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的,基本都不敢隨意亂來。可京城大,來往的人也多,並不一定進店的顧客都知道。
若是那不知道的,到時候吃飯喝酒到了興頭,幹出調戲女夥計的事情,那就很噁心人了。
或許,得慢慢來。
周家的事情告一段落,那個親手殺了她的夥計,已經被判了斬首,她算是給自己報仇了。而週三老爺,如今他活的更是艱難,周承宇帶著李氏和周承睿搬了出府,週三老爺如今是活著還不如死了,她也算是報仇了。
至於周承朗接下來要怎麼做,那就是他的事情了。她報了仇也幫了忙,接下來周家的事情,她是再不會管了。
不提月梅這裡在思考招人的事情,另一邊安平公主和袁夫人,卻也在聊月梅。
“她如今還年輕,正是花骨朵一樣的年紀,哪裡能像我,就這麼一個人過的?”安平公主很是有些煩惱,“可她自己不上心,我一提她就岔開話題,我也真是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這麼多年安平公主一直宅在公主府,連宮裡都不常進,更別提京城那些世家了。她不知道誰家的子孫不錯,也不知道誰家的孩子還沒娶妻,甚至她連和人說說月梅的事情都找不到人。
她倒是想找大嫂謝夫人的,可是如今好不容易不去想謝家的事情了,再叫了謝夫人過來,只怕是又要牽扯上。
她如今一提到謝成章,那就是打心眼裡的噁心生氣,她還想多活幾年,可不能把自己再給氣出問題來了。
袁家在保定府是大戶,可在京城,在安平公主面前,那絕對是要放低身份的,即便是親家也沒用。
袁夫人將安平公主的話在心底過了幾遍,再一想到瑞安郡主,那心裡就先警惕了幾分。
她當然也沒有說想讓瑞安郡主為她兒子守一輩子的念頭,若是常人倒是可行,可瑞安郡主,哪怕她其實不是公主,就僅僅是一個受寵的郡主,她也不敢有這要求。
只到底她的孫兒如今還沒出生,出生後又是太小,跟在她這個祖母身邊,總不如跟在親孃身邊養著的好。就算瑞安郡主想嫁,那也起碼把孩子給養到六七歲了,她能帶回保定了再嫁。
不然,孩子和親孃分開了不好,不分開總不能袁家的子孫去住別人家裡,他們袁家又不是窮到養不起自己孩子了。
她仔細想了想,就笑道:“要我說,公主您也別擔心。福安公主要身份有身份,要樣貌有樣貌,還這樣的年輕,不愁嫁不到好人家。不過這關鍵啊,還是要她自己喜歡,不然若是做長輩的點了她不喜歡,那不僅僅是白忙活,只怕還要惹小姑娘家不高興的。”
安平公主沒想到袁夫人這麼開明,說的話也十分有見地,她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只不過你也知道,我平常不愛出門交際,她吧又一心撲在她的幾個鋪子生意上,這都沒機會認識未婚的青年,哪裡能有機會喜歡呢。”
保定離京城不遠,袁家和袁夫人的孃家在京城都有熟悉的人家,幫著打聽未婚男子自然是沒問題的。可袁夫人就怕,怕安平公主張羅了月梅的事兒,下一個就想到瑞安郡主。
“要我說,與其去找那些世家大戶的公子哥兒,還不如再等等。”她故作高深的說道。
安平公主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
“這話怎麼說?”她忙問袁夫人。
袁夫人道:“福安公主今年也有二十了,她這樣身份地位的人,自然沒有去給人做繼室的道理。這樣一來,那可選的人年齡最小也該十七歲往上,這個年紀沒娶妻的是有,但是屋裡頭沒人的卻少。”
福安公主和離的理由,縱然不曾大張旗鼓的宣傳,但不知道的卻少。
接受不了丈夫納妾,說起來這大部分的女人都接受不了。只不過大家沒有福安公主的底氣和後臺,不敢鬧出來,也不敢和離罷了。
在兒子剛死的時候,袁夫人也曾後悔過,後悔沒給兒子準備幾個妾,好叫他留下個一兒半女的來。但是當得知謝媛懷有身孕時,她卻是慶幸,慶幸沒有這麼做,所以老天爺才可憐她,叫謝媛肚子裡有了她兒子的骨肉。
所以,同樣身為女人,對於福安公主的想法和決定,袁夫人也是支援的。
“與其到時候找到還不錯的男子,想嫁過去的時候才發現他已經有了姨娘,或者是有了寵愛的丫鬟,還不如再等等。”袁夫人說道。
等?
再等,人家不是要成親了?或者是,乾脆連庶子都有了?
不過自己女兒的牛脾氣,安平公主也是知道的,那可比自己強硬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