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死了,還是顧行之親自動的手。”
裴嘉笑著看向櫻荔,“怎麼樣,我口中的顧行之還是你認識的顧大人麼?”
櫻荔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吐的肝腸寸斷,吐的眼冒金星。
過了中秋就是長公主的十八歲生辰,太后送了流鈺一對玉如意,流鈺進宮謝恩,太后伸出手,叫流鈺平身坐到她身邊來。
“哀家送你的生辰禮物你可喜歡?”
流鈺甜甜一笑,倚在太后懷裡,“母后送兒臣什麼,兒臣心裡都歡喜的。”
小皇帝也在,聽了這話笑了笑,“鈺妹妹就是會說話,除了妹妹,沒人能再這麼討母后歡心了。”
流鈺莞爾一笑,“皇兄可是吃我的醋了?”
小皇帝道,“是啊,母后一直想要個女兒,只是不小心生了朕,偏偏朕還這樣頑劣,若是有重來的機會,估計母后巴不得把朕塞回肚子裡。”
小皇帝開了個玩笑,流鈺和一屋子宮人笑的前仰後合,太后神情有些不自然,和方箬對視了一眼,方箬出來道,“皇上說的這是什麼話,太后懷胎十月將您生下來,拿您不能再寶貝了呢!”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對哀家而言都是一樣的。”她這話說的沒有錯,一個是她親手帶大傾注了全部感情的兒子,一個是她寄託哀思的女兒,她本來就不是個苛刻的人,視如己出這事並不難做到,她問流鈺,“你還想要什麼禮物,趁著你皇兄也在這裡,想要什麼儘管提。”
流鈺滴溜溜的大眼睛轉了轉,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麼,也可能是蓄謀已久,她做出一副嬌媚的小女兒情態,“母后,兒臣想要一個郎君……”
顧行之也備好了壽禮,打算差人在這兩日送到公主府,誰知道剛吩咐完下人,長公主卻不請自來,“行之,我上門找你討禮物來了!”
顧行之頗為無奈,每次和流鈺的獨處都讓他覺得度日如年,而如今日夜頭疼的他精神很不好,根本疲於應付她,只好道,“長公主的禮物臣已備好。”
“是什麼禮物呢?”
顧行之哪裡知道是什麼東西,他把這一切都交給了下人去準備,對他來說,這世上除了那個小姑娘,沒人值得他費心思去討好,而那個小姑娘已經離開了,那他也沒什麼值得牽掛的了。
他答不上來,流鈺有點不高興,但是他向來冷冷淡淡的,她已經習慣了,也正是因為他從不對她獻殷勤,所以才博得她另眼相待吧!想到這,她的心平衡了些,“不管你之前準備了什麼,我現在想要一隻風箏,我要你親手為我做一隻風箏。”
為不相干的人做風箏?
顧行之自然是不願意的,他坐在桌案前,眼前是一方木質的硯臺,這麼怪異又好笑的硯臺是出自她之手,這是她親手做給他的東西啊,每一刀都是她親自劃的。
她真好,願意為他動這麼多心思費這麼大心力,而他什麼都沒為她做過。
他除了騙她還是騙她,小謊接著大謊,為了圓一個謊,接二連三的要撒更大的謊,他有自信將她操控於股掌之中,可最後卻把自己玩進去了。
他站起身,仰頭去看天上的月,八月十五前夕的月也是那麼圓,世事有圓缺,人生總能有很多不完美,他不是個完美的人,卻想要完美的愛情,是不是太過於貪心了?
也許他應該放低要求,不要去想得到她,只要能每天看著她快快樂樂就很不錯了,可是就這麼一個簡單的願望也實現不了。她不知去了哪裡、身在何處、是否在想念他、是否和他看的是同一個月?
他嘆口氣,越想越傷懷,轉身進屋之際,耳邊卻倏地感受到一陣疾風,一支別了信的羽箭從他耳畔飛過。
第四十七章
陶哥又被帶回了地牢,夜已深,他卻睏意全無。
那個張德的夫人為什麼會認識荔子?荔子究竟是什麼人?這些問題縈繞心頭,陶哥腦子很亂,他回想自己與荔子相識以來的種種,隱隱覺得荔子肯定不是一般人,她是個有故事的人。
他在等荔子回來,他有一肚子的問題想問問荔子。
然而荔子再也沒有回來過。
開鎖的聲音響起,陶哥朝來人撲過去,“你們把荔子帶到哪裡去了?帶我去見她!”
那人一閃身,陶哥撲了個空,櫻荔站在那人身後,一身女兒裝扮,面無表情的對陶哥道,“我就在這裡,你有什麼話說?”
“荔子!”他兩個健步抓住櫻荔的雙臂,“他們沒為難你吧?這幾天你幹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