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知道兩位皇子暗中較勁的事情,此刻忍不住就要出言勸慰,“殿下在那些年青軍官中素來聲望頗佳。 此刻何不請他們相助一臂之力呢?”
“胡說八道,我與皇兄乃是手足兄弟。 倘若父皇接受議會選舉結果冊封皇兄為皇太子,”定漠頓了一下,頗為苦澀的嘆了口氣道,“我一定盡臣子之道,輔佐皇兄。 ”
“皇子殿下,您顧念手足之情,可大皇子殿下是怎麼想的?自古以來新皇登極之後誰會放過自己的手足弟兄?殿下心中坦蕩。 萬一皇上駕崩,大皇子一定會削弱殿下權利,此番殿下在朝鮮立了大功,可為什麼天京所有與殿下關係密切的軍官都被革職、調離?說到底殿下與大皇子並不是一奶同胞,與其到時候受制於人,不如今天奮起一搏,倘若殿下有心,臣願意去聯絡軍方。 玄武之變乃成大唐蓋世武功,殿下英武果斷,若是登極成帝,必定能夠繼承聖天子開疆闢土之雄心,再創一代盛世!”
定漠看了看眉飛色舞的羅藝,輕輕地搖了搖頭。 正想再說什麼,突然聽到門外有一個尖聲尖氣的聲音叫道:“二皇子殿下,皇上有旨,傳您去見駕。 ”
定漠尋聲看去,正是父皇地貼身太監小桂子,這人跟著父皇二十多年,忠心耿耿,此刻父皇派他來傳旨詔見自己必定有深意,於是走到門前,朝小桂子點了點頭問道:“父皇傳我何事?”
小桂子面無表情的欠了欠身道:“回殿下的話。 皇上沒說什麼事情。 小人只是奉旨傳詔,其他的事情什麼都不知道。 ”
羅藝緊走幾步。 真小桂子欠了欠身問道:“敢問公公,皇上還請了大皇子殿下嗎?”
小桂子又欠了欠身道:“小人只是奉命來向二皇子殿下傳詔,其它的事情真的不知道,”小桂子是看著定溯、定漠長大的,對他們兩個地感情也很深,此刻看到定漠垂頭喪氣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忍,便又道,“殿下,皇上只是想請殿下去說說家事,殿下儘可放寬心。 ”
定漠嘆了口氣,整了整衣袍,當先走出屋門,同在西華門68號,定漠的屋子離勤政殿並不遠,一路上跟在太監小桂子身後的定漠半句話也不說,始終默不作聲的猜測著父皇此時傳詔的用心,想來想去無非是兩條,皇兄在議會選舉中勝出,這訊息總是瞞不住的,要麼是勸慰一下自己,要麼就是為了避免將來皇位爭奪,要……想到這裡,定漠心中極其沮喪,抬頭看了看小桂子道:“我先去給母妃親安,再去見父皇?”定漠此刻完全沒了當初那種意氣風發,揮灑自如的鎮定,說起話來居然有了幾分懇求地味道。
小桂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咬著牙輕輕的搖了搖頭,定漠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勤政殿,身著龍袍的王財正穩穩的站在殿內翻閱著幾份奏章,見到定漠奉詔而來,只是點了點頭,示意他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定漠懷著一肚子心事,朝父皇欠身為禮後走到椅邊坐下,輕輕的扭動了幾下,不安之情一眼就看出來。
定漠惶恐地樣子,王財看才眼裡,心中只是微微一笑,年青人到底是沉不住氣,當下也不去管他,自顧自的翻閱著桌上的奏章,時不時的提起筆來批示幾句。 直過了好一會兒,才見一名禁軍校尉急匆匆走進殿來,幾步跑到皇帝身邊低聲說了幾句,王財點了點頭,擺手示意他退下,禁軍校尉彎腰行禮後,轉身出門而去,定漠更是莫名其妙,可又不敢問,只好抬手擦了擦額上的冷汗,低著頭繼續沉默。
王財待禁軍校尉走出殿外,這才輕輕放下手中的硃筆,看了看定漠,猶豫一下道:“你皇兄在議會下院獲勝的事情,想必你也聽說了吧?”
定漠連忙站起身道:“父皇。 兒臣聽說了,皇兄才識遠勝於我,此番獲選正是民心所向,兒臣當真替哥哥高興。 ”
王財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直把定漠看得混身不自在,忍不住輕輕咳了幾聲,王財緩緩道:“你和定溯都是為父的好兒子。 但是身為皇室子弟,你們就必須要胸懷這‘天下’二字。 為皇子者,雖然有著超越民家子弟地榮譽,但身上肩負的責任也是超越常人地,你皇兄為人持重,做事謹慎,這上面你卻實欠缺。 ”定漠點了點頭,不敢說話。 王財便繼續道,“為父東征西討幾十年才打下帝國遼闊地疆域,但也因此耗盡了國家的財富,百姓需要安定,定漠,你是個將才,勇氣過人,但卻非治世之才。 此番定溯在議會下院獲得議員們地支援,也說明了天下百姓希望國家調整政策,休生養息,富國強民,我看上議院應該也會同意下院的選舉結果,根據憲法為父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