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兒佳婿夫妻和睦,朕心甚慰,蘇府子嗣單薄,佳兒婿須盡人子之責,勿要貪戀遊玩。”
傳旨公公說完後,還意有所指,“公主這個月就別貪玩了,多想想綿延子嗣之事吧。”
因這一句話……我被禁足一個月。
這有件事我很不能理解,且不說綿延子嗣不是想想就能實現,只關我不關蘇行止算哪門子的綿延子嗣?
我跟誰綿延去?眼前這頭肥鷹嗎?
我蹲在地上蹲太久,腿都麻了。
來了個人不聲不響也蹲在我身邊,認真道:“怎麼樣,熬成了嗎?”
我打了個哈欠,“別提了,它根本不看我,一天到晚閉著眼,跟死了一樣。”
蘇行止伸手去逗弄他的蒼鷹,那頭肥鷹睜眼瞧了他一眼,又氣定神閒閉上眼睛地打盹兒。
“別偷懶,熬鷹好玩著呢,而且振飛頗通人性,能做它的主人是一大幸事!”蘇行止毫不吝嗇對他這頭愛寵的誇獎。
振飛,振翅而飛,我每每聽到蘇行止給它起的名字,腦海裡冒出來的只有“真肥”二字。說真的,蘇行止能把一頭蒼鷹養的跟老母雞似的也是很有本事。
那渾圓的身軀,一天到晚睜不開的眼睛,若不是某天在蘇行止百般逗弄下它展翅飛了幾丈高,我真的覺得它跟那翱翔長空的蒼鷹沒有半點聯絡。
蹲著太累,我索性坐到地上。開口問他,“怎麼樣?今天有沒有見到柏清?”
我是被禁足了,蘇行止沒有啊,頂著為父皇辦事的名號在外四處遊蕩,天天去涵苑撩撥柏清。
他不說話,抓了一把碎肉乾默默地喂鷹。見他這副模樣我就知道結果,樂的捧腹,“柏清又沒讓你進去?蘇行止你遜不遜啊?”
我恨鐵不成鋼擂了他一拳,“你說說你,這都十來天了,你連涵苑都進不去?那個巧舌如簧的蘇行止哪去了?”
他被我推搡得氣惱,悻悻道:“她怎麼都不肯見我,我有什麼辦法?”他說我斜了我一眼,“你以為你多能耐,柏嶼逛青樓去了你也沒法跟去監視啊!”
“我自然比你要強……”我的話生生卡在一半,我臉一陣白,“你,你說,柏嶼去逛青樓?你在騙我吧?”
“騙你幹嘛?我回來的時候親眼見他去了攬月樓,估摸著這會兒還沒出來呢。”
我心下一沉,柏嶼,高潔出塵的柏嶼居然會去逛青樓,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出來。
我捏緊拳頭,“沒親眼看見,我不信。”
“嗤!”蘇行止扯我,“去換衣服,小爺親自帶你去捉姦。”
“……”
半刻鐘後,鬼鬼祟祟的蘇二公子身後,跟著——大大方方的小廝。
蘇行止急促地拍打我的手,慌張道:“隱蔽,隱蔽,你也不怕被門口的許伯認出來!”
我翻了個白眼,指著被他塗了一層又一層螺粉的臉,“如果這樣許伯還能認出我來,我就當眾給你磕三個響頭!快走!”
蘇行止神色尷尬地撣了撣衣服,“你說的也對,也對。”
出了蘇府,我們直奔攬月樓。
原本不以為意,可自從上次蘇行止說過那次經歷後,我就對青樓心有餘悸。
蘇行止瞥了我一眼,“怕什麼,你現在可是我的小廝!”
也對,我頂著張灰臉,一身舊衣服,定沒人願意多瞧一眼的。
我跟著蘇行止走進去,狹長過道一路嬉笑豔語,更有些大膽的甚至直接伸手來拉蘇行止。
我悄悄勸誡蘇行止:“她們看你的眼神,露骨極了。”
蘇行止也悄悄回我,“嗯,好討厭。”
我放下心來,蘇行止喜歡的可是柏清那樣高貴冷豔的女子,才不是這些搔首弄姿的女人。
我大概走了一圈,大廳裡抱著美人們親暱的不少,卻沒見著柏嶼的影子,我道:“喏,柏嶼不在吧?你盡瞎說。”
蘇行止鄙視我,“你懂什麼,這都是最下等的,柏嶼愛惜面子,會在這裡,肯定在哪個房間裡跟美女談情說愛呢!”
我心裡不是滋味,“沒看見之前,不准你胡說。”
他哼了一聲。
蘇行止搶先上了二樓,打算去問一問老鴇,我慢吞吞跟在他後面,耳朵裡傳來那些或細微,或狂放的聲音,忙用寬大的袖子蓋在臉上。
走了一會,前面蘇行止早不見了身影,我著急道:“蘇……公子,二公子你在哪兒?”
旁邊醉醺醺的人搖搖晃晃擦過身,猛的撞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