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去了,我很是心疼。他如果還活著,如今也十四了。他從小沒吃過什麼苦,也不曾練過什麼武藝,倒算上是清朗俊雅,若是再長大些,定然也會是個玉樹臨風的。”
“嗯。”蘇滿樹摟住懷裡的小姑娘,目光落到了她的身後,也不知道再看什麼,若有所思。
唐啟寶的臉上還帶著傷,青一塊紫一塊的,似乎為了顯得這次去季水兒家提親的莊重,他特意換了身最好的衣裳,整個人喜笑顏開的,根本就不在乎臉上的傷。
蘇滿樹跟南巧交代完,又很是不放心她,跟吳嫂子和什隊裡的兄弟們打了招呼,這才帶著唐啟寶走的。
吳嫂子如今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加上她年歲略大一些,這一胎她懷的也有些辛苦,站著時手要託著腰才行。南巧見她身體不舒服,跟蘇滿樹告辭之後,就扶著吳嫂子回了屋子。年陶正在屋子裡玩,手裡拿著一根毛筆,墨汁蹭了自己滿臉,像是一隻小花貓似的。
他看見南巧進來,頓時眼睛一亮,拎著手裡的一張紙,急忙的跑到了南巧身邊,奶聲奶氣地問她,“滿樹嬸子,滿樹嬸子,這是什麼字?”
南巧接過來一看,是個“大”字,看那歪歪扭扭的模樣,應該是年陶自己有樣學樣畫出來的。
吳嫂子見狀,立即解釋,“弟妹,這不是我有了身孕,平日裡年陶也沒什麼人玩耍,上次你幫我寫家書,他就看見了,偏偏要紙和筆玩,這兩日更是沉迷,把自己弄成了小黑鬼……”
南巧笑了笑,彎腰告訴年陶,那是個“大”字,這才跟吳嫂子說:“嫂子,年陶想學寫字,嫂子若是信得過我,我倒是可以教他識些大字的。”
“弟妹,嫂子能得到你這話,就太好了。只是,以前他滿樹叔倒是教過他幾次,他都不好好學,也不知道他這股新鮮勁到底能不能堅持下去……”
“小孩子嘛,早晚會好的。”
南巧正說話,年陶忽然就從吳嫂子的櫃子裡抽出了一封信,塞到了南巧手裡,奶聲奶氣地哀求她,“滿樹嬸子,滿樹嬸子,這信上寫的啥?”
南巧頓時一愣,很是尷尬,急忙去看吳嫂子。畢竟這是人家的私信,她怎麼可能回拆開了看呢。
吳嫂子搖了搖頭,開口說:“弟妹,這封就是上次你幫我寫的,沒能送出去。”
南巧這才仔細一看,上面的字跡果然是她自己的,地址也寫的很清楚,她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沒送出去?
吳嫂子說:“弟妹,你有所不知,自從冬季北夷蠻人襲營之後,大概是懷疑咱們後方營中有內鬼,所有書信往來都被掐斷了。你也不用太擔心我,我與孃家也是好多年都不曾聯絡了。上次還是年陶出生時,我給我娘去了封信,讓她知道自己做了外祖母。如今,我肚子裡又懷了一個,我本想再告訴我娘一次的。不過,也沒關係,就算知道了又如何,我娘年紀已經大了,家裡又是我爹說得算,我過得怎麼樣,有沒有娃娃,我爹是不關心的,我娘就算是關心,也不可能來看我的。”
南巧知道,吳嫂子和營地裡大部分女眷一樣,都是被買來嫁給軍營中的將士的,並不是如季水兒那般心甘情願的,說是不想家,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不過,從吳嫂子的話裡來聽,南巧還是有些驚訝的。她沒想到,離冬季被北夷蠻人襲營之後,也已經四五個月了,竟然還沒有找到當初為北夷蠻人引路的內鬼。
說到這件事,吳嫂子又提到了去年的事。“弟妹,你可還記得去年你嫁過來之後,我們後營也被北夷蠻人襲擊了一次嗎?”
南巧點頭,她當然記得。那是她嫁過來之後第一次離開蘇滿樹,跟著吳嫂子他們在山洞裡足足呆了半個多月呢。
吳嫂子湊到南巧耳邊,小聲說:“我那日偷聽到滿樹和你吳大哥說這件事,好像說是那一次的北夷蠻人和後來冬日裡被逼急了來襲營的北夷蠻人,都是對咱們整個後營瞭如指掌的,甚至對我們這邊什隊的情況也是瞭如指掌的。如果真如滿樹他們說的那般,嫂子現在想想,就有些後怕的。這就等於,把我們自家的老底,全都暴露給了北夷蠻人那幫畜生。也不知道營地裡是誰這麼缺德竟然幹出這種事!”
南巧沒想到事情竟然這般嚴重,難怪蘇滿樹一直都對她不放心,臨走之前還特意找了什隊裡的兄弟們。她原本以為是蘇滿樹請什隊裡的兄弟們幫她做些灶房裡的活,如今看來更有可能是交代這件事。
吳嫂子跟南巧講完之後,便出聲安慰南巧,“弟妹,你也不用太擔心,雖然如今還不曾抓到這個內奸,但是咱們的營地已經被齊王殿下從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