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興奮。黎陽這邊反應很快,不等袁紹命令,對張遼所部極度重視的張頜和沮授經過秘密商議之後,決定派河北僅次於四庭柱的大將韓猛率領騎兵出擊,對付張遼。這次沮授和張頜也是大手筆,足足派出八千騎兵給韓猛,要他一網打盡進入河北境內的曹軍。
韓猛也算是袁軍之中比較有經驗的將領,奈何他的對手是張遼,而且還是得到曹植劃時代指點的智將。
毫無疑問,韓猛敗了。
張遼跟他玩了十天左右的捉迷藏,弄得其部筋疲力盡之時,悍然出手。直接將韓猛所部打得潰敗,八千人出擊,回到黎陽的僅有三千人左右。
張頜和沮授聽到訊息,自然大怒。比敵方多一倍的人數,竟然還被殲滅這麼多,韓猛實在無能至極。不過當怒火過後,二人又將韓猛招來問了個詳細,才知道張遼的厲害。
原來,張遼那三千人,拖疲憊了韓猛所部後,只是擊潰了他們。那時候韓猛所部損失並不算多,而真正的損失,卻是在後來的敗逃之中,被張遼所部逐點逐點吃掉了。張遼戰術之高明,得到了張頜和沮授的極度重視。
不過隨著韓猛的戰敗,張頜和沮授二人還發現了更多問題。首先,韓猛或許不如張遼,但他經驗豐富,統兵還是比較謹慎的,這一點,久在軍中的張頜很清楚。然而根據韓猛所言,其部曾多次被張遼在夜間騷擾,這才使得韓猛所部疲憊不堪。
要知道,這次作戰是在河北本土,韓猛自然是極其熟悉地形的。在這等情況下,竟然屢次被張遼發現並騷擾,一點地利優勢都沒有,自然讓二人感到疑惑。而韓猛也坦言,其曾經懷疑過軍了奸細,但就在他準備整肅軍紀之時,張遼所部就出現了,並將其軍擊潰。最後,張遼用其戰術,逐漸將韓猛所部蠶食掉,以致損失慘重。
張頜問完之後,便揮退了韓猛。室內只剩下他和沮授,此時兩人的臉色都陰沉得很。張頜凝聲說道:“先生,頜以為,這次曹軍能大敗韓猛所部,恐怕是……”說到這裡,張頜只打了個眼色,而後接上問道:“不知先生以為,這是何人所為?”
沮授望著張頜,輕嘆口氣道:“聽的語氣,只怕也是心知肚明瞭。授本以為你我把握住大局,不會有問題。沒想到他竟然……哼!”說到這裡,就連一向脾氣不錯的沮授也忍不住怒哼一聲,大力拍打著案桌。
張頜聞言,皺眉道:“先生,那我等當如何。他乃主公最喜愛的兒子,即便是向主公說明,我等恐怕也……”話沒有說完,張頜只是不停地搖頭嘆息。
沮授拳頭一握,吹鬍子瞪眼低喝道:“豎子壞我好事!
聽到這話,張頜渾身一顫,沉吟了良久,才問道:“先生可有良策?”
沮授雙目精光一閃,咬牙道:“為今之計,只有將此豎子軟禁起來,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又如何呢,公與先生?”
突然在門外響起的聲音,讓張頜和沮授臉色大變。張頜反應最快,大喝道:“本將吩咐任何人不準接近,何以還有人擅闖……”
未等張頜說完,房門已經被推開,但見袁尚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當先走了進來。在他兩邊分立著逢紀和審配二人。袁尚望見張頜那陰沉的臉色,輕笑道:“,本公子有個不好的訊息要告訴你。汝指揮不力,以致我軍一敗再敗,父親已然解除你黎陽主帥之職,要你立即返回鄴城。當然,還有你了,公與先生。”說完,袁尚嘴角笑容更盛了。
張頜雙目頃刻間露出攝人的光芒,他從來沒有一刻覺得袁尚是如此可惡。韓猛的戰敗他和沮授已經肯定是因為袁尚的原因,沒有料到這傢伙竟然先發制人,向袁紹進言解除自己的職務。想到其中不平處,張頜手上青筋突起。
袁尚察言觀色,見到張頜這架勢,立即退了幾步,凝聲喝道:“張頜,你要作甚?”
張頜重重地踏前一步,就在他要暴起傷人之時,手卻被後面的沮授拉住。耳邊也傳來他的聲音道:“不要衝動,我們先回鄴城,見過主公再說。”
這時,張頜的理智已經重新佔回上風,深吸了口氣,狠狠地瞪了袁尚一眼之後,喝問道:“那誰來接任?”
“某,淳于瓊!”邊喝間,一條大漢從門外排眾而入,袁尚見著,也客氣地讓過半邊身子。
見到接任主帥的竟然是淳于瓊,張頜和沮授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論才能,淳于瓊也是馬馬虎虎,不過他最大的弱點就是嗜酒如命,經常飲得大醉不省人事。自古飲酒誤事者多不勝數,因而張頜和沮授才皺眉。
然而淳于瓊乃是最早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