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握成拳頭。站了一會兒,到底也沒有走進簪花坊,只轉身往唐家去。
~
唐妧前腳才進家門,後腳就聽說,趙公子來了。
唐妧把剛剛夏明昭去簪花坊的事情說了,然後稱累著了,便自個兒回屋去睡。許是這些日子真累著了,又許是近來周旋於這些瑣碎的事情,唐妧有些心力交瘁,便也懶得再去多想。
晚上睡覺,也不再怕他可能什麼時候會闖入自己閨房,左右也不是一兩回了。
晚上睡得早,睡前喝了幾杯水,半夜唐妧就醒了。屋裡很黑,唐妧仰躺在床上呆呆愣了會兒子,而後摸索著起身穿鞋下床。沒有點燈,也沒有喊外間秀禾進屋來,只憑著感覺去找恭桶出恭。
深夜寂靜,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坐在閨房窗戶邊、隱在黑暗中的男人,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笑意。
唐妧提起中褲,又繼續摸索著往床邊來,這個時候,屋內燈忽然亮起來。唐妧本能就想叫出聲來,好在她及時用手緊緊捂住了嘴巴,把即將脫口而出的呼救聲嚥了回去。
趙騁坐在窗邊平時唐妧常坐的地方,身子一動不動,只靜靜抬眸望著不遠處這個一身桃紅中衣的女子。
見他不說話,唐妧也不說話,本能因為驚恐眼睛是睜圓的。漸漸的,她就垂了眼皮,也不管他,只又縮回了被窩裡去。
趙騁默了片刻,起身,舉步朝床邊去。見她側著身子面朝裡,薄薄被褥把身子整個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張雪白團子似的臉兒在外面。趙騁抬手,順著被薄被勾勒出的苗條線條,從一端輕輕撫到另一端。從頭到尾,再折回來。
唐妧終於被惹火了,一把掀開被子坐起來。
“你到底想幹什麼?”她皺著臉,眉心緊蹙,滿臉的不耐煩。
趙騁收回手來,端端坐著,回答得一本正經。
“想娶你回去暖被窩。”他剛剛在唐家父子面前已經試探過,唐錦榮滿腔熱血,倒是有報效朝廷的決心跟雄心壯志。他知道她若是去了京城,肯定捨不得父母兄妹,所以,若是唐家人能夠舉家一起去京城,將來也可以免了她的相思之苦。趙騁想著,與其拐她一個去京城,她時刻思念著家鄉,倒是不如拐她全家去。
聽他語氣輕浮,唐妧索性也懶得再耗費心思生氣了,只懶散道:“趙公子別總是嘴上說,真有心,就去與我父母提親便是。”
☆、第27章 掌中寶二十七
二十七、
趙騁知道她其實就是一隻小野貓,平素瞧著端莊賢淑,好像怎麼都不會生氣似的,其實不然。雖然他認識她的時日不多,但是幾次親密接觸下來,她不為外人所知的一些小性子完全暴露了。她開始對他是敬畏又懼怕的,但是後來漸漸的,他也能夠發現,她開始惱他,再不把他的身份當回事,偶爾還會嗆他。
還從來沒人敢這樣與他說過話,他的那些屬下敬畏他,家裡親人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坐在一起,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
就只有她,在他跟前,帶了真實的感情。
他喜歡這樣,喜歡這種相處的方式,偶爾鬧鬧脾氣,偶爾耍耍小性子,他會覺得十分有趣。
聽她說要自己上門去提親,趙騁也不管她說的是真心話,還是隻是賭氣故意這樣說的。他只當她說的是真的,立即應了下來後,便一本正經道:“剛剛已經跟你父兄聊過,聽令兄的意思,是有想報效朝廷的滿腔熱血。所以,我在極力勸你的父兄去京城。妧妧,這樣的話,你嫁了我,也不必再忍受相思之苦。”
唐妧徹底呆住了,只瞪圓了眼睛愣愣看著坐在床邊的男子,一時間忘記說話。
他來真的?他說的都是真的?
趙騁看著她,挑唇笑了下,繼而抬手輕輕撫摸她微有些凌亂的髮絲。他望著她的目光,熾熱深情,彷彿她已經是他的妻一般。
“你真願意娶我?”唐妧沉默許久,終是開口說話,見他望著自己,她也絲毫不避讓的望回去,粉面嚴肅,語氣認真道,“三媒六聘,以正妻之禮迎娶我?”
“是。”他言簡意賅,絲毫沒有猶豫。
唐妧道:“為什麼?婚姻大事,並非兒戲,你都不需要問你父母嗎?”
“婚姻大事,的確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過,我母親早早就沒了。而我的父親……”他頓了頓,似是在想著怎麼措辭比較好,默了片刻只轉了話頭道,“總之你放心,我的婚姻大事,自己基本可以做主。”
“那你瞭解我嗎?才見一面的時候,你就輕浮於我,我怎麼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