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也不會至如今之年歲才悟了。植自問讀的書不少,然閱歷還不夠,尚需繼續努力方可。”
鄭玄聞言,沒有意外之sè,反而讚賞地點了點頭道:“縱是如此,曹小友也比當世許多名士看得透了。”
曹植輕輕搖頭道:“透與不透,只在旦夕間。或許今日植是看透了,然而明日卻是看不透,康成公也不是這樣?”
鄭玄聽得,自嘲一笑道:“想不到最明白老夫心意的,竟然是你!”
曹植微微一笑道:“康成公不必擔心,植這次帶了華神醫同來,或許康成公能有真正悟的一天。”
鄭玄無所謂道:“或許吧。”
曹植沒有回答,只是向旁邊的華佗點了點頭。華佗見得,神sè之間難得地出現一點jī動,上前為鄭玄號起脈來。顯然,出身世家的華佗對於鄭玄這個當世儒宗,也是敬重得很。
曹植、鄭玄都是一面淡然,倒是孫乾,聽著曹植與鄭玄那一段莫名其妙的對答,心中的疑huò就更濃了。只不過孫乾雖然不明白二人所說的意思,但從說話的語氣間卻是聽出來,鄭玄對曹植,就如待老朋友一般。根本不是自己以前想象中那樣,對曹植恨之入骨。
在孫乾百思不得其解中,華佗卻是已經為鄭玄號完脈。見到華佗放開鄭玄那枯瘦的手,曹植難得地出現一絲急sè,問道:“元華先生,康成公怎麼了?”
那邊華佗聽到,卻是輕嘆了口氣,搖頭道:“四公子,請恕老夫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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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曹植之志(上)
第二百四十九章曹植之志(上)
聽到華佗那一句“無能為力”,曹植彷如被五雷轟頂一般,繼而jī動地握住拳頭,大聲喝道:“怎麼可能!以元化先生的醫術,怎麼可能治不好康成公的病!”
不止曹植,就連旁邊的孫乾也一面jī動道:“就是,元化先生醫術超群,雖扁鵲再生亦不及,怎麼可能治不好老師的病!”
華佗倒是淡然,緩緩搖頭道:“老夫能治的,只是身體之病。康成公身體只是虛耗過渡,要治不難,然康成公真正的病因,乃是心病。這心病,老夫實在無能為力!”說完,華佗自己也連連搖頭。
孫乾聞言,卻是變得一面死灰,然而當他瞥向曹植之時,卻見到他臉上全是狂喜。見到這一幕,孫乾怒喝道:“曹植,你這是什麼意思!”
曹植完全無視孫乾的怒喝,上前拉住華佗道:“元化先生,是不是隻要解了這心病,康成公就無大礙?”
華佗,輕輕擺手道:“不能這麼說,康成公畢竟年事已高,就算解了心病,加上有藥物調理,最多也就多活十餘載。畢竟人之xìng命有限,世上並無人可以長生不老。”
聽得華佗之言,曹植連連點頭道:“這個植當然明白!先生儘管開藥為康成公調養身體,至於心病,植這裡有心藥可以醫!”
華佗聞言,笑呵呵道:“既有心藥,那就好辦了。”說完卻是退到一邊,從藥囊中拿出紙筆,開起藥方來。
孫乾聽著曹植的話,臉上全是尷尬之sè。曹植倒也沒想那麼多,轉而對鄭玄道:“若是植沒有猜錯,康成公之心病,應該是想不出當日之答案吧。”
鄭玄聞言,苦笑著緩緩點了點頭道:“老夫想了兩年,心中仍是無解,看來所學還是不夠啊。”
曹植聽得鄭玄的話,心中卻是十分愧疚,如若不是自己,鄭玄的身體也不會消耗得這麼厲害。心中暗歎道:“其實並非你所學不夠,只不過是你未能脫出這個時代罷了。”想到這裡,曹植決定不再瞞鄭玄,直接說道:“康成公,其實答案就在武皇帝獨尊儒術以前,文景兩代之治!”
“文景兩代之治?”聽到曹植的提示,鄭玄立即皺眉沉思起來。一邊的孫乾也是當日的見證者,聽得這個提示也忍不住低頭苦思起來。
看著兩人沉思,曹植也不打擾,靜靜地在旁邊候著。大約一個時辰之後,主位之上鄭玄忽然眼珠子一瞪,驚呼道:“莫非武皇帝與董生錯了?”
孫乾被鄭玄這突然的驚呼嚇了一跳,而曹植則是滿臉笑意,輕輕點頭道:“這便是答案!”
鄭玄聽到,jī動地搖頭道:“不可能!若是董生錯了,豈不是說聖人之言也錯了、周公之制也錯了!既然都錯了,周室何故得享八百年國運,大漢亦可傳承至今!”
曹植緩緩搖頭道:“康成公偏頗了。周公之制沒有錯,聖人之言也沒有錯。錯的乃是董生,他為了迎合武皇帝,而將周公之制與聖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