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遙指前方。
只不過很快,就聽見一名老卒低喝道:“不必緊張,來的有我軍旗號”聽到老兵的話,袁軍士卒們才注意到,車隊前面的騎兵,正扛著兩面大旗,其中一面寫著一個大大的“袁”字。
而此時,車隊中一名騎兵策馬衝向城門,那些排隊入城的百姓見到,紛紛避讓。當那名士卒來到城門口前,當即勒住戰馬,大喝道:“許攸先生出使兗州歸來,尚有兗州曹徵東使節,先生命令立即放行”
聽到來人竟然是許攸,所有袁軍大驚,要知道袁紹麾下雖然謀士眾多,但許攸絕對是最受重用的那麼幾個,可以說許攸在袁紹麾下地位不遜sè於荀攸、程昱等人在曹軍中的地位。
沒有片刻猶豫,所有士卒在一名校尉的指揮下,“刷”一下向官道兩旁分開。而那邊車隊並沒有停下來,毫無阻擋地緩緩駛進了鄴城。
這車隊正是曹植一行,而此時車內,曹植還以為要受到一番盤問查探方能進城,想不到馬車居然停也沒有停下來,就這麼大搖大擺地駛進鄴城了。與當初自己和曹昂進鄄城的難度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想到這裡,曹植輕輕搖頭,暗道:“上位者無視綱紀律法,如何以法治人反觀兗州,上至將領,下至士卒,皆無視身份,悉數按律辦事。管中窺豹,這就是差距。”
郭嘉雖然不知曹植想什麼,但見到他搖頭,也大約猜到三分,於是笑道:“四公子所見只是表象,接下來幾天,四公子還可以見到更多。想來看完之後,四公子就會明白,為何當初嘉還有文若,都義無反顧地舍袁本初而投主公了。”
曹植微微一笑,lù出小虎牙道:“植拭目以待”
車隊順利進入了鄴城,許攸的隨從在前領路,首先帶著眾人到了驛館。這也算是不成文的規矩了,若然未得主人家的批准,來訪使節只能居住在驛館,不得出外半步。由於有許攸親自出面,所以一切手續很快就搞好,許攸安排了一個大院子給曹植一行人居住。末了,許攸卻是對曹植和郭嘉笑道:“植兒,奉孝,汝等且在這裡好好住下,攸現在就去見袁公,一有訊息,立即就會有人來通知你們的。”
打交道這事,自然都交給郭嘉,只見他輕輕點頭道:“子遠放心,我等自曉得。”
許攸也不屑於跟郭嘉這等寒門士子說話,淡淡地說了幾句話之後,便告辭而去。郭嘉也不在意,待許攸走後便和曹植一同進院子之內歇息。而許褚則安排人手,負責他們所居住的院落安全。
且說許攸這邊,離開驛館之後便立即往州牧府見袁紹。說起來,現在袁紹的官位有點尷尬。他本來只是渤海太守,得了冀州之後便自領冀州牧,這也算是漢末諸侯的常態了,打下哪個州郡就自領州牧太守。對於這個,朝廷制止不了,也不打算制止。
不過這畢竟是實職,不好聽,因此除了實職之外,還有虛銜。好像曹操,自領兗州牧其實才是最實在的,而呂布入兗州之後,也宣稱自己乃兗州刺史,明擺著和曹操爭兗州。這兩個官職在大漢還沒有四分五裂之前是分開的,不過現在嘛,就糊里糊塗了,也沒有人會去管。而曹操除了兗州牧之外,還有一個被李傕、郭汜掌控的朝廷所封的虛銜,徵東將軍。
這徵東將軍,在以前可是不常設的實權職位,而經過董卓胡亂冊封之後,早就沒多大意義。好像長安那邊,李傕、郭汜等董卓舊部,每個人頭上都掛著一大堆的封號,這些都成了虛銜。
只不過這裡就有問題了,曹操的徵東將軍,是因為當初朝廷見他去青州剿滅黃巾而給的。但袁紹統領了冀州之後,就跟公孫瓚磕上了,兩人鬥了數年,袁紹也沒有什麼特別功勞。因此類似的虛銜一個也沒有,不過袁紹現在乃是天下最頂尖的勢力,沒有虛銜怎麼欺負人?因此便沿用了當初討董時候的盟主稱號,如此也是自己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告訴世人我袁本初不遵被董卓舊部所掌控的長安朝廷。
不過怎麼說來,袁紹都有些難堪,畢竟連實力遠不如自己的曹操都有被封徵東將軍了。府邸也改稱徵東將軍府,而他袁紹總不能將府邸改為盟主府吧。
許攸匆匆趕至州牧府,袁紹早得了稟報,親自到正廳門前迎接他,這對許攸來說已經算是畢竟高的禮節了。只見袁紹此人,相貌堂堂,雖然有淡淡的笑容掛在臉上,但卻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許攸誠惶誠恐地走進州牧府內,卻是當先向袁紹請罪道:“攸未能完全主公託付,勸降孟德,請主公怪罪”
袁紹臉上笑意不減,輕輕將許攸扶住,用他那充滿磁xìng的聲音說道:“此事不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