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閒著,一到長州就忙著,那世子儀哼了一聲道:“可是你那時候形同廢人,又不告訴大家你具體在什麼地方,我姑急死了。”
“正因為形同廢人,更不便告訴。”賀中珏笑道,世子儀立刻急問,“那現如今可好些。”
“好些,你是什麼時候來長州的?”
“來了半個多月了。”
“既然這麼關心我,來了半個多月都不來看我?”
“哥,你別提了,你以為我這次是來玩的,姑是交了我差事的。”
“喲,長大了,這次來居然不僅是來找我的,還是身兼了要職的?”賀中珏調侃道,“那你方不方便把你兼的要職,告知你哥一二呀?”
那世子儀立刻得意起來,孟夏不用看到,都能想到他得意起來搖頭晃腦的樣子,只是他道:“我這次可是有頂頂重要的事,姑講了,一是試探姓劉的和福諾將軍的態度,二是無論如何要把你接到雲州。”
“結果呢?”
“那姓劉的和鄭福諾都是油鹽不進的,還讓他下面一個小小的捕頭跟我做對,我看他們分明都心存了異心,所以這裡非常危險,所以我必須得完成姑交的另一樁事,找到你把你接到雲州去,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我四處布的眼線終於把你找到了。”
孟夏不由得皺起眉頭,這世子儀分明是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他無理在前,處處為難徐書同,卻在賀中珏面前反打徐書同一耙,好在自己料此人的人品不怎麼樣,前幾日和賀中珏先講了這世子的種種無理,總算不讓他佔著這先機了,雖然在賀中珏這敗家子面前佔不佔先機,沒什麼重要,但是佔先機總比不佔先機強。
賀中珏呵呵地笑了起來:“真沒想到澤儀也有眼線的。”
“哥這不是非常時期嗎,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你立馬就跟我走,免得夜長夢多。”世子儀講這話很有罩定賀中珏的語氣,賀中珏又笑了,“就你?進城搞那麼大的聲勢,怕沒人不知道你進了長州,想這麼輕輕鬆鬆地離開,恐怕不那麼容易了。”
“那劉明和鄭福諾難不成想反了?如果他們敢反,我。。。”世子儀用了個狠的語氣,孟夏相信一定還配了個狠的手勢,卻聽賀中珏問,“你要如何?”
“我就將他們都處斬!”世子儀惡狠狠地道,賀中珏才道,“澤儀,你好象長高了,只是個頭長了,頭腦怎麼沒跟著長。”
“哥,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你是在諷刺我!”世子儀不開心了,賀中珏又笑了起來:“劉明和鄭福諾現如今是各派勢力最想拉攏的,你認為他們跟哪一派算反呢?”
“只要不和雲州我姑我爹一派就是反。”
“好了,好了,半年沒見,你還跟以前一個樣。”
“哥,難不成你不跟我回雲州?”
“跟你回去幹嘛,把長州拱手讓人?”
“可是你知道那劉明是個不識實務的,聽姑說以前他就最喜歡忤逆姑父,鄭福諾是個吃人將軍,一旦他們反了,這裡可就危險了。”
賀中珏聽了輕輕嘆了口氣道:“以前的事不提也罷,你呢,打算馬上離開,還是打算在長州玩陣子?”
“哥,這長州再好玩能有京州好玩,而且現在這裡一點也不安全,怎麼玩,你還是別玩了,跟我回雲州吧。”
孟夏才知道什麼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世子儀驕橫殘暴且無理,但對這賀中珏的關心,可以聽得出來,又完全是一片真心。
賀中珏便道:“你哥我定了的事,你還羅裡八索幹什麼,不想回去被你爹管束,就留在長州,想回去給你爹管束,你就趕緊回去。”
“哥,你知道我最怕我爹的,我寧可跟著你,也不願意給他管束。”
“那既然在這兒,從這會兒起,就得聽我的。”
“哥,打小到大,我幾時候不聽你的,只是每次聽你的,最後都是我挨爹罰,你卻躲一旁偷樂。”
“有那麼慘嗎?”
“哥,你快講事吧。”
“從明兒起,你別再跟那捕頭折騰了。”
“什麼!”這大約太出乎世子儀的預料了,也很出孟夏的預料,賀中珏卻道,“不聽話,就立刻回去,回你爹身邊去!”
“那他處處頂撞我怎麼辦?”
“就那個徐書同,我還真不相信他會處處頂撞你。”
“哥,你怎麼信他不信我,你不知道我和劉明、鄭福諾幾次商議城防,還有難民的事,我只要一開口,那姓徐的不是冷笑,就是不屑,好象他比我還懂城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