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隨意且自然地牽著她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哦,那今日我們便見識一下紀公子的神通廣大。”
紀如卿還想回懟,蘇玉錦掐了他一下,適時制止了這場男人間的暗自較量。
果然,被蘇玉錦一掐一瞪,紀公子頓時便老實了,雖有不滿卻也只敢暗自撇嘴。
將一切收歸眼底的涼月暗自稱奇,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先是見了許離憂與景熠的日常相處,此時又見蘇玉錦將紀如卿治得服服帖帖的。
這兩位公子瞧著皆是性子清冷,生人勿近的模樣,倒是待愛妻極好。
涼月見識到了真正的懼內是怎樣一番情形,百鍊鋼化繞指柔嘛。
“你們慢聊,我去外面走一走。”蘇玉錦扶著肚子慢慢站起身。
她的舉動令紀如卿如臨大敵,趕忙去扶她,俊臉都白了,“你別總這般嚇唬我。”
聽著像是數落的話實則帶著濃濃的關切之意。
蘇玉錦幸福淺笑,“並非頭一胎了,你還這般大驚小怪的,也不怪二哥笑話你。”
紀如卿笑了笑,並未搭話,那溫柔無比的眼神可真真是令人沉溺啊。
涼月眼不眨地望著人家夫妻秀恩愛。
見她這般‘痴迷’盯著紀如卿,丞相大人心裡很不是滋味兒,心想果然這丫頭當初對他真是見色起意,如今又開始盯著別人瞧了。
丞相大人心裡堵,待紀如卿小心翼翼扶著愛妻到屋外院中,正事無鉅細叮囑屋外婢女好生照看時,丞相大人便開始說酸話了。
“如卿很好看?”
涼月誠實點頭,瞧見他臉色更難看了,又道,“紀夫人也很好看,兩人很登對,我驚歎的是紀夫人的御夫之術,改日定要向她討教一二。”
丞相大人竟無言以對。
被迫要與愛妻分開片刻的紀公子再回來時顯得很是不耐煩,火氣全往白錦書身上撒。
“曾聽聞丞相大人年紀輕輕便爬上權臣之位,坊間將您傳得神乎其神,世人愚昧,當真是好騙,俗語云百無一用是書生,古人誠不欺我。”紀如卿語氣不善,矛頭直指白錦書。
白錦書性子本就溫和,甚少與性子惡劣的紀公子一般見識,更何況今日涼月有求於他,自然不會呈口舌之快。
“如卿所言極是。”白錦書一如既往的溫潤。
他這樣,紀如卿便覺得無趣了,目光移到涼月身上,語氣不親近卻不生疏。
“你的身世,雙親亡故真相,你確定要知道?”
涼月極為認真地點頭,“人總要知曉自己從何處來,又該往何處去。”
紀如卿難得露出一笑,隨即輕嘆一聲,只想早一點說完去陪妻兒的紀公子也不婉轉,直接開門見山講述涼月的身世。
先前涼月已從許離憂哪裡知曉,她生父與紀如卿的父親以及許離憂的父親師出同門,皆是出自回春谷。
回春谷以妙手回春的醫術聞名,卻是隱居世外的神秘門派,回春谷的門徒甚少插手江湖事,百年來一直如此。
直至上一代,也就是紀如卿他們父輩一代的弟子卻個個不走尋常路,不僅深陷江湖紛爭,就連朝廷之事亦牽涉其中。
師兄弟因各自立場不同,終究走上了自相殘殺的道路。
紀如卿之父紀初杭死於許離憂之父沐青澤之手,雖是紀初杭有心尋死,沐青澤誤殺,但師兄弟間終究是互相殘殺了。
紀初杭死後不久,沐青澤也被德安王設計殺害,但德安王始終未能得到自己想要之物。
德安王早年修煉毒功損了身子本元,致使無嗣,得知鳳凰尾是唯一能治癒他不育的靈藥,便動用一切勢力四處找尋。
而恰巧此靈藥在紀初杭與沐青澤的小師弟簡舒玄身上,紀初杭對嵐安公主一往情深,是以被德安王與嵐安公主利用役使。
但師兄弟間更勝親手足的情意讓紀初杭下決心隱瞞鳳凰尾在簡舒玄手上之事。
之後紀初杭與沐青澤相繼亡故,鳳凰尾在簡舒玄手上之事到底還是被德安王知曉了。
這便是涼月一家三口悲劇的開端。
那時涼月方出生不久,簡舒玄與妻女便在德安王的追殺下逃亡,在打鬥過程中涼月被重傷,簡舒玄為救女兒只得冒險試用靈藥鳳凰尾,最終保住了女兒。
之後簡舒玄夫妻倆帶著女兒躲開了德安王的追殺,過了幾年安穩的日子,但好景不長,最後還是被德安王的爪牙發現了蹤跡。
簡舒玄原本想帶妻女回師門尋求庇佑