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西域菜是如何做法。
當眾做菜對羅莎麗亞而言,也不是頭一回了,被眾人目光包圍著,她也不至於怯場,不過考慮到手上的顏料不能洗掉,她決定選最簡單的。
選了一塊己經洗乾淨的上好牛裡脊肉,她直接找個平底鍋子,把牛肉放在上面烤。
“這就是西域菜?”著她只是在牛肉上面塗油、翻個,也不蒸、煮、燉、炒,有人大著膽子問。
羅莎麗亞把牛肉放到盤子裡,然後笑著告訴大家:“這個就是西方菜,叫烤牛排。”不過是最簡單的做法。
考慮到這裡沒有刀叉,她還主動將烤好的牛排用刀切成片,澆上用醬油,胡椒麵,料酒拌成的醬汁,然後才準備端走。
“這樣就可以了?”有人質疑,這牛肉分明還帶著血絲呢,才烤那麼點時間,怎麼能吃?
“就是這樣,正宗的牛排。”只有一分熟的烤牛排。
看羅莎麗亞端盤子離開,剩下廚房裡的人大眼瞪小眼,乖乖,難怪都說胡人是茹毛飲血之輩,看這吃食,傳言還真的不假。
杜誠被這些女人圍著,如坐針氈,看羅莎麗亞終於進來,可是鬆口氣。
“陸老爺,陳少爺,你們要的烤牛排。”羅莎麗亞皮笑肉不笑的放下盤子,她在廚房煙熏火燎,這兩人倒是軟玉溫香的快活。
陳惜光可是從沒嘗過羅莎麗亞做的菜,懷著期待的心情走到桌旁,還不忘招呼杜誠,“陸老爺,過來吃飯吧…”然後他看到那烤牛排的廬山真面目,怔了一下,接著更熱情喊社誠,“陸老爺,這可是你愛吃的,快過來!”
和朝雨下棋(只有這樣才能保持距離)的杜誠,馬上就過來了,當看到烤牛排時,他也是怔住了,不知該如何反應。
還是陳惜光機靈,他拉杜誠入坐:“陸老爺,咱們邊吃邊談。這次你從西域又帶什麼稀罕食物來了?”
“這個…”杜誠哪知道西域有什麼,再說事先也沒有這臺詞呀?
陳惜光當然知道他答不上來,所以微笑著對朝雨說道:“朝雨姑娘,你能不能再幫我們上壺新茶。”
“我馬上就去。”朝雨自然明白有些生意是不能當外人面談的,所謂上茶不過是支人離開的藉口
作為迎春院的紅牌姑娘,善解人意可是必須的,何況看到**的“西域菜”,她還正愁沒有脫身的理由。
朝雨招呼姐妹們出去,房裡的姑娘都如釋重負的退了出來,不用被脂粉氣包圍,杜誠也如蒙大赦的吐口氣,這還多虧了羅莎麗亞。
“廚房沒什麼可疑的,這一路走來,我也沒聞到哪裡有熬湯藥的味道。”羅莎麗亞說出她偵查的結果,做菜講究色香味齊全,所以像她這種廚藝世家出身的人,白幼就受到鼻子方面的訓練,這也是她今天主動要求偵查廚房一帶的原因,可惜並沒有什麼收穫。
“說到藥味,這屋子裡好像有。”總算沒有濃妝豔抹的女子在身邊圍繞,杜誠的鼻子也逐漸恢復了嗅覺功能,聞出一絲異常。
“真的?”羅莎麗亞和陳惜光都是精神一振,“你快到處找找!”
羅莎麗亞也跟著四處看,她怎麼沒聞到?
杜誠開始追蹤藥味的來源,終於在臥室的床頭髮現繫著的一個小香囊,他拿過來一聞:“就是這個味道。”
“這是什麼?”羅莎麗亞好奇的拿近一看,轉眼就又扔給杜誠,“這什麼香囊呀,一股怪味!”讓她一聞就不舒服。
“怪味?”陳惜光也好奇了,“這不是香囊嗎?我記得這裡的房間都有這個。”他也拿過來一聞,“味道是怪怪的。”
“你說這裡房間都有?”杜誠尋思,他想把香囊開啟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什麼,可這針線縫得結實,居然扯不開。
“好像吧,我也不是每間都去過。”陳惜光知道自己剛才失言了,暴露了自己是迎春院常客的事實,有點不好意思。
好在杜誠沒有趁機笑他,只是問道:“那你知道她們為什麼掛這個嗎?”
“好像是避邪。”陳惜光這回可先宣告瞭,“這是麗麗告訴我的。”
“蘇姑娘的房間也有?”杜誠隱約抓住點頭緒。
“是有,你不會懷疑是這香囊的問題吧?可麗麗離開迎春院時,並沒帶著它。”應該說,蘇莫麗走時,迎春院的什麼東西也沒帶。陳惜光明白,她是不想再和這裡有任何瓜葛。
也正是考慮到蘇莫麗的這種心情,陳惜光再和朋友到平康坊消遣時,也會刻意避開迎春院,選擇別家。
“可除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