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1 / 4)

“母妃生了病,我便留在宮中陪陪她。方才她吃了藥睡下了,我正打算回府。”司隨聞言,眉眼溫順,似乎並沒有很驚歎於蘇子衿的容貌,只笑道:“郡主怎的也在宮中?”

“陛下召見子衿,這一來二去的便誤了時辰。”蘇子衿淡淡說著,眉眼一如既往的溫軟。

司隨的容貌,在美人無數的錦都中,大約只能算是清秀。可那張清秀的臉容上,卻鑲嵌著一雙黑曜石般醉人的眸子,三分天真,七分溫潤,不得不說,他的眸子倒是少見的漂亮。

“原是這般。”司隨點了點頭,竟是沒有多問什麼。

自來聰明的人,都不會魯莽行事。昭帝既然深夜召見蘇子衿又絲毫沒有驚動各路之人,便意味著有不可為外人所知的事情,若是這時候他還追問,便顯得有些愚蠢的了。

蘇子衿聞言,看了一眼他身後瘦弱的小廝,不由莞爾一笑,桃花眸子漫過一抹情緒,只道:“夜深人靜,殿下只帶一隨從,未免危險了點。”

司隨聞言,不由心下一驚,不過面上,他卻是絲毫不顯露,只笑著看向蘇子衿,道:“多謝郡主掛心。”

“子衿告退。”蘇子衿點了點頭,溫軟的笑著。而後她招呼了身側的人,便很快離開了。

司隨靜靜站在原地,盯著蘇子衿離去的方向,思緒沉沉。

這個蘇子衿,當真是有些通透的可怕。若是尋常人,見他只帶一個隨從,大約只會覺得他太過無權無勢,以至於連個像樣的護衛都沒有,畢竟作為一個皇子,誰人沒有親衛隊呢?可是,蘇子衿卻看出了他的刻意隱藏。

她在告誡他,這等子把戲,放在聰明人眼底,徒惹懷疑。這世界上,只有兩種人能夠在地位高的情況下,還如此無懼。一種是無知無畏者,還有一種則是刻意為之者,而刻意為之者,卻是往往隱在暗處,猶如毒蛇,伺機而動……

那麼,蘇子衿,是看出了他的偽裝?

這個蘇子衿啊,看來是真的有趣至極!

……

……

蘇子衿回府的時候,夜微微深。在青茗攙扶下,她緩緩下了馬車,只是,一下馬車,入眼便是戰王府門前的長燈明亮,以及熟悉的幾抹身影。

彼時,戰王夫婦以及蘇墨、蘇寧都在門前等著她歸來,似乎對於她獨自一人覲見有些放心不下,直到見到她安然無恙的從馬車內下來,臉上的緊張才少了幾分。

心中微微一動,蘇子衿垂下眸子,掩飾下眼底那一絲無法遏制的波瀾與傷感。很快的,她便斂了思緒,揚唇微笑道:“秋夜微涼,大哥、二哥怎的沒勸了父親母親進屋歇著?”

蘇墨和蘇寧聞言,知曉她其實是在心疼戰王妃,可她突然被昭帝召見,他們一家子又豈會安心?

“子衿,你獨自一人在外,我們怎麼歇得下去?”這時,戰王妃率先出聲,只見她從荊嬤嬤手中接過一件披風,而後走至蘇子衿身側,悉心的為她繫上,皺眉擔憂道:“這秋日漸漸有些涼了,你身子骨又不濟,走的時候來不及多帶一件衣裳,可別受了風寒。”

對於蘇子衿的身子骨,大約整個戰王府中,就戰王妃和荊嬤嬤心中有數了。故而,蘇子衿走後,戰王妃便時刻注意著天氣,恨不得著人送一件披風進宮,也省的蘇子衿受罪。

有時候,來自母親的關懷大抵便是如此,即便是粗心大意、不拘小節如戰王妃,可在對待蘇子衿的事情時,卻又極其的細心。

“母親,我無妨的。”蘇子衿搖了搖頭,雖是這麼說,可她到底沒有阻止戰王妃的舉動,只由著她為自己披上披風,低眉淺笑,神色從容平靜。

離去的時候,蘇子衿坐在的是昭帝讓人準備的馬車,故而那裡頭自然沒有任何外衣,再者說,在沉乾的催促下,她離開的頗為匆忙,也確實沒時間準備這些。

蘇子衿攏了攏披風,便聽到戰王爺對著送她回來的侍衛,淡淡說道:“今夜煩擾各位相送了。”

“王爺言重了。”為首的侍衛抱了抱拳,道:“卑職受陛下囑咐,自是應當護郡主周全。”

說著,那侍衛又道:“卑職等還有要事,先行一步。”

戰王爺點了點頭,很快的,一群侍衛帶著一輛馬車,便消失在了眾人的眼中。

等到他們等人離開,戰王妃才看向蘇子衿,又關切道:“子衿,沒有被為難罷?”

至於被誰為難,戰王妃自是不便問,畢竟昭帝是帝王,有些話還是說不得的。

“母親放心,陛下很是親厚。”蘇子衿揚唇一笑,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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