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心上人看都不看他一眼,槐叔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
櫻荔把衣領扒開,拿盞蠟燭照著,仔細看自己胸前那兩排牙印。
不會是皇上咬的吧?自己明明沒叫他碰到啊?
可是沒碰到怎麼會有被咬的痕跡?是不是自己昏迷的時候發生過什麼?
難道皇上在她昏迷的時候佔她便宜了?
正巧這個時候,素梅來了,櫻荔衣冠不整有些不好意思。
素梅問,“你在幹什麼?”
櫻荔有些難以啟齒,“沒,沒幹什麼。”
素梅走過來摸櫻荔的脈,櫻荔整好衣服,猶豫了半天,方出口道,“素梅姐姐,你是神醫嗎?”
素梅:“……怎麼了?”
櫻荔拉著她坐下,身子靠近她,在她耳邊問,“你懂不懂那方面的事?”
素梅蹙眉,“那方面?”
櫻荔想,素梅幫了她不少,而且長的又這樣好看,肯定不是個壞人,便放心的和她和盤托出,“就是男人女人抱在一起生孩子的事……”
饒是素梅穩重,也有點尷尬,端著臉,“你到底想問什麼?”
櫻荔道,“我不知道自己還是不是處子之身,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幫我驗驗?”
“你做沒做你自己還不知道?”素梅被櫻荔說的滿臉通紅,“難道你還叫我給你看嗎?”
“不是……”素梅眼看要生氣了,櫻荔忙哄她,“我記得沒有,可是……”說著,櫻荔把衣服扒拉開,給素梅看牙印,她記得淚眼汪汪,“我真的記得什麼也沒發生過,可是這兒不知道被誰咬了一口,我害怕……”
顧行之明明對她說……難道是顧行之弄錯了?
素梅找來一個碗,碗裡盛了水,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拉過櫻荔的手,在她手指上劃了一個口子,血珠順著指尖留下,滴在碗裡凝聚不散。
古書有記:“處/女之血,滴血水中,凝如珠。”
素梅盯著那碗水發呆,櫻荔心裡忐忑,完全顧不上自己手指頭有多麻,只顧著問她,“怎麼樣?素梅姐姐?”
素梅回過神來,將那碗水隨便潑在地上,帶著幾分同情和遺憾道,“櫻荔姑娘,過去的都過去了,別再想了。”
櫻荔捂著嘴,“你的意思是……”
素梅高她一個頭,上前一步去抱她,一邊拍她的背一邊安慰她,“櫻荔姑娘,邊城民風開放,你到那裡開始新的生活,找個好人家嫁了,他們不會在意這些的。”
她這麼一說,櫻荔就更肯定了。
櫻荔一直在回憶那天發生的事,腦子都快想爆炸了,怎麼也對自己被冒犯的事沒印象,她還記得水娘臨別前告訴她,女子破/身時是極疼的,嚴重的會疼的好幾天下不來床,可是自己一點感覺也沒有啊?
可是素梅是大夫啊,懂的肯定比她多,她的話怎麼能不信呢?
素梅拿手絹給櫻荔擦眼淚,擦著擦著自己也哭了,她拿出一個小瓶交給櫻荔,囑咐她每天吃一顆藥丸。
櫻荔沒心情理這些,她把小瓶擲在地上,自己趴在床上大哭。
素梅把小瓶拾起來,靜悄悄的走出去。
小錦見素梅在哭,急的手忙腳亂,“素梅姐姐,這怎麼了啊?”
素梅將小瓶交給小錦,“櫻荔姑娘之前中過毒,這藥能清她的毒,等你主家回來了,你把這個藥交給他。”
小錦一頭霧水,素梅姐姐怎麼不親自交給櫻荔姑娘啊?素梅姐姐又為什麼看起來那麼傷心?
小錦蹲在大門口,等著顧行之過來,天黑了,晚上的毒蚊子咬了他滿頭包。
槐奴要關大門,關門前把小錦拉扯進門,小錦道,“我得等主家呢!”
槐奴道,“主家今天不來了。”
小錦道,“為什麼,他這幾天不是再晚都過來看櫻荔姑娘嗎?”
槐奴搖搖頭,嘆口氣,“你願意等,你就等吧,我不鎖門了,你看門。”
小錦抱著膝蓋蹲門口睡著了,再醒來時天都快亮了,他沒想到顧行之是真的沒來。
他起來伸個懶腰,揉揉痠疼的肩膀,打算回去補個覺,結果遙遙看見從拐角處走過來一人。
“主家?”小錦看見顧行之一掃先前的疲憊,精神立馬抖擻起來,他就知道主家得過來看看櫻荔姑娘,還真叫他猜對了!他竟然比槐奴還了解主家,他感到很自豪。
顧行之明顯沒料到小錦會在門口等他,“你怎麼在這兒?櫻荔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