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沒等周秀英開口,王財搖了搖頭:“夫人還是在蘇州坐鎮!我明天帶近衛騎二團先到句榮,然後調新四軍一起到孝陵衛紮營,我的五百牌刀手就都留下,有什麼事情夫人可以詢問鄭……還是詢問王諮政,相機決斷!”王財看周秀英點了點頭,想了想又補充道:“另外我再調五百防軍給你,如果有人膽敢乘我不在的時候作亂,夫人可以全權處置!”
王財之所以這麼說,其實他還是有一種莫名的擔心,此去天京必有一番論戰,如果有人藉機在蘇州搞什麼陰謀的話那後院失火可就不大妙了,特別是鄭國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自己實在吃不準,交給其他人自己又不放心,想來想去,讓周秀英統領一千親兵應該還是能鎮得住各方的。
三個人商定之後,周秀英就拉著傅善祥先回候府了,王財把各衙門丞相、檢點都叫來安排了一下他進京之後的事情,當著眾人的面強調一切按夫人之意行事!臨結束的時候他還把蘇州防軍軍帥黃金標叫來,囑咐他緊守蘇州,沒有夫人手令,不允許任何人擅自調動一兵一卒!
為了掩人耳朵,王財這次出發沒有搞出多大動靜,只有周秀英一身戎裝帶著十幾個牌刀手到西門給他壯行,夏日清晨的微風緩緩吹來,讓騎在馬上的王財有一種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感覺,忍不住拍馬走到周秀英身邊,探身抱了抱她,這也算是他們結婚後第一次分開遠行,心中到底有些不捨,周秀英也是心中難過,紅著眼睛說道:“夫君此去天京,心懷天朝大業,為國為民,為妻必在蘇州日夜守望,靜候佳音,”說著拉了拉王財的手,“願我夫君馬到功成!”王財點了點頭,輕輕的拍了拍周秀英的後背,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周秀英微微一笑。王財又轉身拍馬走到近衛二團佇列前,來回走了兩圈,這二團全由威卡仿普魯士騎兵訓練而來,果然整齊肅然,心中非常滿意,等了一會朝正在和周秀英說話的傅善祥招了招手,一行人拍馬絕塵而去。
周秀英呆呆在西門站了一會,唐葉輕輕的走到她身邊,低聲說道:“夫人,大人走遠了,我們回去吧!”周秀英點了點頭,心中若有所失的嘆了口氣帶人回了輔國候府。
當晚王財等就趕到了常州,傅善祥還想連夜趕路,但王財不知道天京到底怎麼樣了,因此不願意過早的趕到天京,藉口馬匹疲憊,還是說服她在常州住一晚再走。夜色中的傅善祥似乎非常擔心天京的情況,這在王財看來,總覺得她是在擔心楊秀清,心裡面蠻不是滋味的。
“貞人,我覺得你很擔心東王啊!”王財冷冷的說了一句。
傅善祥奇怪的看了一眼王財,想了一下說道:“輔國候莫不是認為我與東王殿下有私情麼?”看著被嚇了一跳的王財,她微微一笑道:“大人不必解釋,天京也有人如此議論。”說到這裡她又抬起頭看著夜空沉默起來。王財也順著她的眼光看去,夏日裡的星星密佈黑綢一般的夜空中,耳邊時不時傳來鳴蟲的低語聲,過了一會兒,傅善祥輕輕說道,“天朝不能沒有東王啊!如今天朝與清妖僵持不下,而西人又環顧四方,如果東王有事,那天朝還有何人能主持大局?”
王財也沒有吭聲,他並不介意傅善祥在說些什麼,他的眼中只看見月光下的太平之花是多麼的美麗,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輕風,慢垂霞袖,薄汗輕衣透,漸漸的王財有些痴了,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要做些什麼……
“大人!緊急軍報!”王藩帶著韓寒彰一起衝了進來,大吼大叫的把王財和傅善祥都嚇了一跳,王財吁了口氣,暗罵自己糊塗,這才離開周秀英幾分鐘,居然就動了歪念頭,急忙緊走幾步朗聲道:“什麼事?”
王藩和韓寒彰對視一眼,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說,王財也是色心衝昏了頭了,完全忘記了還要避開傅善祥,急著問道:“快說!”
韓寒彰彎腰道:“大人,昨天晚上北王、燕王率軍攻入東王府,將東王……”
“將東王怎麼了?”王財瞪大了眼睛急切的問道。
“回大人,東王被殺了……”韓寒彰還沒說完,就聽見“撲嗵”一聲,王財回頭一看,傅善祥倒在地上昏了過去。王財急忙跑上前探了探鼻息,除了略有急促以外,好像也沒什麼,於是招呼另外兩個人上來幫忙,一起把昏了的傅善祥扶到一邊的石椅上,在王財的輕聲呼喚下,過了好一會兒傅善祥才醒來,剛清醒過來就一把拉住王財的袖子,急切的喊道:“大人,速去天京平息變亂,遲了恐怕事情不能控制了!”
相關史實:
1、歷史上的天京變亂:1856年9月1日(天曆7月26,農曆八月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