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生怕南巧再度消失似的,把南巧握得都有些疼了。南巧用力地回握他,想要努力地安撫他。
兩個人進了營帳,蘇滿樹先是要了熱水,幫南巧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又讓人備了熱粥,一口一口地餵給南巧喝。
南巧已經好久都沒有正經吃東西了,蘇滿樹怕她胃不舒服,也只讓她喝了些熱粥。她一口一口地就著蘇滿樹遞過來的勺子喝粥,邊喝邊問:“夫君,我究竟躲了幾日?”
蘇滿樹的聲音很是沙啞,顯然這幾日他過得極為艱難。他說:“自從那日不見你,到今日已經過了三日了。”
南巧覺得自己實在是厲害,竟然能在地窖裡躲上了三日。
蘇滿樹半蹲在南巧面前,一手捧著粥碗,一手握著勺子,低著頭,許久之後開口說道:“我以為,我以為你……真的被北夷蠻人抓去了,我發誓,就算是死,也要把你的屍體帶回來,決不讓你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留在北夷蠻地……真好,真好,你回來了,平平安安地回來了,我……蘇滿樹一向不信天地,不信神佛,如今,我願意信了,因為上蒼把你還給我了!”
南巧哭得淚流滿面,小手去抓蘇滿樹,卻看見一滴眼淚打在了地上,在乾涸的地面上暈開了一個痕跡。
蘇滿樹哭了,她的夫君,哭了……
南巧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撲向了蘇滿樹,抱住他的頭,嚎啕痛哭,“夫君,我回來了,我沒事的,我平安無事地回來了……”
……
南巧在營帳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前鋒營沒有女眷,她只能換了蘇滿樹的衣裳,因為實在太大不合身,蘇滿樹直接用剪子剪了多餘的部分,然後用布條,幫她裹了個結實。
南巧看著自己身上的衣袍,忍不住朝著身側男人笑著道:“夫君,你說我算不算得上是一個俊美小兒郎?”
蘇滿樹長臂一伸,將她圈進懷裡,輕聲道:“月兒,就算你是俊美小兒郎,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南巧朝著蘇滿樹調皮地吐了吐舌頭,然後紅著臉去系自己的腰帶。
蘇滿樹把她拉過來,拉開她的手,彎腰垂頭,專注地幫她繫著,南巧微微低頭,看他的發頂,心中慶幸不已。
幸好她沒出事,幸好她回來了,若是她出了事,她的夫君蘇滿樹可該怎麼辦啊?
蘇滿樹把南巧處理好之後,就牽著她的手,帶著她出了營帳,朝著前鋒營的一個演武場走了過去。
南巧有些奇怪,演武場都是將士們練兵的地方,就算是後營,也很少有女眷白日裡去演武場的。她想起過年時,她和蘇滿樹在演武場的那場胡鬧,有些害怕蘇滿樹是不是因為受了刺激,還要拉著她再胡鬧一番?
想到這,她頓時就紅了臉,小手緊緊地拉住蘇滿樹,小聲哀求:“夫君,我們回營帳吧,我不要去演武場……實在是太……”
實在是太丟人了,當時過年那次,是因為有煙花才掩蓋了他們的聲音的,現在可是青天白日,前鋒營又都是年輕力壯的將士,他們若是胡鬧,肯定會被人發現的。
蘇滿樹轉頭去看南巧,有些莫名其妙,不解地問她:“月兒,你臉紅什麼?可是困了?累了?想睡了?”
南巧氣急,尤其是看見蘇滿樹此刻一副無辜的模樣,頓時又羞又急,低頭小聲地哀求:“我們不要……不要在外面?”
“不要在外面什麼?”蘇滿樹神情緊張,似乎完全不知道南巧為何如此窘迫,心中十分擔憂。
南巧咬牙,氣急了小聲怒吼:“還能什麼?就是過年時的大鼓啊!”
蘇滿樹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長臂一伸,直接把小小的一團南巧摟進了懷裡,緊緊地箍著她,笑道:“月兒若是喜歡大鼓,晚上為夫可以去借一面用用的,只是此刻,我們還有正事要做,暫時沒有這個時間。”
南巧這才紅著臉,恍然大悟,原來是她誤會了蘇滿樹。原本她以為蘇滿樹不讓她休息,是想要跟她胡鬧的,沒想到蘇滿樹竟然真的是有正事的。
蘇滿樹小心翼翼地牽著南巧的手,拉著她朝著演武場走去。南巧剛走進演武場,就聽見有人鬼哭狼嚎地叫著:“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黃主將,你信我,求求你相信我,我沒有過的,我真的沒有過的……”
南巧循著聲音往演武場中間看過去,看到一個人渾身是血地被綁在木樁上,黃主將正在坐在高位上審問他。
那人依舊苦苦地哀求著,鬼哭狼嚎的,黃主將面不改色,只示意手下的將士,道:“直到他說為止。”
南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