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年,與蘇子衿來說,是痛苦,是沉澱,也是忘卻。
她徹底的將樓霄從骨髓中剔除,所以才會開始新的人生,才會與他如此相愛。
蘇子衿聞言,沒有回答,反倒一笑,回道:“司言,這個故事誠然很是天衣無縫,可我不信!”
說著,她徑直起身,接著道:“我去外頭打野味,你留在這兒等著罷。”
話音落地,蘇子衿便轉過身,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司言的面前。
瞧著蘇子衿的背影,司言鳳眸清冷依舊,讓人看不出情緒。
……
……
與此同時,幻境外已然到了次日。
墨白大抵調養了一番,便帶著喜樂,入了幻境。
臨行之前,喜樂特意換上厚厚的小襖,故而,乍一入幻境的時候,絲毫感受不到冰寒。
白茫茫的天地之中,屍骨成堆,卻唯獨不見蘇墨的身影,喜樂皺了皺鼻尖,便立即喊道:“酥胸!你在哪裡?”
一邊走,喜樂一邊喊著,心下卻是不解,這兒為何遍地皆是骸骨。
“喜樂姑娘?”正是時,遠方傳來蘇墨的聲音,喜樂一個激靈,便尋著聲音,一路跑去。
直到跑到懸崖邊上,她才瞧見蘇墨正掛在那兒,他手執一把長劍,長劍沒入懸崖的峭壁之上,此時這把長劍,正在支撐著他不落下去。
“酥胸?”喜樂不由皺眉,詫異道;“酥胸你怎的還不上來?”
這懸崖雖是陡峭,但依著蘇墨的功夫,想來要上來,並不是問題。
“喜樂姑娘,我功夫都沒了。”蘇墨扯出一個笑來,比哭還難看。
原本在司言等人衝出去後,蘇墨便下意識的打算追過去,卻不料,整個人被困在幻境之中,完全無法出去。
他一邊在裡頭乾著急,一邊試圖打碎幻境的束縛,可那幻境的阻隔在蘇子衿和司言落下懸崖之後,便自行消失了去,等他回過神,發現戰王夫婦也跟著不見了。一陣山崩地裂,他腳下的土地便也隨之崩落,原本他打算運起內力,倒沒有想到,周身竟是一絲的內力也使不出來,無奈之下,他只好掙扎著將自己掛在這懸崖峭壁之上,幾乎脫力。
“啊?”喜樂張了張嘴,緊接著便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沉吟道:“看來是這幻境崩塌造成的結果啊,你這功夫,恐怕一時半會兒恢復不了。”
說著,喜樂便上前而去,一個飛躍起身,便縱身往懸崖而去,直到攬住蘇墨的腰際,她才一鼓作氣,藉著蘇墨手中的劍,運氣飛上了懸崖之上。
“多謝喜樂姑娘。”蘇墨感激的笑了笑,桃花眸子很是璀璨。
喜樂聞言,微微挑眼噘嘴,斜睨著蘇墨,道:“我說酥胸,你要是真想謝我,出去了好酒好菜伺候,順帶向蘇子衿學了釀酒的手藝,今後好好報答我咯!”
說這話的時候,喜樂彎彎的眉眼,一片光亮,那討喜的模樣,便是蘇墨瞧了,也不由覺得心中一滯,好半晌才牽唇笑道:“蘇某盡力而為。”
話一出來,蘇墨便不由一怔,忍不住問道:“喜樂姑娘,你怎的會在幻境之中?”
“救你的唄!”喜樂歪著腦袋,解釋道:“酥胸,墨白那假慈悲道行不夠,如今幻境崩塌了一隅,若非我來救你,你十日後的要翹辮子的!”
“那喜樂姑娘豈不是也有危險?”蘇墨聞言,不由皺起眉頭。
“是啊,”喜樂無甚所謂的聳了聳肩,拍了拍蘇墨的胸膛,便豪氣道:“酥胸不必如此,咱們好歹也是相識,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英年早逝罷?更何況,這幻境我也是好奇的很,藉此機會來這麼一遭,人生無憾矣!”
一邊說,喜樂一邊笑眯眯的瞅著蘇墨,顯然絲毫沒有介懷。
瞧著人家姑娘不甚忸怩的模樣,蘇墨只好拱手,行了個禮,道:“多謝喜樂姑娘!”
又是一聲多謝,聽得喜樂不由嘖了一聲,不滿道:“酥胸怎的如此客氣,咱們江湖兒女,不必這般!”
話音才出,喜樂便伸出手,拍了拍蘇墨的肩膀,直直弄得蘇墨哭笑不得。
心中忍不住想,喜樂這口中的江湖兒女,想來是極好使的啊……
這一頭,喜樂見蘇墨沒有說話,便繼續道:“酥胸,咱們走罷,要想從這幻境出去,便必須回一趟大景,讓錦都中的你,恢復記憶!”
蘇墨不由凝眉:“可是,喜樂姑娘,這裡離大景……”
“我知道這裡離大景很遠。”喜樂打斷蘇墨的話,笑道:“不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