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實回答。
唐啟寶的小臉頓時就垮了,急忙哀求叫道:“季爺爺,我受得傷很嚴重的,我需要留在這裡才行啊,不然、不然我就要小命不保了!”
唐啟寶滿臉擔心痛苦,好像下一秒就要死掉的表情,季伯直接被他逗樂了,伸手摸了摸他的發頂,耐心地安慰他,“小娃娃,不過就是胳膊上受了點傷,沒事,你命大,死不了的,不用擔心,回去好好養幾天就行了。”
唐啟寶:“……”
他哪裡是怕死啊,他是想要留在醫藥局這裡好不好!為什麼這件事跟他想想的事情都是不一樣的呢!
遠處圍觀的季水兒,望著撒嬌耍賴使勁渾身解數想要留下來的唐啟寶,撇著嘴,一臉嫌棄。
南巧知道唐啟寶的心思,只可惜他用苦肉計打好的如意算盤,徹底沒起作用。
唐啟寶穿了靴子下床,跟著蘇滿樹走時,還一步三回頭,望著季水兒的方向,依依不捨,“那個,我明天再過來換藥,我不會讓你等急的,我明天一早就來……”
季伯伸手狠狠地拍了一下唐啟寶的頭,吹鬍子瞪眼罵道:“你個小娃娃,老夫說的話你都聽清楚了嗎?老夫讓你隔一天再來換藥,不是明日,是後日。”
唐啟寶被拍了之後,立即換了一副可憐兮兮地表情對著季伯撒嬌,“季爺爺,我這不是受傷了嗎?這麼嚴重的傷,怎麼能隔一天才來換藥啊,我應該天天來才對,不然我可能就要死了的嫡女歸來夫君請接嫁!”
“怎麼?你相信本軍醫的醫術?嗯?”季伯被唐啟寶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的,兩腮幫一鼓一鼓的。
“不是不是,我就是……”唐啟寶說了一半,眼神又瞄向了季水兒,含情脈脈、欲言又止。
季水兒無情地朝他翻了個白眼,一跺腳,轉身就跑出了氈房。
唐啟寶只能默默地收回視線,垂頭喪氣地離開,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南巧也只能跟著他無聲地嘆氣。
蘇滿樹跟季伯說了兩句話,季伯忽然開口大喊,有些不悅吼道:“要你去前鋒營做什麼?這樣名不正言不順地讓你去,上頭到底是怎麼想的?”
蘇滿樹笑了笑,安慰他說:“季伯,您不用擔心,我不過就是去送些軍用物資,就算是與主將說上兩句話,也少不了我兩塊肉!”
“你啊,從小就這麼不聽話,難管教!”季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開口說:“你這個徒弟倒真是你徒弟,骨子裡桀驁不馴,簡直跟你一模一樣,也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娃娃!真是什麼樣的師父教出什麼樣的徒弟!”
“季伯,我蘇滿樹從小到大,有幹過他這麼蠢這麼沒腦子的事情嗎?”
蘇滿樹瞪圓了眼睛,故作生氣,說話時還不忘回頭瞪了唐啟寶一眼,嚇得唐啟寶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挪動了兩步,躲到了南巧身後。
季伯“哼哼”了兩聲,才氣呼呼地說:“是,是,你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幹過這麼蠢這麼沒腦子的事情,但是人家小孩子好歹是小打小鬧,出不了什麼大毛病,你倒好……快走快走,我看見你就心煩!眼不見為淨,你快點帶著你那個小徒弟離開!我都跟你說了,我討厭看見姓唐的。”
蘇滿樹笑了笑,表情略有些僵,跟季伯告了辭,領著唐啟寶離開,路過南巧身邊時,低聲跟她說:“我先帶他回去,晚上我過來接你。”
南巧點了點頭,小聲叮囑他,“路上小心。”
一直在蘇滿樹身邊縮著頭,怕蘇滿樹罵他的唐啟寶,一聽蘇滿樹晚上還要過來接南巧,頓時就來了精神,也不管自己會不會捱罵,一蹦三個高,急忙喊著,“師父師父,晚上我也來接師孃!”
他話音未落,蘇滿樹一個彈腦殼就過去了,只餘下唐啟寶一陣哀嚎,最後眼淚巴拉地被蘇滿樹領走了。
看著他們師父終於走了,南巧才緩緩地舒了一口氣。
這個唐啟寶還真是胡來!
季水兒湊到南巧身邊,低聲問她,“滿樹嬸子,滿樹叔要去前鋒營?”
南巧也是昨天才知道的,他們現在的這個營地,算是後方營。西北邊疆二十萬將士,營地可不止這一個,前鋒營也只是只是鎮守在西北邊疆與北夷蠻人邊界線的一個營地,也算是後方營地,並不是十分危險。
南巧對季水兒點頭,開口說:“就應該是這兩天的事情。如今西北邊疆雪大路滑,天寒地凍,我這心裡總是放心不下。”
季水兒安慰南巧,“滿樹嬸子,你不要擔心
瞳神。我們這些人都是在西北邊疆生活慣了的,風雪天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