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咱們在西南守著三省之地,統率著十幾萬精壯士卒,怕他王財個鳥毛?殿下要是擔心,明天我就帶兵殺到京師去,老子就不信這王財是個三頭六臂的神仙了,當年在天京的時候,老子瞧他也就是個土財主,算盤打得賊精。 ”童容海腆著個發福的肚子搖頭晃腦地叫道。
“我說老童,你狗日的半年不見又發福了許多啊,是桂林府的水土養人吶,還是你新納的八夫人味道好啊,哈哈哈……”汪海洋哈哈一笑,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不停的晃悠著。
童容海跟著眾人一起哈哈大笑,過了一會轉頭問道:“殿下,您到是說說,咱們怕個啥子喲?以前吳三桂不是也憑著西南三省之地幹出了一翻大事來?依著老子看,吳三桂那個狗東西哪裡比得上咱們翼王殿下英明睿智?咱們也不要再奉什麼太平天國號令了,乾脆咱們大夥擁戴殿下也稱王吧!”
童容海的提議馬上迎來一陣附和聲,這些翼殿地舊臣根本不願意放棄自己的榮華富貴,在他們看來若是降了帝國政府那他們都是後孃養的,最好的下場也就是給個幾十畝地圈養起來,再想到撈錢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說不定哪天王財睡不著覺了回過頭就把他們全都給宰了,因此眾人都願意擁戴石達開來對抗帝國政府。
石達開看著自己這些屬下,皺著眉頭擺了擺手,屋內這群人昏了頭,他可是清醒的很,之所以王財到現在還對自己保持著最大的剋制,主要還是因為自己還打著太平天國旗號,王財不願意擔個屠殺手足的惡名,真要是聽了這些人的話,自己另立新朝的話,王財馬上就有了平定叛亂地藉口,出兵西南是毫無疑問地,因此擺了擺手道:“這個你們就不要提了,今天把你們找來不是聽你們胡說八道的,如今國內局勢日漸穩定,京師方面也多次派人來邀我入朝,此事非同小可,關係我西南軍民百姓生家性命之憂,老實跟你們說,現在擺在我們面前只有兩條路,一是和曾國藩一樣,交出兵權,二是整軍備戰,而且真要是打,那就得議議什麼時候打,時機很重要啊!”
“殿下,卑職以為萬萬不可像曾妖頭那樣,卑職聽說現在兩湖各地都設警察局,其警察裝備精利,人數已遠與整編後地湘軍不相上下了,這分明是與曾妖頭爭奪兩湖控制權,咱們要是走曾妖頭的路,勢必也要落的如此下場,到時候別說求富貴了,就是圖個溫飽也難啊!”吉慶元起身朝石達開抱了抱拳勸道。
“正是如此,大丈夫在世,正該稱雄天下,咱們西南再貧弱也是自己的地盤,咱們自己能做主,說了算的,降了王財就算咱們仍官居原職,但畢竟是在人家手底下過活,二孃養的,誰會放在眼裡?卑職自打從軍以來就一直跟著殿下出生入死的,眼裡只有殿下,容不得旁人,管他什麼王財,狗財的,誰敢打咱們西南的主意,老子第一個跟他拼命!”石鎮吉一拍桌子跳起來。
“拼命!你拿什麼跟別人拼命?”李福猷冷笑一聲道,“憑你童容海連馬都上不去的肚子?憑你汪海洋十一房妻妾?憑你吉慶元手下那一萬拿著大刀的雄兵?還有你石鎮吉,你到是一直在練兵,只是我想問問你,你真的認為此戰可打嗎?”
李福猷的一席話讓屋內眾人都靜了下來,剛才還吵著要打仗的幾個人都面紅耳赤的不敢吭聲,只有童容海把腦袋一晃,要不是坐在他邊上的彭大順一把拉住,此人定要跳出來叫罵了。
石鎮吉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不錯,論雙方兵力裝備,我們確實比不上王財那邊,論財力民心我們也不是對手,說實話真打……真打……”石鎮吉沉默了一下搖了搖頭道,“打不過,打不過啊!”
石達開笑了笑,轉頭問曹偉人道:“先生以為如何?”
曹偉人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先生以為事不可為?”賴裕新猶豫了一下問道,“其實我等都是殿下的人,殿下說打我們就打,打不過也要打,當年我們在廣西起事的時候兵馬較之滿清如何?不也是遠不如的嗎?可不也是打出今天這個天下來?真要是打不過了,什麼榮華富貴都拋了,反正大夥原本就沒錢,就算從頭再來一次又如何?雲南大山多的是,也足夠與他們周旋到底的,總要打個十年、二十年的才能見分曉。 ”
“對!咱們的富貴都是殿下給的,老子本來就是光屁股蛋子起家的,殿下只要下了決心,卑職馬上回去把幾個小妾都給殺了,願追隨殿下出徵,再建功勳!”朱衣點馬上跳起來叫道。
可是朱衣點說完卻沒有一個人出來接話頭,曹偉人冷笑著看屋內的眾位將領紛紛端起茶碗裝模做樣的喝茶,真說到點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