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曹植和甄宓二人,不停地往河對岸逃跑,然而河面開闊,那些黑衣人一眼就看到了二人所在,快速向二人追去。曹植和甄宓,一個是孩童,一個是女子,根本就跑得不快,那些黑衣人不消片刻就追近了二人。
不過正所謂天無絕人之路,這幾天河北的天氣有一些回暖,漳河中央水流湍急,因此河中央的冰層卻是被下面的流水所衝開。當曹植和甄宓到了河中央的時候,卻見到前面已經沒有去路,只剩下一片碧綠sè且透著森森寒氣的河水。
曹植猛然回頭,見到那些黑衣人已經追到三十步開外,就要到了。回頭問甄宓道:“宓姐,信我嗎?”
甄宓盯著曹植那稚嫩但充滿堅定神sè的面龐,繼而重重地點了點頭。
曹植忽然哈哈一笑說道:“西門豹治漳河之前,每到河伯娶妻之時都要將一名少女投於漳河。看來今天我曹植也要做一次巫祝,將河北第一美人投入漳河了”說完也不管那邊在吃吃嬌笑的甄宓,拉著她縱身往那湍急的漳河跳了下去。
後面一眾黑衣人,見到曹植和甄宓跳河逃走,卻是大急。只不過當他們趕到的時候,除了那依舊碧綠,散發著幽幽寒氣的河水,早就不見了二人的身影。
六名黑衣人也是沒轍,他們都是北方人,不懂水xìng。靜默了一下,其中一人卻是說道:“現在天氣寒冷,他們兩個小孩應該……”
未等他將話說完,另外一人就已經打斷道:“二公子有言,死要見屍”此話一出,六名黑衣人盡皆沉默。
這邊司馬孚已經走入了漳河的範圍,由於河面開闊,司馬孚一眼便見到前面那六名黑衣人,不過除了他們之外,已然結冰的河面上卻是沒有了其他人。
見到這一幕,而不知為何,那些黑衣人卻是停在了前面,司馬孚心中一驚,暗道:“曹植,你千萬別有事”說完快步向那六名黑衣人所在處追去。
當司馬孚到得那六名黑衣人那邊的時候,卻是不動聲sè地問道:“怎麼了?”
其中一名黑衣人抱拳答道:“回稟三公子,目標從水中潛逃,我等不識水xìng,沒有任何辦法。”說完還向司馬孚指了指前面。
聽到這話,司馬孚心頭算是鬆了口氣,順著那名黑衣人所指,司馬孚卻是見到前面的河面沒有結冰,湍急的河水正不斷地往下游流去,間中還夾雜了一塊塊的浮冰。見到這一幕,司馬孚心中暗道一聲僥倖,但表面上卻是肅容罵道:“兩個小孩都能追丟,真是廢物本公子創造了大好機會給你們都沒能成功,你們說,此事該如何向二哥稟報?”
被司馬孚這麼一罵,所有黑衣人都低下頭來,其中一人卻是說道:“三公子,小人以為現在天氣寒冷,他們兩個又不識水xìng,應該……”
話未說完,司馬孚便冷“哼”一聲道:“別跟本公子說這些廢話,此事本公子自會一一稟報二哥。現在任務已經失敗了,你們立即在本公子面前消失,許褚那邊還需要本公子去應付”
六人對望了幾眼,暗歎一聲:“果然如此。”之後才齊齊向司馬孚抱拳道:“小人等告退。”說完六人卻是從另外一邊快速離開。
待得六人走遠之後,司馬孚擔心地看著那顏sè碧綠,散發著幽幽寒氣的河水。但是他也沒有任何辦法,他自己也不識水xìng。無奈之下,司馬孚拿著佩劍在原地上做了幾個記號,繼而回身向岸邊找人幫忙而去。
且說這邊,曹植當時見到那幫黑衣人已然追近,而前面又已經沒有了道路,於是當機立斷遁水逃跑。一入水之後,一股徹骨的寒流透體而入,整個人忍不住打了數個寒顫。曹植如此,他旁邊的甄宓自然也不會好過。
但是寒冷僅僅是第一關而已,未等他們適應寒冷,一股強大的衝擊力便從上游而來。強勁的衝擊力一下子便衝散了曹植拖著甄宓的手。感覺到甄宓被衝散,曹植心中一驚,他可不清楚,在河北長大的甄宓懂不懂水xìng。
沒有片刻猶豫,曹植立即往邊上的甄宓游去。也是老天照顧,那股強流將二人衝散之後,打了個旋,繼而便反衝回來,卻是一併將甄宓也往曹植這邊推了回來。曹植一把將甄宓摟住,在她耳邊叫道:“宓姐……”
“呃……”甄宓張開嘴,還未說出話,便連吃了幾口水。見到這一幕,曹植哪裡不知道甄宓不識水xìng,於是免力抱住她的頭,繼而往對岸游去。
幸好河中央沒有結冰的部分不長,約三十步左右,曹植重生前乃是南方人,夏天的時候便經常到海灘游泳。雖然沒有遊過河流,但也不懼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