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鍾朗要走了,而櫻荔……已經走了。
他站在月下看見一個矯健的身影穿梭在繁樹中,最後那影子在圍牆上停了一會兒,似乎在回頭緬懷著什麼,可是這沒有讓她留戀的東西,她最後還是毅然決然的離開了,他張了張嘴,終歸是沒喊出聲。
鍾朗好像做了個夢,夢見了顧行之相好的那個姑娘,那個姑娘拍著臉頰問他,“你和季遊什麼關係?”
他迷迷糊糊的,自己都不記得說了什麼,當時只當在夢中,所以肆無忌憚的胡言亂語,可是現在起了身,喝了碗米粥,意識迴歸凡體,他漸漸意識到一個問題:
那好像不是個夢。
他去和顧行之辭行,看顧行之面色平靜,料想應該沒出什麼事情,他順口提了一句,“那個小姑娘呢,起身了沒,我去和她道個別。”
“她走了。”顧行之面無表情的說。
“走了?”鍾朗懷疑自己聽錯了,“她走去哪了?”
“不知道。”顧行之道,“隨她去吧。”
鍾朗隱約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該不是他昨晚酒後失言被櫻荔看破了端倪吧?鍾朗抬手抽了自己一個耳刮子,“都怪我這張破嘴!現在怎麼辦?你真放她走了?”
顧行之早就消化了這個事實,“不放如何?”
鍾朗懷疑顧行之是不是瘋了,“她去找薛太監告發你怎麼辦?那薛太監要是知道你把他義女藏起來,非得扒了你的皮,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我跟你說,你別不當回事,嘴長在她身上,她到時候一句‘被你挾持’就能把自己推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