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也是特意來找蘇滿樹說知道她的秘密的。她秘密只有一個,就是她不是*巧,她是林挽月的事情。
莊妙君說這話的時候,一直都緊緊地盯著南巧,看見她的表情有些變換,頓時心裡得意了起來。果然,就像顧以說過的,這個*巧聽到顧以的名字就會心虛的,如今她還沒提顧以的名字,這個*巧就要坐不住了。
她一改剛才跟蘇滿樹說話時的軍中將士之態,又變成了之前那種讓人很是無語的態度,“怎麼?我不過就說了一句,你就害怕了?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南巧懶得理她,她小心翼翼地轉頭去看蘇滿樹。蘇滿樹正在吃飯,他把最後一口飯嚥下去之後,忽然起身,對著桌子對面的莊妙君大聲說道,讓整個屋子的人都聽見了。“既然莊都統說,你與我們皆是軍中將士,不分男女,不如我們比試比試,可好?”
莊妙君皺眉,她是知道蘇滿樹的鐵石心腸的,他既然敢提出與她比試,肯定不會再顧念她是個姑娘家的。只是,她和蘇滿樹雖然同出一門,但是她小的時候,她的常年在外出徵,她的本事可是不及蘇滿樹的。
她仰著頭,瞪向蘇滿樹,不滿地說道:“三師兄明明知道我是打不過你的,何必要與我比試呢?”
“我看你不順眼罷了,只是想要尋個藉口揍你。”
“你……我是個姑娘啊!”
“你剛剛說的,你我皆是軍中將士,不分男女,難道是唬我的?”
莊妙君被堵得啞口無言,氣的大叫:“蘇滿樹,你別在這裡得意,你家娘子是個什麼樣的貨色……啊!”
莊妙君還沒說完,整個人就噤了聲,因為蘇滿樹手裡的筷子已經飛了出來。正瞄準了她的眼睛,若不是蘇滿樹手下留情,她的眼睛可能就已經要瞎了。
忽然有人出聲喝止道:“蘇都統,這裡不是你的什隊,莊都統與你是同等官職,你不可對莊都統無理!”
其餘的人也立即出聲聲討蘇滿樹,南巧擔心不已,伸手去拉他。蘇滿樹微微側身,朝著南巧一笑,安撫她不要怕。他朝著剛才挑釁說話的那位都統說道:“你我也是同級,為何你卻對我大小聲呢?我與莊都統師出同門,她叫我一聲三師兄,我們之間不夠就是武藝切磋罷了,哪裡算得上是冒犯呢?”
莊妙君咬著嘴唇,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明明剛才是她為了跟蘇滿樹套近乎,才叫他三師兄的,結果蘇滿樹現在竟然用這個藉口來做擋箭牌。
她氣得說不出話來,眼睛瞪向了南巧,蘇滿樹卻用很淡的聲音說:“莊都統,我蘇滿樹是什麼人,你應該是知道的。我連師父和師兄都能眼睛不眨地斬殺,如果你惹怒我,我也會動手的。”
“你就是為了她?你知道她和顧以之間是怎麼回事?”莊妙君也急了,她就是想把南巧也拉下來。
南巧一聽到“顧以”兩個字,頓時就想去了葛花曾經跟她說過的話,說是顧以和莊妙君私下裡有來往,沒想到,兩個人事到如今竟然還有來往。
蘇滿樹正要說話,南巧起身,攔住了他,自己站在了莊妙君面前。她義正言辭道:“莊都統,小女子一向敬佩你的英雄事蹟,佩服你是一位颯爽英姿的軍中女將,卻沒想到,你竟然是如此不堪的模樣。我*巧行得正坐得端,沒有任何值得別人拿捏得把柄,我也勸你不要什麼人的話都胡亂相信。還有,日後請少出現在我們夫妻的面前,不然我還要叫您一聲師嫂,我實在是開不了這個嘴!”
“你!”莊妙君知道自己今日在*巧和蘇滿樹面前是佔不到便宜了,頓時氣呼呼地就走了。她回到自己的氈房裡,胡亂地把氈房裡的東西都砸了個稀巴爛,才洩憤夠了,叫了一名女將士進來。
“莊都統。”
“上次,我給顧以的信,是你送走的吧?”
“回莊都統的話,是屬下送走的。”女將士畢恭畢敬地回答莊妙君的話。
莊妙君說:“你再幫我去一封信,就說,我要報復蘇滿樹的媳婦兒,問他有什麼能做得嗎?”
“莊都統,這?”女將士震驚無比,在她心中,他們的大都統雖然是個女人,但是也絕對是個光明磊落的大英雄,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會下這樣一個命令。
“怎麼?我說話不好使了?我的命令你都不聽了?”莊妙君發現自己說完之後,女將士根本就沒接話,頓時就急了。
女將士沒再說什麼,從氈房裡走了出來。
這時,又一個女將士走了過來,悄聲問她:“我們都統是不是又下了什麼讓人為難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