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夏點點頭。
孟夏這一病可真不輕,因為一直咳著,所以賀中珏吩咐了魯婆子把孟夏照顧好,沒他允許,不可以離開屋子,一直到二月孟夏的病才好利索,非常"不幸"地把賀中珏登基這段最熱鬧的時光給錯過去了。
花燈一邊給孟夏披上斗篷一邊道:"夫人,這才剛好,外面還冰天雪地的,出去會凍著的。"
"悶在屋裡都一個多月了,再不走走,我這腿怕都快不會走路了。"
"可皇上吩咐過,天凍不要出門!"
孟夏忽問:"對了,花燈豆豆呢?"
"太后娘娘不是吩咐過,每日下午要帶她那兒去,她要親自教導。"
孟夏點點頭道:"大豆豆現如今挺淘的,可要看仔細了。"
"夫人放心,這段時間太子爺,天天都去太后娘娘那裡,嬸子一步不離地跟著的。"
孟夏知道魯婆子是個精細的人,見花燈披好了斗篷,便出了門。
但花燈以賀中珏有吩咐的名義威脅孟夏,孟夏只得坐著轎子出的門。
孟夏坐在轎子上在宮裡逛了一會子,見不遠有處梅花開得好,忙吩咐過去瞧瞧。
只是孟夏的轎子還沒走近,就傳來一陣悠揚的琴聲,孟夏聽過二小姐與賀中珉的琴聲,都挺催人眼淚的,而這琴聲聽上去帶著得意與歡快,顯然彈琴的人不會是二小姐與賀中珉。
孟夏的轎近了,就聽見那琴聲嘎然而止,然後聽到賀中珏的聲音:"皇兄,朕這琴技現如今如何了?"
不一會傳來賀中珉一向軟綿綿的聲音:"真讓我講。"
"當然。"
"比幾年前還差。"賀中珉一點不留情面地打擊賀中珏,孟夏也認為賀中珏這琴技和二小姐、賀中珉一比,還真相差一個檔次,賀中珏聽了賀中珉的評價哈哈一笑道:"皇兄,怎麼朕聽你這話裡帶著一股子嫉妒。"
孟夏個人認為賀中珉講那話根本沒有任何嫉妒的成分,反而是心如死水的那種境界,賀中珉顯然不屑回答賀中珏這話,不屑地哼了一聲,人賀中珏卻不介意,一人獨演獨唱地道:"皇后顯然對朕得了這天下很不服氣,但是朕已經得了天下,這天下的一切,包括這天下的女人都是朕一個人的,朕想得到哪個哪個就得服服貼貼地為朕所驅使,這種感覺真好!"
孟夏覺得噁心,她從沒想到賀中珏這麼膚淺,得這天下好象就是為了得這天下所有的女人一般,那賀中珉依舊沒說話,賀中珏道:"皇兄,今兒請你來喝酒,你知道原因嗎?"
"難不成是珏弟你曲高寡和,連個說心裡話的人都沒有,所以就想到了我?"
"皇兄呀皇兄,你還真是瞭解朕,朕之所以捨不得殺你,就怕殺了你,連個知道朕的人都沒有了,就衝你這句話,朕也該敬你一杯,綠蕉別戀著朕的懷抱了,去給皇兄把酒滿上。"
好一會孟夏聽見許久沒聽見過的聲音低低地應了一聲:"是,皇上!"
孟夏聽著憋氣,這綠蕉喜歡的人應該是賀中珉,那賀中珉喜不喜歡綠蕉,孟夏不知道,但賀中珏此時的舉動,是在向賀中珉炫耀他的勝利,還拿喜歡賀中珉的女人去噁心賀中珉,和賀中珉用桃櫻來噁心他,真是同出一轍,賀中珏如此卑鄙,孟夏真是失望。
綠蕉給賀中珉倒上酒,賀中珏又道:"綠蕉,朕這位皇兄說他打小到這麼大沒喝過酒,不會喝酒,很掃興,所以你要使勁渾身的招術,不管用什麼招數,都要替朕破他這個例,如果連這都做不好,朕可不會輕饒你!"
綠蕉打著顫地應了聲:"是!"然後綠蕉道,"布王爺,綠蕉給您敬酒,你喝酒吧!"
賀中珉沒有出聲,賀中珏便道:"沒用的東西,掌嘴!"
孟夏聽見一陣劈叭聲音過來,賀中珏又道:"再敬!"
那賀中珉還是不肯喝酒,綠蕉又被掌了嘴,孟夏實在聽不下去了,轉身離開了那片梅林,看梅的心情一點都沒有了,恨不得立刻離開賀中珏去個沒人認識自己的地方老死算了。
孟夏流著眼淚回到桂宮,雖然她知道真實的賀中珏是個無情無義甚至心黑手辣的人,但真正見著,她卻受不了,受不了賀中珏如此對待賀中珉與綠蕉,在自己認識的賀中珏所有的女人中,孟夏認為這個綠蕉應該是最可憐可悲的一個,也是命最悽慘的一個,真恨賀中珏這麼對綠蕉,而不是這麼對桃櫻,就因為桃櫻和綠蕉喜歡的人不一樣,一想到這個,孟夏更為憋悶。
孟夏回到宮裡,魯婆子已經帶著大豆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