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閒聊了一會,曹植恢復了一點之後便問道:“公明、文遠,此戰傷亡如何?”
談到傷亡,徐晃和張遼的臉色也徒然一沉。頓了一下,徐晃才嘆道:“此戰傷亡不輕。其中文遠所部損失最少,死的不足百人,受輕傷的三百餘人,重傷二十。”
張遼所部損傷少,早就在曹植的意料之中,畢竟他的人負責捅菊花,不是正面與袁軍相抗。聽完之後,曹植輕輕點頭,凝聲道:“那其他呢?”
徐晃苦笑一聲,向史渙打了個眼色。史渙目光一凝道:“四公子,某所部戰死超過二百,輕傷八百,重傷的則有二十六。”
曹植聽完,心中默默計算。戰死二百,已經是減員超過一成,這算是正常的死亡比例。重傷號可忽略不計,騎兵作戰,基很少重傷的”因為受重傷大部分都會墮馬,在紛亂的戰場中落馬,就意味著死亡。輕傷八百,卻是十分嚴重了,可以說這支部隊剩餘一半以上的人都帶傷,接下來基本不能再作戰。不過這雖然有點出乎意o料,不過亦在情理之中”曹植和史渙所帶領的部隊,前後衝鋒了三次,死二百已經算少,受傷的多也很正常,畢竟人不是鐵打的。
自己所部傷亡曹植心中有數,但是對於徐晃所部,曹植卻是先深吸了口氣才問道:“公明,那汝所部呢?”
徐晃雙目輕闔一下,才嘆道:“戰死,六百!無重傷,其餘全部輕傷!”
“戰死六百!嘶…………”聽到徐晃的資料,曹植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一千五百人的部隊戰死六百也就是減員超過四成了。減員這麼嚴重,竟然還能作戰,可見徐晃平日治軍之嚴。一般的部隊,減員超過兩成都要崩潰了,三成稱得上精銳四成還能作戰,天下絕少。
曹植聞言,心情沉重地點了點頭。就在幾人陷入靜默之時,一名士卒卻是衝過來稟報道:“三位將軍三公子、四公子,有一名袁軍俘虜,自稱荀諶,要見將軍!”
“荀諶?”聽到士卒的稟報幾人同時驚撥出聲。
曹植反應最快,打了個響指道:“之前作戰只看到顏良、文丑就不見了荀諶,不想竟然被我軍俘虜了。”
徐晃沉吟了一下,問道:“四公子,那當如何是好?”
曹植摸了摸鼻子,說道:“他畢竟是荀老師的族弟,我們不能怠慢。
徐晃輕輕點了點頭,擺手道:“將他請來,不可怠慢。”士卒聞言,應聲而去。
未幾,校尉打扮,滿臉鳥黑,狼狽無比的荀諶被兩名曹軍帶到。徐晃揮退了士卒之後,曹植卻是笑了笑,對荀諶說道:“友若先生,河北一別,不想我們會在這等情況下再見。”
荀諶看上去雖然狼狽,但是神情卻淡定得很,輕笑道:“文若倒是教了個好弟子。”
曹植拱手道:“多謝友若先生讚賞。”
荀諶輕點了一下頭,語氣篤定道:“此謀應該不是仲德他設的吧?”
聽到荀諶的話,曹植暗念道:“果然有幾分本事。”表面上則是點頭笑道:“果然瞞不過友若先生,此謀乃是由準南劉子揚先生所設,另外仲德先生、威武賈文和先生,還有雁門張文遠將軍以及植等都有參與。”
聞得曹植此言,荀諶臉上閃過了然之色,嘆道:“天南地北如此多智謀之士一起來對付吾,確實敗得不冤!”
曹植點頭笑道:“先生也的確厲害,連仲德先生也奈何不了。”
荀諶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好了,吾要問的也問完了,動手吧。”
聽到荀諶的話,曹植錯愕了一下,隨後擺手道:“植可不敢殺先生,先生不僅是海內名士,更是荀老師的族弟,亦是植的長輩……”
未等曹植說完,荀諶卻是搖頭道:“吾不可能降!”
曹植愣了一下,隨後說道:“那先生還是跟植回許昌,再等我父發落吧。”對此,荀諶倒也沒有意見,輕輕點了點頭算是答允。
徐晃一擺手,招來兩名士卒,吩咐道:“將友若先生帶下去,以上賓之禮待之,不得怠慢!”士卒們聽得,拱手應命而去。
等荀諶走後,曹植卻是笑道:“荀諶一去,只餘下顏良、文丑,卻是不足為慮了!“幾人聽著,輕輕點頭,曹植話鋒一轉,問道:“敵軍傷亡如何?”
這次換張遼來答道:“根據現場留下的敵軍屍休,起碼有一千八百具,另外還有兩千五百人棄械投降。至於重傷的全部結果了,而逃出去的敵軍卻暫時未知。”
曹植聽完,心中估算了一下,敵軍減員起碼超過一半,另外尚有一部分散兵。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