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關稅無疑讓整個世界都激動起來。 大量瀕臨倒閉的紡織工廠、機器製造廠又重新升起了濃濃地黑煙,無數的海船穿梭大洋之上,將各種各樣地商品運送到帝國的各個角落。
但同時人們也注意到,這次降低關稅的三百種商品中,大部分都是集中在初級工業產品、機器裝置、機床等等,而工業成品、再加工產品和農產品的進口關稅反而有所上浮,這實際上反映了帝國國內的經濟結構已經開始發生了變化。 從早期的源料產地、商品傾銷地開始向工業產品出口國轉變,同時另外兩個重要的變化也開始漸漸浮現,一是帝國本土與藩地之間地經濟交往越來越緊密,本土出產的工業產品與藩地農產品、低附加值產品之間形成了很好的互補性,加上國內貿易稅收、運輸成本較低,帝國國內其實已經形成了內需旺盛的局面,另一個方面隨著帝國十幾年來堅持加大對教育、科技的高投入,科技在生產中的重要促進作用也越來越明顯。 被帝國立法保護的專利產品不斷進入生產領域,極大的推動了工業地進步,尤其在軍事工業上,帝**隊的不斷勝利為帝**火做了無形的廣告,加上價格優勢,每年都有大批軍火訂單蜂湧而來。 唯一令人頗為不滿的是造船工業仍然落後於英、法甚多,但是王財也不著急,造船是一個系統工程,不是說幾句話就能迅速弄起來的,他相信只要工業的底子打好了,那中國未來地潛力是無限的,有了廣闊的領土、資源,未來沒有人能限制中國龍的騰飛。
總的來說,西方各國對於帝國政府的一系列變化是樂觀期成的,尤其是皇帝逐步將權力轉移對他們來說絕對是個好訊息。 他們都認為與帝國政府官員打交道遠遠比和喜怒無常。 貪婪無厭的皇帝打交道要有規律可循的多,再說誰也不會當真和錢過不去。 既然中國人表示出了極大的誠意,那誰反應地快一些,誰得到地利益就更多一些,於是在英、法等國態度鬆動的基礎上,帝國外交部(前總理衙門)與各國開始了頻繁地接觸,共同就貿易問題開展一系列雙邊談判。
當幾艘載著帝國欽使的巨大戰艦停靠在仁川港時,二百名攜帶短槍,打扮成隨從模樣的陸軍精英在南宮保的率領下跟在欽使左右護衛上岸,上岸後他們向朝鮮官員提出的第一件事就是“拜見二皇子殿下”,這個要求非常合理,上國來使當然應該選問候皇子,但是朝鮮人在請示了大院君李正應之後藉口說什麼“二皇子殿下在南方遊歷,返回漢城尚需時日”為由拒絕了,這就讓南宮保有些吃不準了,按理說二皇子如果接到了朝廷前期派來的密使,那就不可能離開漢城去什麼南方遊歷,眼下情勢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二皇子沒有得到密信,要麼就是朝鮮人在說謊,如果是前者那到也還罷了,大不了在漢城等二皇子回來再行動便是,可要是後者,那問題可就大了,該死的朝鮮人八成想把二皇子給扣住了做人質。
南宮保不愧是副總參謀長,他立刻暗示欽使以“皇上有口諭給二皇子”為由,命令朝鮮官員必須在欽使到朝鮮王宮傳旨的當天把二皇子給請來,否則“皇上必定大大的不高興”,同時南宮保還暗中派人趕到二皇子官邸檢視,希望能探聽出一些詳情來,可誰知道一連派出去五個人居然沒有一個人回來。 其實這五個人都順利的進入了定漠官邸,而且他們也都見到二皇子定漠,只是朝鮮人封鎖外圍街道,定漠派回來的人卻都在半路便被漢城駐軍截獲,一個個都反綁了關押了起來。
這邊南宮保得不到訊息不敢輕舉妄動,那邊困在官邸中的定漠也是怒不可遏,大罵李是應陰險,幾次想帶人出去都被隨從禁衛勸阻,倘若二皇子有失,他們就是全家處斬也賠不起,無奈之下定漠只好天天順著梯子爬到牆頭上檢視官邸周圍的動靜,琢磨著尋個機會逃出去“把該死的朝鮮人都宰了”。
李是應是打定主意不讓定漠與朝廷欽使見面的,一再推脫說二皇子爭切之下來不及趕回,請欽使稍安勿燥,先傳旨之後再漢城多住幾天,二皇子必定會回來云云。 而南宮保越等越是心急,衝進李是應家裡把這個老東西揪住的心都有,只是擔心二皇子安全而遲遲不敢動手,結果這一耗就是十天,趕到漢城的朝廷欽使非要見到二皇子才肯傳旨不可。
定漠天天待在官邸裡是越想越氣,終於有一天他的脾氣一發而不可收拾,大清早睡醒了起來之後站在院子裡大呼小叫的集合了所有的禁衛士兵,命令人人帶足彈藥跟著他一起去朝鮮王宮,還聲稱誰敢擋道就“蹦了誰的腦袋”。 眾隨從苦苦相勸他都不聽,說到最後乾脆推開擋在身前的衛兵,跑到官邸大門前一腳便把大門給揣了,氣勢洶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