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有婦人掀了門簾子進來,笑眯眯地告訴季水兒,“水兒,門口有個少年郎正在找你。”
“找我?”季水兒一臉發懵,奇怪地說道:“我在營地中,也不認識什麼少年郎啊?”
她一邊唸叨,一邊好奇地就掀開湯藥房的簾子走了出去。
南巧起初沒太在意,正好看顧的一罐湯藥就要好了,她也就先去忙著湯藥的事情了。
等她忙完了,忽然想起剛才那位婦人口中的“少年郎”,頓時眉頭一皺,心中冒出了一個不妙的念頭。
這個特意在這個時候過來找季水兒的少年郎,不會就是唐啟寶吧?
南巧越想越覺得那個少年郎就是唐啟寶!按照營地中的規矩,以什隊為編制白日裡都是要到演武場去訓練的,這個時候不在訓練的少年郎除了唐啟寶,根本就不會有別人!
南巧不放心,急忙掀了簾子跟了出去,一眼就看見站在柵欄旁的唐啟寶,他對面站著的正是季水兒。
季水兒手裡捧著一個木雕的小玩意,看起來很是精緻,唐啟寶正湊在季水兒身邊,滔滔不絕口若懸河地講著什麼。
南巧站在遠處,默默地停了腳步。
看著那對笑靨如花的少年郎和小嬌娥,她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蘇滿樹和季伯不同意兩個人在一起呢?
南巧沒有打擾他們,只是默默地回了湯藥房,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對還是錯。
季水兒很快就回來了,看起來很是高興。她看見南巧,想也沒想,就把手裡的小木雕舉到的南巧面前,興奮地跟她說:“師孃師孃,你看,這個東西好看嗎?聽說是直接用刻刀刻出來的!”
南巧看著季水兒手裡的小木雕,笑了笑,誇讚道:“好看。”
季水兒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南巧身邊,跟她說:“師孃,發覺滿樹叔的那個徒弟好像也不是腦子有病的,看來我昨日是冤枉他了。他見識很廣,懂得也多,手也很巧,這個木雕就是他自己刻的,據說是他爹教他的。”
南巧還真是不知道唐啟寶竟然還有這種手藝,她一直以為他是一個沒有耐性又坐不住的小少年。以往,只要一有時間,唐啟寶客可都是偷偷溜到山上去四處野的,可從來沒有安下心來雕刻木雕的,畢竟他可是一個連寫大字都不願意靜下心來寫的人。
至於唐啟寶的父親,南巧以前提供蘇滿樹提過,只知道那位曾經是蘇滿樹很親近的大哥,最後戰死沙場,妻子受不住打擊,最後隨他去了。
想到這裡,南巧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唐啟寶和季水兒不僅年歲相仿,甚至連境遇都相似。
只可惜兩個人無緣
時間都知道。
季水兒好像很喜歡唐啟寶送的小木雕,把玩了好久,最後塞進了腰間的小包裡,貼身收藏了起來。
晚上回去之後,南巧先去看了唐啟寶的傷勢,隨口問了他關於那個小木雕的事情。
唐啟寶頓時就嚇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捂南巧的嘴,急忙說:“師孃師孃,你小聲點,別人我師父聽見。”
他撲過來的動作有些大,一不小心就扯到了自己手臂上的傷口,頓時疼的齜牙,就算這樣了,他還是不忘去求南巧,“師孃師孃,我今天私自去過醫藥局的事情,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啊!求求你了師孃,就當是你和我之間的秘密。”
南巧看著他,靜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跟他談判,“唐啟寶,你今天偷偷去過醫藥局的事情我可以替你保密,但是你要告訴我,你那個木雕是什麼時候雕的?”
入冬以來,整個什隊都住在大屋通鋪裡,除了她和吳嫂子有氈簾遮擋,像是唐啟寶他們這種單身的都是被褥挨著被褥睡得。唐啟寶白日訓練,只有晚上能有自己的時間,如果他是之前就開始雕刻那個木雕,全什隊的人不可能不知道的,肯定要笑鬧一番才對。
所以,南巧猜測,應該是唐啟寶今日上午不好好養傷,趁著大家都不在的時候雕的。
唐啟寶咬著牙,不說話。不承認,也不否認。
在一旁玩耍的年陶,聽見了南巧的話,急忙跑了過來,邀功似的跟南巧告狀:“滿樹嬸子,滿樹嬸子,啟寶哥哥是今天上午忍著手疼刻的木雕的。我哀求他教我,他都不肯教我!”
“年陶,你答應過我,不說去的!”
南巧翻了個白眼,心中無奈嘆氣,唐啟寶還是被保護的太好了,太太真了,這種事就算是年陶不說,她也能猜得出來。
因為擔心唐啟寶和季水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