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2 / 4)

小說:相府牆真高 作者:白寒

替我高興。”

蘇行止順勢一撈,我整個人掉進他懷裡。他嗓音溫潤,像清風拂過原野,碧草萋萋:“我是高興,可又覺得心疼,心疼你這樣子的成長要付出那麼多眼淚和傷心。”

“答應我,以後凡事不要自己擔著,開心也好,難過也罷,都有我聆聽。”

我悶笑著捶了他一把,這傢伙,越來越油嘴滑舌了。

正月二十,鎮威將軍蘇從知再次啟程前去邊關,顧蕪因為身孕不得不留在帝京,十里京郊,懷裡抱著一個,手裡牽著一個,送別時淚水漣漣。

蘇從知鐵漢柔情,面對嬌妻幼兒也是心有不忍,紅了眼眶。

蘇源平日裡調皮活潑,這當頭卻是神色肅穆,小小的孩子異常堅韌,認真道:“爹你放心,源兒一定照顧好娘和弟弟。”蘇從知展臂擁住妻兒。

回去途中,我同蘇行止感慨:“別看源兒小,他也有自己的心意,願盡綿薄之力為父母分憂,真是有孝心。”

晃晃悠悠的馬車裡,蘇行止靜靜看著我,忽然開口:“阿翎,回宮去拜見陛下吧。”

蘇行止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叫我愣住,他又不是不知道,父皇不喜我,更何況我如今非皇家人,更無資歷請命入宮。

“明日我上書宮裡,以兒婿身份帶你入宮。”他突兀地說了這句話,只到我盯著他看了好久他才解釋道:“陛下因高貴妃一事大動肝火,龍體欠佳。”

父皇病了?我一時著急,話就冒了出來:“那就今天進宮。”

蘇行止看著我,只搖頭。

到底還是等到了第二天,蘇行止說,不能著急,一著急反而露出馬腳,令人察覺。

心焦中等到宮裡準允的旨意,任秋分為我裝扮,著華服。

玉章宮巍峨莊嚴,為宮中第一正殿,象徵著皇權至上,無人可及。

我和蘇行止在門外候了一會兒,福公公說,裡間有人面聖。

我猜想,左不過又是朝中重臣,父皇心腹。

過了一會兒,只聽殿外小黃門唱喏:“太子殿下到。”

真巧,竟遇上了難得一見的太子哥哥。

蕭鈞進殿,看見我也是一愣,隨即轉過頭去笑道:“都說嫁不出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看來也不盡然。”

我冷笑一聲,便想開口諷刺幾句,手被人握住,蘇行止衝我輕輕搖了搖頭。

強壓下內心怒氣,我坐回位子。他去同太子見禮,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我懶得聽。正當此時,內殿走出兩個人,面色各異。

竟是柏嶼和柏清!

柏清面色嚴肅,緊蹙眉頭,看見我們微微點了點頭,便出去了。柏嶼卻是很輕鬆的樣子,看見蕭鈞,抬手對他行了個禮。

“太子殿下。”

“柏大公子不必多禮。”蕭鈞對他很客氣,他難道不知道柏嶼與他生分,已經投靠蕭昱麼?

“陛下召我兄妹二人閒話,讓殿下久候了。”

“無妨,正好讓本宮和妹妹妹婿得了閒說說家常。”蕭鈞攤手指向我。

他的目光順著蕭鈞的手望向我,四目相對,他一瞬間停滯,半晌他移開眼神,對我和蘇行止拱手:“明璋公主,蘇公子。”

他舉止依舊溫文爾雅,朗潤如玉。卻為何,再也不是我印象中的柏嶼?方才那一絲悽然,竟令我以為他從沒說過定華寺那些傷人的話,以為他依舊是我最仰慕的柏大公子。

忽然手心一緊,蘇行止不知何時已經緊緊握住我的手,十指相扣。幽深眼眸望向柏嶼,有漠然,又不耐,還有昭然若揭的意味。

氣氛剎那有點冷,好在福公公進來打破了這僵硬,他笑眯眯道:“陛下宣太子殿下、明璋公主及駙馬覲見。”

作者有話要說: 嗷嗷嗷,我真沒有爽約啊!|?д??)'本人坑品不好,人品還是有保障的,必須說到做到!'

另:後面全部走劇情流,少量糖也是帶玻璃碴的,大家可以養肥了看,反正也就只剩三五萬字了。

☆、情深不壽

父皇傳召,自是不敢不從,我們立刻起身進殿。

大殿內帷幕高撐,幾縷陽光透過重重疊帳虛弱地灑進大殿,驅不盡正殿的陰冷與森嚴,父皇倚著軟榻,面色憔悴。

我從未見過這樣子的父皇,在我心裡,他是大梁的天子,是天下的主。他堅毅威嚴,從未在人前顯露出憔悴與不堪,他永遠屹立不倒。

而今他卻病弱地斜倚著軟榻,滿頭銀髮刺目,歲月無情,我竟未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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