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些店鋪皆是為鄴城內的世家所服務的。
酒在這時代屬於奢侈品,特別是戰亂糧荒的時候更是如此,因此酒坊也開在東市的深處,而且只有一間。
袁熙和曹植走進酒坊之內,發現並不多人,只有幾個身穿文士服計程車子在哪來獨酌。二人尋了一個靠窗邊的位置坐下,那掌櫃當先便迎了上來,笑呵呵道:“稀客啊,想不到二公子這麼賞面,光臨小店”
袁熙lù出淡淡的笑容,點了點頭,而後說道:“掌櫃,打一角酒來,給本公子燙熱。另外再弄些熟牛肉,若是存了果子,也一併拿上來吧。”掌櫃應諾而去。袁熙轉過頭,便對曹植說道:“賢弟,一路行來,可覺得乏了?”
曹植輕輕搖頭道:“沒什麼,對了不知顯奕兄長喚植出來,所謂何事?”
聽得曹植所問,袁熙輕嘆了口氣,苦笑道:“說來慚愧,其實自從賢弟所寫的《心術篇》流傳開來之後,我等兄弟三人就被父親狠狠教訓了一頓。父親早就放下話來,年末之前要對我等兄弟三人的文章檢查一番,若寫得不好,就要重罰。大哥和三弟與幾位先生相善,可以去請益,而為兄平日也甚不與人來往,只能來向賢弟請教文章之道了。為兄卻是希望,賢弟可以不吝提點,讓為兄可以安然渡過此關”說完lù出一面希冀之sè望著曹植。
曹植聽到,心中躊躇,他也猜不透袁熙是不是另有圖謀,於是只能跟他和一下稀泥,裝模作樣地問道:“竟有此事?”
袁熙點頭無奈道:“為兄愚鈍,確實不擅文章,只能向賢弟求教了。”
曹植連連擺手道:“這個使不得,畢竟長幼有別,兄長若有疑問,小弟自然樂於解答。我等也不要請教,只當平輩論文即可。”
袁熙聽得大喜,此法既能保全他的面子,又能求教於曹植,卻是最好不過了。於是袁熙連連點頭,問道:“為兄實在不明白,賢弟緣何年紀輕輕便能寫出此等震驚天下的文章,為兄實在佩服不已”
曹植謙遜一笑道:“所謂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好的文章並非時常有,然要寫好的文章,必須多讀書,除此之外多到各地走走,增廣見聞,體悟己身。長此下去,文章自成。”
袁熙聽得,滿臉苦惱道:“話雖如此,但為兄平時也沒少讀書和到處走動,為何就寫不出好文章來?”
曹植眼珠子轉了轉,繼而說道:“若按小弟所悟,若要寫出好文,當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如此自有所得”
袁熙一聽,臉lù難sè,口中苦澀,喃喃地念道:“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賢弟毅力,實在讓為兄佩服,看來為兄此生都難以趕上賢弟了”
聽到袁熙的話,曹植心中暗暗搖頭,原本他還以為袁熙怯懦是裝出來的,如今看來,他天xìng便是如此,這等人確實成不了大事。
就在曹植暗思之時,旁邊案桌忽然傳來“哈哈哈”的大笑聲,二人循聲看去,但見發出笑聲者乃是一名十四、五歲的少年。那少年長笑之後,也轉過身來,指著曹植說道:“你這童子倒是好志氣、好毅力,小小年紀就要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只怕天下間也沒有多少個名士能做到”
在外面聊天的時候遇到插嘴的,這是小說中的經典橋段了,對此曹植略微愣了一下之後,便恢復正常,沒有lù出太多的意外之sè。而曹植的表現,也引起了那個少年的奇sè,於是拱手微笑道:“年紀輕輕便有此凌雲之志,小兄弟他日成就絕非得閒,在下東平馬孚,未請教……”
曹植聽到此人自報姓名,在腦海之中回憶一下,發現記憶中沒有馬孚的姓名,猜想應該不是有名之輩。但也沒有怠慢,微笑著拱手道:“這位兄臺過譽了,在下譙郡曹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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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司馬孚的猶豫
第二百一十章司馬孚的猶豫
那名叫馬孚的年輕人,聽到曹植姓名之後,愣了一下,繼而lù出驚喜之sè道:“曹植?可是寫《心術篇》的神童曹植?”
曹植也沒有料到自己現在已經這麼出名,尷尬地咳了一聲,拱手道:“不敢當,正是小弟。”
那馬孚聽得曹植承認,立即長身而起走了過來問道:“在下冒昧,不知可否向曹先生請益”
曹植從沒被別人喚過先生,無奈地mō了mō鼻子,轉過頭望向袁熙。這裡畢竟袁熙是主人,曹植也不敢逾越。袁熙見到,含笑地對著馬孚做了個請坐的手勢。馬孚也不客氣,直接落座,曹植尷尬一笑道:“兄臺比在下要年長,先生實在不敢當。”
馬孚輕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