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術之事早已傳遍鄴城大街小巷,想要阻止已經不可能。屬下以為,此事只能順勢而為,而主公可在其中分一杯羹。”
袁紹聞言,頓時來了興趣,不解道:“不知元皓所言,要如何分一杯羹?”
田豐輕捋頷下短髯道:“主公可以想一下,曹孟德治下有奇人發明了此奇術,緣何他不在自己的兗州推廣,反而要派人來河北?”
此問一出,下面的袁尚卻是搶著答道:“尚以為,這是因為孟德叔父與兗州的世家勢成水火,兗州世家對於此事可能不會配合。而且我河北現在乃是天下士林的中心,孟德叔父派人來此推廣印刷術,效果可以達到最好。”
袁尚說完之後,田豐難得地含笑點了點頭,讚道:“三公子所言甚是。”聞得此言,袁尚卻是得意地瞥了袁譚一眼,而後又用感jī的目光掃了一眼逢紀。
那邊田豐卻是沒有注意這些,轉過頭對袁紹繼續說道:“正如三公子所言,曹孟德現在就是利用我河北士林來宣揚他的奇術,其此計的確很妙。只不過,河北乃是主公治下,而河北士林也心向主公,曹孟德雖然在此事上佔了先機,但主公未必就不能借其手分一杯羹。”
袁紹聽完,眼睛一亮,略帶驚喜之sè道:“那元皓之意是?”
田豐重重地點了點頭,斬釘截鐵道:“大力幫助曹孟德只不過曹孟德宣揚的是印刷術,而主公宣揚的乃是教化萬民之事曹植小兒雖然提出了此議,然其只是一小兒,人微言輕,相反主公則可以付諸於行。曹植小兒不是說曹孟德可以提供書籍嗎?此事主公也可以做,甚至做得更好”
這話一出,袁紹便奇了,不解地問道:“吾還可以比孟德做得更好?但是吾並不知道如何利用印刷術印製書籍啊?”
田豐淡淡一笑道:“不必如此,只需要主公與曹孟德交涉,從他手上購買大量書籍,繼而運回河北來,提供給那些有志於為人師表的名士即可。那些名士乃是從主公手上取書,而非從曹孟德手上取書,感jī的自然是主公而非曹孟德。”
眾人聽完,方才瞭然,不過這裡又有新的疑huò提出來了,郭圖皺眉說道:“元皓之意,豈不是讓曹孟德得了實利?要大量購書,錢帛肯定huā費不少。”
袁紹聞言,卻是用深以為然的目光望向田豐。田豐見到,攤手道:“這也沒有辦法,誰讓曹孟德佔了先機。不過錢財易得,名聲難求,huā些許錢財而得偌大名聲,當年馮諼為孟嘗君市義,與此卻是有異曲同工之妙。”說完,田豐閉嘴不語。
袁紹常以“世之孟嘗”而自居,田豐最後之言卻是暗喻若然袁紹按照他田豐的計策去做,那就是一出現實版的“馮諼客孟嘗君”了。當然,以田豐的剛直,這暗喻並非刻意為之,只不過是這是一個恰好相似的例子罷了。此謀正中袁紹癢處,也是歪打正著。
而聞得此言之後,袁紹卻是發覺田豐這老頭從來沒有的可愛,連連點頭,咧嘴大笑道:“元皓此計大善照辦照辦”
就在此時,一邊卻是有人大呼道:“主公,元皓此計只能讓主公分一杯羹,攸來獻第二計,可捉住曹孟德命門”眾人急視之,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許攸
袁紹聽得大喜,原本他還對許攸將曹植、郭嘉一行送來河北,致使自己被曹操利用感到不滿,現在聞言之後怒氣全消,暗道:“看來子遠也是為孟德所騙。”於是連忙問道:“子遠有何計策?”
許攸笑了笑,說道:“主公,孟德此次的確是棋高一著,利用主公之手打響其名聲。只不過攸當初也留了一手,防止其施行詭計”
袁紹目lù異sè,輕聲說道:“子遠留的一手,莫非是……”
袁紹的話沒有說滿,那邊許攸卻是代他答道:“正是曹植”頓了一頓,繼而介面說道:“孟德生有六子,其中次子曹鑠早薨,現由三子曹丕補上。而餘下五子裡面,曹熊剛出生不久姑且不論,前四子中,曹丕、曹彰對孟德而言不甚重要。唯獨對長子曹昂和四子曹植最為看重。攸本想讓孟德將長子曹昂要來當使節,奈何其不允,故此只好讓名聲最盛的四子曹植前來。如今孟德利用了主公,主公何不扣下曹植,以為質子,如此一來,就算日後主公與孟德反目,亦有所依仗”說到最後,許攸lù出yīn冷的笑容。
許攸此言一出,整個大廳當即炸開了鍋,所有人俱是在議論紛紛,主位之上袁紹眉頭也緊皺了起來。
那邊同為河北三傑之一的沮授最先發言道:“主公,此事萬萬不可曹孟德利用主公,在河北大肆宣揚印刷術,提高名望,固然可恨。然而此事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