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我真是瞎了眼,還我二十一條兄弟的命來!”
黃衫男子兄弟的結果,孟夏是知道,幾十人都陳屍在那院子,看著都可怖,難道這真跟自己有關?但孟夏可以指著天發誓,自己絕對沒有把訊息向她能沾邊的朝廷洩露半個字。
孟夏沒理清前因後果,到底是哪個朝廷把黃衫男子的兄弟全殺了,那黃衫男子瞪著血紅的眼再一次揮著刀猛砍過來,她聽到蘆花大叫一聲:“小姑!小姑當心!”
孟夏見那刀快,顧不得剛才還臉紅徐澤儀的行徑,嚇得趕緊往一輛運糧車下滾去,只是她這一滾,就把剛爬起來站在她身後的徐澤儀完全亮了出來,黃衫男子是下足力氣要砍死孟夏的,自然也收不住刀勢,當然也不想收住。
徐澤儀對於小命玩完這樣的判斷還是有的,先嚇得風流倜儻的扇子掉地上,然後雙腿一軟,風流倜儻的人就癱地上了。
孟夏眼見著徐澤儀要身首異處時,只聽到“當”的一聲,黃衫男子的刀被什麼東西震開,沒砍到徐澤儀,而脫出手,飛上孟夏乘坐的車轅上了,“咣”地一聲把那車轅砍斷,孟夏嚇得半死後,魂還沒順來,就從車板的縫間看到徐書同如天人般出現在黃衫男子和徐澤儀面前。
黃衫男子一看到徐書同兩眼更紅地叫了一聲:“是你!”
“李北,你無路可逃了,束手就擒,也許…”
“姓徐的,你少廢話,你殺了我那麼多兄弟,我饒不了你!”黃衫男子揮掌又撲向徐書同,孟夏才知道這個黃衫男子就是義軍聞名遐爾的首領李北,自己一直在和這樣的青年俊才打交道,竟然不知。
李北是苦出身,沒練過功夫,有一身蠻力氣,對於一般的人還成,但根本不是徐書同的對手,不到十招就敗北,他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想與徐書同玉石俱焚,但他的幾個兄弟不想讓他就這麼焚了,衝過來死命護著,拖著他丟下一群搶糧食的饑民跑了。
孟夏才知道徐書同這捕頭不是憑運氣好當上的,而是有真材實學的,那是真有功夫。
徐書同看著李北等人跑掉,沒有繼續追趕,不屑地看了癱坐在地上的徐澤儀一眼。
徐澤儀一看李北等人被打走了,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不過兩條嚇軟的腿一時還恢復不過來,就爬在離得最近車轅上指著徐書同:“徐書同,那是叛匪首領李北,你居然放跑了,你該當何罪?”
徐書同翻身上馬發號施令,前後的押運兵先亂一下,到底是正規的訓練過的軍隊,在徐書同一聲令下,自然不是饑民可以敵得過的,沒一會就把那些饑民趕走。
徐書同見饑民都走了,才有幾分嘲諷地回道:“世子爺,為什麼末將不去追李北,原因是世子爺這次押送的是本次作戰最重要最多的一批物資,保護好這批物資,比追李北更重要!”
“這批物資是本世子負責押送,本世子需要你來保護嗎?你少為自己放跑匪軍首領找藉口!”徐澤儀是腿軟嘴不軟。
孟夏才知道徐澤儀一路上的徵用民房民車,還真不是狗仗人勢地強佔,雖有點徵狠了,還真是徵來軍用的。
徐書同再一次不屑地看著爬在車轅上的徐澤儀道,“世子爺不需要末將護送一程嗎?”
看到徐書同大喜過望的孟夏正要從馬車下爬出來,聽了這話,就沒動,因為一旦出去,場面實在不好應付,自己扔了徐澤儀跟著徐書同而去,那也太對不住這敗家子一路的照顧了,敗家子肯定會因此而真正地恨她;如果留下來和敗家子跟著運糧車晃到京州,徐書同弄不好也不會高興。權衡一下,跟著徐書同,那隻能找到小全,但不一定見得到賀中珏;跟著徐澤儀,弄不好小全、賀中珏都見得著,再有幸,連大茂都能打聽到,於是便沒動。
徐澤儀在這說話當兒,那雙腿終於恢復了力氣、站直了,很果斷地拒絕道:“不!不需要!”
孟夏從心裡佩服這位世子爺,雖然剛才嚇得差點尿褲子,但在徐書同面前,人還是很有世子尊嚴的,兩條腿打著抖,嘴上卻不肯露半點怯。
徐書同聽了便道:“既然如此,那下官告辭!世子爺可千萬別擔擱了這批軍糧。”徐書同說完一夾馬帶著他的隨從走了。
孟夏從馬下面爬出來,徐書同一隊人已經走遠了。
那徐澤儀卻衝徐書同的方向狠狠地“呸”了一聲道:“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個捕頭,如果不是我哥…,你就只能當個緇衣捕頭,紅衣捕頭,最最多當個錦衣捕頭,不,你也配當錦衣捕頭,我呸!現在威風了,當了將軍嘛,就敢處處拿捏本世子爺,等有朝一日,等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