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起的道理,於是跟著曹彰從基本功練起。只不過曹彰所指點的那些基本功實在太過原始,曹植用一些現代的方法改良了一下,再經過曹彰的試驗,最後便發展成這麼一套基本功。
這套基本功,曹家諸子每天起身都會練,也稱之為晨練。一般而言,他們都是晨練過後才用早膳,而後才分開做事。因此一年多下來,曹家諸子身體都壯實了許多,而曹昂更是感覺到武藝有了不少的提升。
不過基本功終究只是基本功,可以提升最原始的體力、耐力和爆發力等,但刀槍劍戟等兵器還是另外學習的。這一年多來,曹家諸子都已經選擇要學的兵器,長子曹昂本來就已經學了槍法,暫時不說。次子曹丕和養子曹真,都效仿曹昂,跟夏侯兄弟學習槍法,倒是曹彰,沒有去學槍法,反倒是選擇了最難學的戟法。
要知道,自古學戟者,不是武藝極強便是武藝極弱,蓋因戟乃是重兵器,非天生神力者不能用。若然不用重戟,那麼戟也失去了其原本的威力。除了重量之外,還有戟法。戟能砍、能劈、能刺,刀、槍、劍等不少兵器的招式都能化入戟法之內,也就是說,要學懂戟法,首先要精通其餘兵器,再融會貫通方可。這也是戟法難學的原因,而若然懂了戟法,也就是說其餘兵器也懂了,那麼對陣之時自然不會陌生,容易找出破綻取勝了。這也是為何,自古用戟者不是高手便是庸手的原因了。
整個曹營之內,用戟的只有典韋一樣,只不過典韋用的是單手戟,並非像方天畫戟那種長兵器,因此曹彰也不太可能從典韋身上學得太多。不過這也不急,反正學戟之前必先學其他兵器,現在的曹彰也就剛將槍法練熟,正準備學另外一門兵器,正巧曹操將王越請來了,他的劍法可是天下聞名,曹彰自然興奮了。
曹家諸子皆選了兵器,唯獨曹植這一年多一直都是學基本功。曹操曾經問過他想學什麼兵器,當時曹植便答道:“孩兒並非要親自上沙場殺敵,因此刀槍戟法並不適合孩兒。倒是可以學遊俠兒的劍法,用以傍身。”
曹操年輕時就十分喜歡當遊俠,現在聽到愛子如此回答,自然連呼像極當年的自己。不過當時曹操勢力雖不弱,但麾下卻沒有一個厲害的劍術高手。至於曹操自己那半桶水劍法,平日都不敢拿出來見人,更莫說是要教自己這個聰明得過分的兒子了。若是被他看穿自己的劍法不咋樣,平白損了當父親的威嚴就不好了。
這次曹植等人一到許昌,曹操便通知王越會來教劍術,顯然是為了曹彰和曹植這兩個兒子的。曹操雖然不說,但曹植心中卻是明白得很,曹操顯然是對當初曹植遭到刺殺之事耿耿於懷,擔心曹植會再出事,因而儘快安排一個劍術高手來教他武藝,愛護之意不言而喻。
晨練完畢用過早膳之後,曹植便如往常一般回書房中讀書。但是未等他回到書房,便有家僕來稟報道:“四公子,外面有一位馬先生求見。”
曹植聞言,眼眉一挑,驚喜道:“快請”說完又吩咐家僕,立即去準備清水果品來。
很快,一名十餘歲的少年便在家僕的帶領下來到會客小廳中,待得家僕退出去之後,曹植欣喜地笑道:“叔達,我們又見面了”
那少年向著曹植恭敬一禮道:“司馬孚見過四公子”
曹植微微一笑,指著案桌對面的棉墊,說道:“叔達請坐。”司馬孚也不客氣,直接落座。曹植卻是問道:“河北一別,不想這麼快就見面了。”
司馬孚淡淡一笑道:“當初孚可是說好,若是時機成熟,孚就會來為四公子效力的。現在曹大人有救駕之功,尊天子以令不臣,正是大業起步的重要階段,孚豈能不來”
曹植輕輕點頭道:“叔達,這段時間過得如何了?”
司馬孚輕笑道:“孚當初奉四公子之命,離開河北先行返回河內,之後一直閉門在家讀書。待聽得曹大人於雒陽迎天子駕後,便向二哥辭別,前來許昌靜待四公子到來了。”
曹植聞言,輕“哦”一聲道:“你向你二哥辭行了?他怎麼說?”
司馬孚淡然道:“二哥沒說什麼,他只說了孚選擇了這條路,不要後悔便好。”
曹植聽得,哈哈大笑道:“叔達現在要後悔,恐怕你二哥亦不容你回頭了”
司馬孚輕笑道:“這決定孚當年在河北的時候已經做下,何來後悔一說。”
曹植輕笑一聲,不再糾纏於此,繼而臉sè一凝道:“叔達,植有一事不明,不知叔達可否為植解huò?”
司馬孚輕輕點頭道:“四公子但說無妨。”
曹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