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司言上前一步,便徑直便牽住了蘇子衿的手,低眉不語。
只這樣的動作,委實有些明顯,以至於落在墨白眼底……刺眼十足。
為了情……蘇子衿聞言,不由搖頭,司言這廝還是真敢說,好歹墨白也是出家之人,如何可能為了情?
心下如此想著,蘇子衿便是打算開口緩和這尷尬的氣氛,然而,不待她說話,下一刻便是聽墨白笑了一聲,眉眼皆是風華:“世子可是會開玩笑,本國師清心寡慾,如何會動男女之情?更何況世子妃早已是婚嫁之人……本國師可並非那等子不知禮教的人。”
一邊說,墨白一邊便露出了聖潔的神色來,司言鳳眸幽深,卻沒有說什麼,只點了點頭,頷首道:“國師有自知之明便是。”
司言說話,素來都是如此,雖說蘇子衿對於這兩人這般沒有絲毫營養的話有些無語,畢竟三兩句下來也是沒有問清楚墨白的心思,可到底墨白和司言都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蘇子衿自是也不想多問什麼,左右她只是想還了墨白這樣一個人情便是足夠,其餘的,與她無關。
這般想著,墨白卻是嗤笑一聲,說道:“世子的性子,還真是一如既往不得人歡喜啊。”
“彼此彼此。”司言聞言,只是面無表情的回了這麼一句。
緊接著,不待蘇子衿說話,司言便是垂眸看向她,低聲問道:“子衿,我帶你去外頭逛一逛,如何?”
對待蘇子衿,司言倒是一如既往的溫柔,雖說這廝面色冷淡,可眸底的那抹暖色,卻是蘇子衿極為熟悉與喜愛的。
點了點頭,蘇子衿便笑著看向墨白,說道:“國師既是喝了藥,便且歇著吧,我們就不打擾國師了。”
說著,蘇子衿便拉起了司言的手,兩人緩緩朝著外頭走去。
瞧著蘇子衿和司言離去的背影,墨白心下無端的便有悶氣湧現,強壓下心頭的那一抹情緒,墨白兀自看向外頭明媚的春色,嘴角的笑容一時間淡了些許。
而那一頭,司言和蘇子衿出去以後,便是一路到了外頭的湖邊散步。
耀眼的陽光,有些刺目的感覺,好在司言一向知道蘇子衿厭惡日頭,便徑直讓孤鶩備了把傘與他。
兩人並排而走,司言手執素傘,修長的身姿如玉如松,蘇子衿在他的身側走著,便是顯得有些嬌小。
“子衿,墨白救了你,你……打算如何?”司言低沉悅耳的嗓音響起,那略微摸不透的小心翼翼,聽得蘇子衿不禁一笑。
這話,不就是在問她要如何報答墨白麼?
偏頭看向司言,蘇子衿便抿唇道:“阿言,若是一個女子……比方說是南音公主救了你,你要如何報答她?”
一邊說,蘇子衿還一邊笑吟吟的瞧著司言,桃花眸底滿是一片溫軟。
司言聞言,不由凝眸,下意識便脫口而出:“不待如何。”
無論是誰救了他,司言大抵不會有多麼深刻的情緒,他會為之感謝,幫襯對方一件事,卻也不是沒有原則、沒有底線的幫襯。
聽著司言的話,蘇子衿眉梢一彎,便似笑非笑道:“若是對方看上了你,你可是會以身相許?”
那些個才子佳人的故事,大都是一言不合便是以身相許的戲碼,蘇子衿倒是想知道,司言這廝可是也如此……迂腐?
“不會。”司言認真的思索著,蹙眉道:“不會有女子可以救我……除了你。”
除了蘇子衿,在麒麟洞之後,司言一直記得,那一次蘇子衿在水中拼命的將他救起的那一瞬間……至今他還深刻的記著。
“那若是那次救你的人不是我呢?”聽著司言的話,蘇子衿一時間便有些來勁兒,越是問,她便越是想要知道司言的答覆。
若是先前與他在幽蝶谷的人不是她呢?若是先前在麒麟洞中與他共患難的也不是她呢?是不是司言便會與另外一個女子……那個救了他、與他朝夕相處的女子成親?
不知為何,即便只是‘如果’,蘇子衿心中如此想著,便有些不悅了起來。
“如果不是你……”司言停下步子,側臉仔細的看向蘇子衿,神色認真道:“我不會動情。”
司言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心,雖說他與蘇子衿,也算是緣分使然,可若是沒有了和蘇子衿的這段姻緣,他便不會有其他的姻緣。
沒有什麼理由,只是因為他篤定的知道,他的世界,只有蘇子衿可以輕易入內,其他人……絕無可能!
蘇子衿聞言,心下一時間覺得愉悅了起來,只是想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