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能讓她放下眼前這一堆亂如麻的事情去忙別的?
寶燕一個勁地盯著自己看,繡玥心裡發愁什麼、又不能跟她講。
今早皇上說了,這幾天聖心不悅,要她伴駕,明裡暗裡那意思,就是要把氣撒在她頭上。她能不愁麼。
皇上要體貼心疼後宮,怕傷了伴駕多年的愛妻美妾們的心,她沒事,她是新來的,她資歷最短;她的心是灌了鉛的,她不怕傷。
繡玥現在只能苦中作樂地自我安慰,好歹這後宮裡,也是有她存在的獨特價值了。她也不是白吃皇上這口飯的。
只是安慰歸安慰,真猜不透皇上究竟打算還要怎麼拿她出氣,心裡到底對於即將面對的未知之數隱隱有些憂慮。
繡玥在羅漢床上盤腿坐著,苦思冥想了半天,坐以待斃可不是她鈕祜祿繡玥的生存之道。
“今天是十八?”她陡地問了寶燕一句。
“是呀,小姐,”寶燕不知她為何會有此一問,“今天是臘月十八,還有十三天就過年了呢。”
繡玥點點頭:“那熄了燈睡吧。”
“記得,明日約帛堯來用膳,一定要是我叮囑你的那個時辰。”
說著,便下了地,直接向著寢殿內室走。
寶燕在原地愣著瞧瞧時辰,更加疑惑了,她家小姐今個白天在養心殿裡究竟跟皇上經歷了什麼?
回來後整個人這樣的古怪。
次日,延禧宮,前殿正殿。
遜嬪拖著病重的身子,由西嵐攙著還沒完全跪下去,便已大汗淋漓,頭頂的汗珠一顆接著一顆滾落。
她這樣子,顯已是病得很重了。
景徐身旁站著的小勇子“嘖”了一聲,蔑視著跪在腳底下的遜嬪,“遜嬪娘娘,說您胖,您看您還喘上了,諴妃娘娘心軟,不過好心讓您休息了兩天,這就您嘗著了甜頭,瞧瞧,瞧瞧,一味地開始裝病賣乖了。”
西嵐聞言跪著抬起頭,苦求道:“公公,求您了!我們娘娘的身子真是很不好了!從前都是傍晚時分才跪聽訓…誡的,現在各位公公晌午後就來,娘娘一跪就要跪到晚上,鐵打的身子也挨不住啊!請各位公公開開恩吧,再這樣下去,我們娘娘怕是、怕是真會沒命的!”
小勇子嗤了一聲,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