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是太平天國前所未有的。 很多年青俊才得到簡拔提升,特別是海外留學生,各軍校,振華堂,電報學堂,水、陸師學堂的畢業生被大批的充實到各級衙門擔任要職,原來那些部府舊員或明升暗降。 或轉任閒差,軍隊中變動更是大,除了各地防軍基本沒有什麼變化外,幾個主力新軍都或大或小做了調整,甚至王財起家地蘇南精銳左二軍軍帥吉順天也被免職另調總參,取而代之的人卻是讓人大吃一驚,竟然是屢次與王財唱反調的陳玉成。 集結在石家莊的二兵團主帥李秀成也與新二軍倪守道平級互調。
別人看得眼花繚亂,議論紛紛。 但是李秀成、陳玉成卻是有苦說不出,這次調任名義上是從二線雜牌部隊升任了一線主力軍帥,但實際上他們卻與自己嫡系部隊割裂,而那些新軍向來只聽輔王的,哪裡把他們這些天朝舊員放在眼裡?到任後他們不得不面對這樣的現實,除了能使喚得動自己的幾個牌刀手外,新軍裡沒有人把他們放在眼裡。 大小事務全都由副軍帥拍板決定,而平級調任到二兵團地倪守道卻好過的多了,在韋志俊與楊輔清地大力配合下,他帶來的幾十個親信都被安插到了二兵團的各級要職,僅僅一紙調令就把太平天國最後一支忠於洪秀全的部隊給收編了,江南、江北九省要職上幾乎全部被內閣梳了一遍,這一切都預示著一場暴風雨就要來臨,一向訊息敏感的國外媒體也都默默的等待著這場風雨的到來。
可是令他們意外地是。 最終等來的並不是意想中輔王奪位的大新聞,而是剛到任的二兵團主帥倪守道奇襲太原府,活捉山西巡撫閻敬銘的訊息。
倪守道到任二兵團後,一面讓韋志俊、楊輔清整頓李、陳舊部,一面讓捻軍派系的任化邦、韓奇峰趕赴河南收編散佈各處的捻黨,集結到汝州。 擺出要進兵陝西西安府的架式,就在山西巡撫閻敬銘琢磨著二兵團人員變動巨大,暫時不會有什麼大動作地時候,倪守道命令龔得樹率軍五千,潛行一百里偷襲太原府,當太平軍士兵爬上太原城頭時,那些守城的清兵還茫然不所措的聚在一起賭錢,直到後心被人紮了幾個窟窿後才意識到大事不妙,黑燈瞎火的也不知道到底來了多少長毛,稍做抵抗就繳械投降。 而在巡撫衙門呼呼大睡的閻敬銘第二天早上推開房門才目瞪口呆的發現站在門外地守衛一夜之間全都變成了身穿素紅號衣的太平軍。
站在門口的龔得樹笑呵呵的看著呆若木雞的巡撫大人。 收懷裡拿出一卷黃紙遞給閻敬銘道:“大人,我們輔王殿下聽說山西境內盜匪嚴重。 因此派卑職來幫助大人剿匪平亂,這是輔王發的官執,請大人看看。 ”
閻敬銘眨了眨眼睛,茫然的接過來殿開一看,上面大寫著兩個字“浩諭”,他不解的抬頭又看了看龔得樹,後者還是一臉奸笑的努了努嘴,閻敬銘只好把“浩諭”開啟細看,這一看還真是嚇一跳,紙上分明寫著“即日起,著升山西巡撫閻敬銘為承天候,仍舊屬理山西政務,晉省大小官吏俱升一級,留用效力。 ”
“怎麼樣?我們輔王給大人的還算優厚吧?以前給卑逮住地大員下場可都不怎麼樣”龔得樹嘿嘿笑著探頭往閻敬銘地內屋張望了幾眼道,“夫人也在裡面嗎?今後卑職就跟著大人了,這可不是要拜見一下夫人嗎?”
“別,別……”閻敬銘嚇了一跳,趕緊攔住眼前這個粗黑的長毛頭子,苦笑一聲道,“將軍遠來辛苦,輔王如此優待……唉……請問將軍……可曾用過早飯?不若下官儘儘地主之誼?”
龔得樹一愣,哈哈笑道:“謝大人關懷,卑職今早到府上地時候就去找了些吃的,到是山西那些大小官員還是巡撫大堂上等著大人訓示,不知道大人可願意去跟他們講幾句嗎?”
閻敬銘哪裡敢說個“不”字?連心點頭稱是,轉身就要把房門關上,卻聽他那第三房小妾嬌滴滴的喊了聲:“大人,你來嘛,什麼事不能等等再辦啊,人家肚子痛,幫人家揉揉嘛……”
“住口!成何提統!”閻敬銘大喝一聲,當真是威風凜凜,“你就待在這裡,哪也不準去!”說完也不管躺在床上的小妾胡說八道,轉頭點頭哈腰的對龔得樹道,“這位……哦,龔將軍,我如今也是天朝的官吏了,我的家小……這……這就要麻煩將軍保護啊?”說著哆哆嗦嗦的從懷裡摸出兩個銀錠塞到他手裡。
龔得樹接過銀子放在手裡掂了掂,轉頭對警戒計程車兵叫道:“看到沒有?大人賞了銀子,你們都在這裡守好了,夫人要是受了什麼委屈咱們就只好把銀子還給大人了。 ”
周圍計程車兵鬨笑起來,閻敬銘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