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回來之後也答允為娘,不再亂跑,現在不也要去河北?”說完,又繼續為曹植收拾起衣物來。
“這個……”曹植聽完,一時語塞,當初他回來的時候,與卞夫人聊了一個晚上,貌似真有這個承諾。mō了mō鼻子,曹植粲笑道:“孃親,孩兒這次也是奉命行事啊。”
卞夫人輕點臻首,回頭用慈愛的神sè望著曹植,說道:“這個為娘知道,所以你便去吧。只不過你年紀尚小,不懂照顧自己,這些換洗的衣物也不知道夠不夠。對了,還有吃的……”卞夫人開了口,便不停地在嘮叨著,只不過這些話,聽在曹植耳中,倍感親切,因此不厭其煩地在聽著。
一邊說著,卞夫人又再為曹植收拾了一大包的衣物,同時又怕曹植路上會吃不好,著人準備了一小包的肉乾、麵餅等食物,讓曹植路上可以充飢。對此,曹植一一含笑收好。又與卞夫人說了許久的話,才親自將她送出房間。
卞夫人雖然離開了,但對他關懷之情並沒有散去,讓曹植的內心暖洋洋一片。不過當他回過頭,見到堆滿一角的大包小包時,立即讓曹植想起重生之前的母親,在自己要遠行的時候也是這樣準備了一大堆的包包。臉上卻是lù出一絲無奈的苦笑,mō了mō鼻子,喃喃地說道:“看來不論古今,作為母親都有這樣的通病。”不過這一次,曹植不準備重新篩選一遍,反正現在的自己有隨從,這些東西也不需要自己拿,還是好好利用一下,不要辜負卞夫人的一片好心。
在房中查缺補漏了一下,發現沒有什麼遺漏之後,曹植便準備上chuáng歇息。就在此時,外面卻是傳來“篤篤篤”的敲門聲。
準備吹燈的曹植無奈一笑,朗聲問道:“是大哥嗎?”
“嗯。”
咯吱……
伴隨著應答聲,房門被推開,除了曹昂之外,曹丕、曹彰以及曹真俱在。幾人進來之後,也不客氣,自顧自地尋地方坐下。曹丕眼尖,一下子就見到角落那堆包袱,於是問道:“孃親來了?”
曹植點了點頭,說道:“剛走了不久。”
曹丕臉sè一凝,盯著曹植問道:“四弟,此行兇險,二哥希望你不要去河北”
曹植哂然一笑道:“二哥你就放心好了,父親早就安排妥當,此行萬無一失。”
曹丕對於曹植臉上的笑意彷彿沒有見到一般,搖頭道:“四弟,你瞞不了我。雖然二哥不知道你有何原因要去河北,但是此行絕對不簡單。就連奉孝先生也說只能盡力,許將軍也說出要拼命的話,河北絕對是一個龍潭虎穴”
曹植也沒有料到,曹丕竟然能看出這麼多,但是為了曹操未來的霸業之途能走得輕鬆點,或者說是為了讓漢民族擺脫被世家門閥掌控政治的四百年黑暗歷史,曹植不得不去
這時,曹昂也介面道:“四弟,二弟言之有理,此行去河北,兇險非凡,實在不值得以身犯險。”曹彰和曹真聽到,齊聲應和。
曹植知道他們的心意,但卻是不得不去,於是向著他們拱手道:“諸位兄長請放心,植定會活著回來的”
曹昂一聽,就知道曹植心意已決,無奈地搖了搖頭,長嘆口氣。曹丕則是用力捏住拳頭,默不作聲。
靜默了一下,兄弟幾人心情沉重,無言以對。曹昂便嘆道:“既然四弟已經決定,為兄也不便阻止。不過四弟謹記,鄄城還有你母親親和我們等著你回來”
曹植重重地點了點頭,凝聲道:“大哥,小弟曉得”
曹昂回頭頭對眾人招了招手,說道:“好了,時候已經不早,我們別妨礙四弟歇息了。”說罷,眾人齊齊告辭。
當曹植合上房門的時候,卻是聽到外面曹丕低聲說道:“若非我這個當二哥的沒用,就無需四弟去冒險了”
聽得此言,曹植忍不住心中問道:“讓這麼多人為我擔心,這次去河北,真的值嗎?”此問一出,曹植內心徒然變得堅定起來,握著小拳頭低呼道:“值”說完,心中不再猶豫,直接吹滅油燈歇息去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三十名騎卒簇擁著一輛馬車停在了曹府的後門,為首一員大將正是許褚。曹植為了不驚動眾人,特地吩咐許褚在後門接他。在隨從的幫忙下,曹植將一大堆的包袱塞到馬車之內,隨後自己也鑽了進去。
當進到馬車之內時,卻見到郭嘉一面好整以暇的神sè望著曹植,笑道:“嘉還以為四公子會不來呢。”
曹植自然知道郭嘉話裡的意思,撇了撇嘴道:“植心中堅定得很,豈會不來。”坐好之後,發現郭嘉旁邊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