗脫俗,頓時覺得賞心悅目,因而笑著道,“哀家喜歡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